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二章 你会死的（1/2）

猿飞日斩的住所是个古旧的二层楼小屋，这样的小屋除了旧些之外，在木叶村里没有任何特别之处，普通到再普通不，就像猿飞日斩这个人一样。

现在是凌晨的两点钟，袁飞日斩从床上爬了起来，他披上一件衣服，佝偻着身体坐在了阳台的躺椅上。

坐下之后，猿飞日斩看着夜幕下的木叶村，头一次，他有了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就像他的精神和身体，明明很困倦，但躺在床上就是无法入眠，这样的疲倦无时无刻地在折磨着他。

猿飞日斩不止一次地想过，也许在和大蛇丸对战的时候，他就因该死去，用自己的生命去奉行他的忍道，而不是被时间所侵蚀，最后毫无尊严的老死。

想到这里，猿飞日斩愈发的疲倦，老人拿起他的烟枪点燃抽了起来。旱烟浓烈的气味，让猿飞日斩已经困倦的精神稍稍地提了点。

老人知道这种做法只是望梅止渴，可能还会加速他的死亡，但是唯有烟卷能提醒老人他要做的事情还未完成。更重要的是，烟能够掩盖他身上散发的味道，一种独属老人，接近死亡的味道，老人不喜欢那种味道，烟味却能很好地掩盖它。

在烟完一杆烟之后，老人看着夜空，不知是错觉，还是心中有愧，那天上的星星像是一颗颗血色的眼睛望着老人，那些眼睛如刺一样扎在老人心里，老人只有打起精神正视着那些眼睛，只有看着些眼睛，老人才不会有如坐针毡的感觉。

不知何时起，一个戴着暗部面具身后背剑的人来到了老人身后，他像是一个影子一样守护着老人，老人知道这个人的出现，但是老人迟迟没有说话。

时间分秒的流逝，率先打破沉默的是老人，他问道：“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情是需要告诉我的？”

这一次老人用的是“你”这个称呼，一直以来两人接触，老人都是用长辈的身份和他身后的人说话，可是自从这个少年当上这个少年当上暗部队长之后，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了那种长辈与后辈之间的谈话，彼此间有的只是公事。

老人身后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陈牧业，他原本是想告诉老人佐助出走的消息，可陈牧业转念想到，佐助的出走是他间接造成，由他来汇报这个消息，似乎不是很妥当。

于是陈牧业道：“我发现樱是团藏大人的手下。”

樱绝对不会想到，刚才谈话还算温馨的两人，转脸之间，陈牧业就将她给卖了。

听到这个消息，老人从背影上来看，他显得很平静，这种反应在陈牧业的预料之中，不过也在情理之外。

老人道：“牧业，你知道我这些年来，一直在做什么事情吗？”

陈牧业没有回答，因为以他的身份，这就不是他因该回答的问题。

从烟袋里重新掏出烟丝重新点燃的老人，慢慢地说道：“这些年来，我只在做一件事情，那就是削弱木叶村的家族力量，让木叶村的忍者共同体稳固。”

这些话一出口，陈牧业就知道这话里的分量有多重，老人已经很少跟陈牧业讲这些事情了，而且还是这种可以称为隐秘的事情。

老人吸着烟，在环绕的烟云中继续说道：“但是木叶村家族的力量根深蒂固，自打我上任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凭借我的力量不可能完成这个任务，我需要人合作，一个比我更加有手段的人。”

如果陈牧业能有选择，他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掉头跑路，不去听这些推心置腹的话。

“这个人就是团藏。”

老人不顾陈牧业的情绪，自顾自地说道：“我们两人在初期有着同样的理想，根部是我和他共同创立的。”

这个秘密是陈牧业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

语气一直没有波动的老人，说到这里，他终于出现了惆怅的情绪，“可是我的举措，也为现在发生的一切埋下了伏笔。根部做了很多我不方便做的事情，我也放纵了团藏的权利，以至于我根本不会想到，我亲手教出来的徒弟竟然被团藏策反，要不然木叶村不会有那么多的事情发生。如果我和团藏的关系没有恶化，当初九尾袭击木叶，四代可能也不会死，你的父母可能也会活着，所以牧业，我需要跟你说一声抱歉。”

这声道歉非常真挚，面具下的陈牧业出现了动容的神色。

“樱是团藏的人，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在和团藏的关系恶化以后，他坐视着木叶村发生的一切并将自己置身事外，而我为了避免和团藏的事情再次发生，我开始不相信任何人，所以虽然我已经做到了火影，我却依旧教导着徒弟，他们三个就是传说三忍，你知道他们的，包括大蛇丸在内。”

老人望着窗外道：“为了遏制家族力量的发展，我扶持了小春、门炎做木叶村的高级顾问，更是收了大蛇丸和自来也做徒弟，他们和你一样都是来自普通家庭，我做了种种的努力，甚至不惜扼杀宇智波家族。最终四代火影上台，你知道吗，从那时候起，我以为木叶村已经摆脱了家族的制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