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 希望与可能（1/2）

联系斯盖尔之前所说的话——【我们不问，我们也不想知道，你可以什么都不说。】

斯盖尔是万万不会向房小明提出，你对豗灵的存在又有什么样的看法或猜测？这种贴近隐私的问题。

只是斯盖尔不会，不代表杰奥森不会。

杰奥森预估到了斯盖尔会说的事，刻意的让邓文溆插口，硬生生的将话语权揽了过来。

以房小明半点代价都不用付的信息，去与房小明交换，房小明这位异世界来客的想法与推论。

毫无疑问，这是在套取房小明的私货。

无需付出任何代价，仅仅只是一次看似严肃的叱喝，一次不经意的插嘴，最后是不经意的提问。

房小明得承认，这位人王确实与他所想的差别太大，看似有些不着调，但手段与头脑却真的让人无可挑剔。

而邓文溆的配合，也近乎天衣无缝。

可惜的是，房小明他此时的身份可不是人，而是黑罗！

体内的微光之力被一卷而空，体力骤降，呼吸都免不了一丝局促，房小明为了自身安全起见，第一时间就开启了一橘之力。

黑罗的观察能力本就远超人类，再加上一橘之力的加持，房小明就算对政冶与阴谋并不太懂，极高的感知下，也能察觉到眼睛所不能看到的真相。

力量果然才是最真实的。

一种若隐若现的念头，在房小明的心中升起。

在他面前尬笑的杰奥森，沉默不语的邓文溆，以及在一旁看着的斯盖尔与杰诺。

有那么一瞬间的模糊。

房小明有种自己与世界割裂开来的错觉。

眼前猛然一亮，接着又是一暗。

仿佛一切的一切终将归于黑暗，唯有微光不被黑暗吞噬。

房小明感觉身体像是消失了，他像是在不断的向上，又像是在不断的向下，方向感已经彻底扭曲。

恍惚之中，他似乎听见了无数的哭喊与悲鸣，又像是听到了一声悠扬的吟唱。

欢喜、悲伤、苦涩、甜蜜……人生无数的情感在此交织，而后沉淀，最终化为黑色的颗粒，向下落去。

光亮渐渐变大，所能见的范围变大了，周围明亮了许多。

影影倬倬中，黑色的颗粒不断的堆积，渐渐的变成了一座座的山川。

难以计数的山川，却又形成了一个低洼的山谷。

黑秃秃的山，看不到一丝其它的色彩，静谧而又顽固。

但房小明却觉得黑色正在淡去。

那是时光！

无论是什么样的可能，或是什么样的情感，在无情的时光冲刷之下，将被遗忘。

山川慢慢的，又像是迅速的，开始变灰。

黑色颗粒开始沙沙而动，由上而下，从山体沉淀向山谷。

那些顽固不化的情感，那些念念不忘的可能，无论经过多少次的冲刷，始终漆黑，没有被剥夺一丝一毫的本色。

于是，山川成了灰色，而山谷却越来越黑。

黑到看不见一丝一毫的希望与可能。

房小明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什么给压制住了，有一种下一瞬就会炸裂的感觉。

耳鸣、头痛、眼涨、鼻塞、口疮；

破皮、豁口、割肉、断骨、敲髓；

……

……一重又一重痛苦，从弱到强，一层又层不断累加。

仿佛下一秒，死亡就会降临。

房小明几乎已经失去了意识，在本能的作用下，猛捏了一下左手。

左手的上的灰线，散发出蒙蒙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