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愤填膺（1/2）

“齐老板在不在里面啊？货物运来了，请齐老板出来一下。”

酒馆的外面传来了呼叫声，齐千霁一听满脸堆笑，对永琪和小燕子说：“来了，两位稍坐，我出去看一下货物。”

人家生意场上的事情，不懂，也不便插手，永琪含笑说道：“千霁兄请自便，我夫妻俩自在此等候。”

不想，齐千霁出去没多久，就听到他在外头怒骂：“岂有此理！这让我怎么跟忻氏商号的大掌柜交待？”

忻氏商号？那不是无霜哥哥家的吗？

“听千霁哥哥说话的声音，象是遇上了什么大事了，永琪，我出去看看。”

小燕子说着话就朝外而去，永琪来不及阻拦于她，只得跟了出去。

走到酒馆之外，见停着一辆蒙着油布的牛车，浓浓的药材气味从油布下传来，齐千霁正斥责着几位藏人打扮的汉子，脸色铁青：“这世道，还有没有王法了？”

“千霁兄，出什么事情了？”永琪问道。

齐千霁见永琪与小燕子出来了，忙掩饰着说：“当真不好意思，打扰两位了。没什么大事，两位请勿要为齐某担心。唉……”

这声长叹包含着说不尽的忧虑，听得小燕子也着了急：“千霁哥哥，你有没有把我们当成朋友？”

“能与两位成为有缘相识，可以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是齐某此次来迪庆最大的幸事。”

“既然把我们当成朋友，为什么不对我们说实话？我小燕子虽说脑筋不灵光，但也看得出千霁哥哥你一定是遭到了什么难处了。快跟我们说说，说不定我们还能帮上一点忙。若是再瞒着，却是看不起我们夫妻了。永琪，你说对不对？”

“是啊，小燕子说的对，千霁兄，有什么为难的地方，说出来大家也有个商量。我方才在里面仿佛听你提过忻氏商号，我家与忻氏商号的关系你也是知晓的，所以，你更应该让我们知道，有关无霜兄的事情我们夫妻两个没有道理不管的。”

“既然贤伉俪都这样说了，齐某若再有所隐瞒倒显得我不够朋友了。”齐千霁苦着一脸俊脸说：“我是个奔波于滇、川两地做些小本经营的人，所赚之银两只够维持生计，这些年积攒的也不多。此次听说忻氏商号要大批的进迪庆府所盛产的各种药材，用于救治边境得瘟疫的老百姓，凡贫寒之人，皆免费发送，这是大大的善举。齐某一来想为百姓尽点绵薄之力，二来忻氏商号从不亏待我们这些为其做事之人，心想着多少也可赚点银子，便去求了忻氏商号云南的大掌柜。托了我这张与无双公子长得有几分相似的脸的福，大掌柜就将来迪庆府收购药材的差事交给了我，并支付了一半的定金，我亦将多年的积蓄尽数取了出来。辛苦奔波了一月有余，找了许多朋友帮忙，总算与药民们做完了交易，付了所有有银子，今日就是交货的日子，交货之处就是此地。”

“千霁哥哥，既然事情都已经办好了，你为什么还是生气？还要不开心？”

“小燕子，你别打岔，听千霁兄把话说完再问好不好？”

“事情办好了？若是事情都办好了，我还不乐疯了，岂有生气的道理？”齐千霁恨恨地说：“眼见得大功可成，我的货物也运出了山，不想在半道之上被一伙人劫了去，只丢下不及十分之一的银子，护送药材而来的藏民是最讲信义的，护药却被打伤，只有这几位兄弟逃了出来，带来了这小小一牛车的药材。你们说，这还有没有王法？这是什么样的世道啊？我几年的积攒化为乌有倒是小的，可我怎么去见忻氏商号的人？就算是无双公子与大掌柜不怪罪于我，不向我索要定金，可齐某也一条汉子，我有何脸面立足于世上？看来齐某之有以死谢罪了！”

齐千霁说完，便拨出随身的佩剑，对永琪说：“我知道两位与无双公子相熟，待齐某自刎之后，劳烦两位将齐某的首级带去，只说我齐千霁重信守诺，别让他人小看了我们这些人穷志短的江湖流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