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51.9-A章：万事开头难（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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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接受了这名20级前圣武士「莫亚什」献上的誓约。

莫亚什听罢欣喜万分，对你双膝下跪双手合十顶礼膜拜，那是沙国圣职者向神施以的顶礼。其他人都是效忠，而她把你当作神来侍奉。庄严而寂静的数分钟后，她缓缓抬起头来，满足之情溢于言表：“我已经准备好了，恳请您赐予我神力。

……你不会。

尽管你曾经多次在无意识之间施展过庇护冒险者的神力圣光,但完全不知道如何灵活应用。吃了神骸，差点被毒死，并且承受了一大堆夸张的诅咒才好不容易变成了人造半神，也就是伪半神，成神之路本身就挺突然的。没有积累没有觉醒没有导师，就像被手术植入了第三只眼睛、双翼或嘴舌,有是有了,至于怎么用就……

现在的情况是会困但不需要睡眠，会饿但无须进食,对毒物高抗。神力有是有了，但不会用，也不可能突然就会用吧。

莫亚什对这个情况也蛮意外的，从没料到居然有神不会用神力的情况。“您不必担心，或许从我这件事开始就能逐渐掌握要领了。都会好起来的。”她望向安琪，问道：“这位天使大人是天生的吧，她应该会施展神力吧？”

安琪走上前来，站在你身后回答：“我能够施展七种神力，战斗的治疗的，但不包括将神力转赐他人。跟会不会没关系，是不能。也许我以后能做到吧。”一个半神从属的天使，就算是以自然方式诞生的，但可能跟正常天使一样吗。

虽然确实听说过有天使赐予信徒神力的情况，但都是那些实力强大的高阶天使。如果这样想倒也合理，莫亚什开始考虑其他办法。

“除了接受直接赐予神力之外，只剩下两种方式成为您的圣武士——第一种是最常规的方式，我花若干年的时间向您祈祷,信仰之力在流向您的同时也会有神力反馈，这种反馈有一个最低值，即使您无意特别庇护我，我也能获得少量神力。这个办法是大多数人都在做的，耗时很久。第二种就是施展神术「赎罪仪典」，给前圣武士或堕武士一个真心悔过的机会，也给他的神一个宽恕的机会，这个过程直接简明。「赎罪仪典」除了能让圣武士重拾施法能力，还能提供更换信仰的机会，如果圣武士心甘情愿，并且新神也愿意接纳的话。”

也就是说，一个神术就全部搞定了？不会很高阶吧？

“5环神术，中等级的牧师大多可以施展。”

简单。

你向身后招手，示意派人去把朱丽安叫来，扔个法术便可。

“啊不……牧师不仅至少需要9级，而且还必须是「不信仰特定的神袛」，例如一位信仰所有善神的圣牧，但信仰生命女神的就不行。当然最好这个牧师信仰的本来就是您，但我估计……”莫亚什猜不可能有任何牧师比她更早献上誓约,否则,你的新手纯度不会如此之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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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向海瑟薇,后者摇摇头：“朱丽安是从古城神殿愤然离开的，信仰的神当然是生命女神。整个王国每个神殿的主神都是生命女神。”

朱丽安不行。

“别想，退休老主教也不行，人家如果不是信仰生命女神的，又怎么可能当了多年的主教？本地神殿除了暗牧就是生命女神的圣牧，前者大多是五巷海湾来的，后者大多跟朱丽安类似，仅不满神殿这个势力而非生命女神本身。”

潼恩呢，潼恩可不是信仰的生命女神！

潼恩听罢苦笑着摇了摇头：“会长大人，我信仰的是贪婪之神诺格巴，从属它的知识领域、诡计领域，论虔诚绝不比任何牧师逊色，王城广受认可的知识分子必须掌握的七艺：文法、修辞、辩证法、算数、几何、天文、音乐我可是样样精通。我无法让一名前圣武士改换门庭到您这里。”

