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梦（1/2）

晴儿这一番话说的狠极了，字字句句都象是从牙缝中崩出来的，连她自已也不明白自已听永琪说起莫离之后会生这样大的气，竟把平日里的好性子都抛开了。

“晴儿，你说的对，是我又辜负了一个好女子。可是，就算我负尽了天下人，我也绝对不负小燕子。”永琪被晴儿指责到无地自容，又细细品味着晴儿的话，明白了小燕子一定是知道这件事情了。

若不是小燕子那天晚上没有听到自已的自语自言，这几日是绝对不会这样对自已的；若不是小燕子心中难受，也不会将这件事情告诉晴儿的。

对，一定是小燕子跟晴儿说了，晴儿才会来责问于自已。

“晴儿，小燕子恨极了我是不是？”

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永琪此时心灰意冷，连“害怕”两字为何物也不晓得了，只是木然地坐在了桌前的石凳上，两眼发直，象是对着晴儿，又象是对着自已呆呆地说：“她一定不会原谅我了！一定是的！这一回，我真的是失去她了！晴儿，我要怎么办？我要怎么办才好？”

看着眼前的永琪这般的茫然无助，哪里还象当年那个骄傲的，意气风发的少年五阿哥？想着他这些年也着实地不容易，种种的磨难已经快消耗光了他的信心了，人也变得懦弱了许多。

相到这些，晴儿的一颗心倒也软了下来。

面对面对坐了下来，晴儿安慰着永琪说：“永琪，你也太小看小燕子了！是的，她本来是很伤心，也很气你的，你这事，换成了任何一个女子都会受不了的，换成我也一样。可是对小燕子来说，就算是再气你，再伤心痛苦，也抵不过对你的爱！方才，我又劝过她了，她已经决定当成没有听到过这些话，还是愿意与你做一对恩爱夫妻，白首到老的。她还求我不要问你这些话，为的只是不想让你的心中多一份负担。是我没忍住才说了出来。永琪啊永琪，小燕子真的已经不是在宫中的那个小燕子了，有这样的妻子，是你几世修来的福份啊！你可要好好珍惜才是啊！”

“这次到了大理与小燕子相守的这些日子，我也发现她变了不少。她变得懂事了，变得会体谅别人了。面对着她，我有时会自惭形秽，觉的配不上她呢。”

小燕子，你终究还是我的小燕子！我没有爱错你，我也没有白来大理！

喜悦布满了永琪的整个身心，他笑了。

“谢谢你，晴儿，我的好妹妹，为了我和小燕子的事情，你费尽了心思。方才，我不该对你大吼大叫的。我想，对不起来个字实在是太轻太轻了！这些年以来，我也对太多的我说了太多次的对不起了，如果再在你面前说这两个字，倒显得太廉价了。你放心，以后我只守着小燕子一个人，永远不离开她。以后，我们一家人好好地过日子，开开心心地过日子。你，我从此只是一对普通人家的兄妹。你对我和小燕子的好，在今后漫长的岁月相守之中，我会报答的。”

“永琪，你叫我一声妹妹，我自然也从此把你当成兄长看待了！我们之间，谈什么报答不报答的？”晴儿微微一笑，又说道：“你和小燕子都是我很重要的人，你们幸福，我比任何一个人都开心。我为你们所做的这一切，除了是为了箫剑之外，更是为了老佛爷。”

“为了老佛爷？晴儿，你为什么这样说？”

“永琪，你想啊，你离开宫也已经半年多了，你以为老佛爷与皇上还会不清楚你的去向吗？你固然知道皇上不来找你，是出于一片爱子之心，你却不知道老佛爷也是因为爱着你这个她最疼爱的孙儿而故意地装聋作哑。若不是这样，天下之大，莫非皇土，萧家又在明处，查找你一个人还是不易如反掌之事吗？我在大理，老佛爷会放心的！而我，能够帮到你一点，也算是稍微报答了一点儿老佛爷对我的养育之恩了。永琪，我只希望你以后可以振作一点，把过去的那个你找回来。我们都是爱新觉罗的子孙，就算是我们甘愿为了我们所爱的人而抛弃了我们的身份与地位，但我们绝对不可以抛弃我们骨子里的高贵与骄傲！我们可以做普通的百姓，但我们绝对不可以连自信也没有了！特别是你，你是一个天生的皇子、你是一个阿哥，你更应该抬起头来！更要把你在大理城一箭惊天的英雄气概拿出来！骄傲与自信，不一定就是要你建功立业，四海名扬，你只要从一点点的小事做起，担负起一个家庭的责任，一个做丈夫的责任就够了！”

“好晴儿，实在是让我敬佩极了！以前在宫中的时候，我只知道你是个知书达礼的女子，如今的你，却有着侠之气概！晴儿，你不亏是箫大侠的箫夫人！你值得我为你喝一声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