第二五零章(1/2)
冬落收心静气,只看了一眼苦行僧便收回了目光,这天下从眼出的祸事可不比从口出的少了。
既然那苦行僧没有动手,也没有露出敌意,他自然也不会自找麻烦,这白龙堆沙漠又不是他家的,也许人家只是碰巧路过这里呢!
极北之地,冬春之际,天寒地冻,正是佛门苦行僧,道门居士钟爱的修身练性之所,偶遇一位远行千里传经布道的苦行僧实属正常。
像神州大陆最南边就有一个玄级宗门应如寺,占地面积极大,在很多国家都有下宗,甚至有不少得道高僧还被受封为国师,应如寺里面的僧侣大多都是苦行僧,最爱做的就是从南走到北,从白走到黑,以双脚丈量大地。有时三三两两结伴而行,有时只身一人万里独行。
虽说冬落猜想遇见眼前的苦行僧可能只是恰逢其会,可他并不会就此放松警惕,他从来不会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但他也不是全无防人之心。
冬落起身便走,不过这次他没有直走,而是在白龙堆沙漠中七拐八绕的小跑起来,如果他与那个苦行僧只是恰逢其会的话,那按他的行进路线,要不了多久就可以与那苦行僧分道扬镳了。
可是冬落失望了,那苦行僧就好似铁了心要跟着他一般,无论冬落速度是快是慢,怎么绕路,苦行僧总是不紧不慢的跟在他的身后。
这一路上冬落也不打拳练箭,号叫骂人了,只是在专心走路,一心想着怎样摆脱身后那位老秃驴,可是怎么也甩不掉。
冬落眉头微皱,暗中思索着应对之策。这天下绝对没有如此巧合的顺路,那苦行僧此举多半是有意为之。
烈日炎炎,冬落站在一处沙丘上,不走了,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既然甩不掉你,那让你先走还不行吗?
可没成想,那老僧也在一处沙丘上停了下来,不走了。
冬落暗道完了,很明显可以看出这老僧是冲着他来的了。冬落暗自防备,也不知道这老和尚是带着善意来的还是恶意。
还在冬落想入非非之时,老僧双手合十道:“施主信佛?”
冬落强扯着一张笑脸,默默回了一礼道:“不信。”
虽然他修的是佛门《易筋经》,又对和尚有好感,但他确实不信佛,他只信他自己,甚至很多时候他连他自己也不信。
现在的他只想赶紧打发了这老和尚,要是带着善意来的,那就好好谈一谈,要是带着恶意来的,那就好好打一架,打不过就跑。只要不是先天四境后两境的人,冬落都有把握跑掉。要是实在跑不掉,那就没办法了。
毕竟,在陵渡他学的最多的就是保命之法了。跑不掉,学艺不精,怨不得谁。
老僧袈裟可见多处针脚细密的缝补,只是清洗的次数多了,一直保持着素洁,并不邋遢,再加上手中的一枝竹杖,看起来就更加的慈悲和蔼了。
老僧点了点头,似乎也是这样觉得的,若是信佛,就不会头顶一片业障了。
冬落眉头微跳,突然有些后悔刚才太实诚了,在老和尚面前怎能说不信佛呢!要是这老和尚见得生得俊俏心生度化之心,想要度化了他,那还得了。
这还有大把大把的仙子圣女在前方等着他呢!
想通了这些关窍的冬落连忙说道:“其实我多多少少还是信佛的。”
老僧微笑道:“老衲也看得出来,你与我佛还是有缘的。”
冬落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与我佛有缘这是不是要渡化他的意思,冬落越想越觉得是,他已经开始思索着该怎么跑路了。
老和尚缓缓说道:“老衲是自南方应如寺往北而行至北海而返的苦行僧,偶见施主在此吸收天地之灵,吞吐日月之精,所修功法又深得我佛门苦行僧修行总纲之妙义,就想与施主唠叨两句,可不知为何施主见了老衲就跑,若非老衲常年往走于南北之间,腿脚还算利索,怕是早就跟不上了。施主愿意停下来等老衲,老衲感激不尽。”
冬落紧皱的眉头微松,只要不是来者不善就好,连忙微笑道:“原来大师是应如寺的得道高僧,失敬失敬。不知道大师想要与小子絮叨些什么,小子洗耳恭听。”
冬落在沙丘上坐了下来,虽然轻松了一口气,但内心仍未放松警惕。
老僧也不走近,就地而坐,与冬落遥遥相对。老僧开口便自报山门,也算诚意十足。
老僧将竹杖横放在双膝上,这时冬落才发现原来这老僧一直是光着脚的。
老僧沉吟片刻道:“施主外修佛法,内养道意,而且还能做到让二者完美交融,互不干扰,施主天资之好,天赋之高,实属罕见。”
被老僧一眼看透修行法门的冬落内心微颤,但脸色往常,“大师有什么话便直说吧!这种夸奖实在是不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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