蕾娅是特殊皮克精，是承受治疗法术时向神殿里的神像祈祷才突变成亚种的，她也信仰生命女神。

姗汀就更别提了，拉着海瑟薇一起信仰痛苦女神的秩序领域，否则又怎么会惹怒神殿势力。

没了，你的核心成员没人是无特定信仰牧师。整个领地里叫不上名的治疗师药师要么就是信仰生命女神要么就是等级不够9级。

海瑟薇低头翻着冒险者名册：“冒险者之中倒是有几名达到9级的牧师。「黄金王冠」的卡玛是无特定信仰11级，贵族千金嘛非不信仰生命女神，神殿也没办法；「彩虹阴影」的中立牧师貌似不太合适；「魔女叹息」的塞恩也信仰生命女神；「水月伴定」曾有过一名牧师；冒险者私队倒是有一名9级牧师无特定信仰，以后这种事可以找他，但是现在还没从沙国回来。”

潼恩打断道：“说这些干嘛，冒险者们全都已经纷纷启程了。你刚刚才看见他们离开的啊。”

“我知道。”

……

……原来她是故意提的。

突然之间，你发现神殿的势力已经深入到了生活中的每个角落，就连你从五巷海湾组建出来的护士私队足足六人也全部信仰生命女神。除了放荡不羁的冒险者就只剩下出身显赫不受神殿影响的贵族子嗣不信仰生命女神了。瓦尔教皇真的是能力过人，据说她年轻游历四方时，王国还是一个多种宗教信仰自由的国家。短短十几年而已。

发现竟一时间找不到能够施展5环「赎罪仪典」的无特定信仰牧师，莫亚什挺愕然的，她没想到这里实际上缺少牧师和圣武士的情况比传闻中还要严重。她刚到迷宫小镇时，发现了几名暗牧在本地神殿里与其他圣牧相安无事，原地惊呆好几分钟，还以为看错了，后来才意识到这里当真已被教皇抛弃了。

想了想，莫亚什对仆人说道：“尽快跑一趟王城，把我那些朋友之中的牧师请来吧。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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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人行礼之后立刻跑出公会。

“那么，我现在就去准备仪式所需的香火和祭品，所幸这里物资非常丰富，应该很容易采购齐全。”莫亚什这才从跪姿爬起来，望向你身后众人，“不知哪位可以帮我与神殿沟通一下，借用礼堂或祭堂呢？”

我来！——伊丽莎白突然举手自告奋勇，被莫亚什冷冷瞪了回去，然后低声咯咯的笑个不停。最后由能够施展神术的潼恩负责与本地神殿协调仪式事宜。

望着莫亚什离开的背影，海瑟薇问安琪：“你觉得怎么样？”

“她自认为遭到了神的背叛，灵魂如狂风中的残烛般痛苦不安，但躯体和意识都非常坚强，居然能在承受神罚后撑到了今天。她是先出于某种理由开始向往冒险生活，然后才得知新半神的司职是冒险，遂认定是天命指引。如果这次献上誓约被拒，恐怕活不过一年。”

“所谓某种理由，大概就是她那些在王城的朋友吧。”海瑟薇推测道，“身居沙国教廷要职的满级圣武士，能认识异国朋友的机会寥寥无几，不便与王城贵族过多来往，最多是旅人。所以，那些朋友最大可能性是五巨头当冒险者时的后辈吧。五巨头名声初起时，当时有很多贵族三子四子赶潮流，蜂拥而出也想成为英雄，最后能活下来的都回家了，比如回到王城。那个时期只有五巨头闯出了名堂，接下来的时代是第一代会长他们独占鳌头，其余所有冒险者全都没混出来，最高层次的就是宅法师这种17级封顶退休，低层次就是岁数小些辈分也晚的，如「焦焰灼夜」「荆棘图腾」他们这批人，起步艰难，久久苦撑。”

伊丽莎白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捧腹大笑，前仰后合。

她喃喃道不行了，不行了，然后擦了擦笑泪，忽然变身化作了一名陌生牧师的形象，高高兴兴的小跳出门。

想到的没好事。

海瑟薇望着伊丽莎白的身影，叹了口气，嘟囔着诸如“反正也惹不过人家，随便折腾吧”之类的话，然后转身向你行礼，问道：“在仪式准备好之前，您想要去哪里视察工作？”

a，返回城堡，悠闲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