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时光往回数年去，兄弟渊深初相识。（2/2）

庄云且的父亲严肃起来说道：“哪里的话，戚大人对我才是，当年的恩情，跟这个相比，完全是不值一提，戚大人莫要放在心上，我倒是很高兴有这次难得的机会啊。”戚景通本来不善言辞只能对着戚继光说道：“元敬，你定要好好的读，莫要辜负了你庄伯父的恩情！”戚继光点了点头说道：“恩，放心吧，爹！孩儿自会认真”过了一会儿之后戚景通就告别了庄老爷，独自先回到家中。戚继光留在了庄云且的家里，过了没一会儿，先生就来了。先生就开始教导戚继光和庄云且的学习。先生先要了解到戚继光的根底，才好从何处开始教起。于是先生说道：“元敬，既然庄老爷教让我今天开始教导他的公子和你，我想知道你之前学习的程度如何，你尽管道于我，我这才好调整教导的内容。”

戚继光着礼说道：“先生不比刻意为我调整教学的进度，按照你原先的计划教于学生即可，先生请放心，就算落后许多，我课下一定自我追赶，不能为我耽搁庄公子的学习。”庄云且一脸不屑的说道：“这种话你也敢说出来？你知道我学到了什么程度了吗？大言不惭！”先生心想：这孩子也太狂妄了，下课自我追赶，那还用我教导干什么。于是先生说道：“那估计你要自学的东西那就不是一般的多了，既然你这样说了，那你就课下自己用功吧。”然后看着庄云且说道：“庄公子，那你就说说我们到底学了些什么，也好让戚公子，在课下好自我补习啊。”庄云且笑了笑点了点头说道：“好的先生！”然后侧过身子看着戚继光说道：“那你得听好咯，五经四书，按照一般人的学习程度来讲，学习了三成左右，多的也不过五六成。可是对于我这个年龄来讲，我的程度是远远的超过了他们，五经已经烂熟于心，四书嘛，除了尚未学习的中庸部分，其余的已经融汇贯通了。”停顿了一下庄云且看了看戚继光的表情，让他好生奇怪的是戚继光的表情一点也没有变化，难道是傻了？可能真的是傻了。

戚继光着礼到：“学生了解了，虽然有点超出了预料，但是还是可以接受的，那么先生您就开始你的教学吧！”庄云且心里很不是滋味，没想到戚继光的没有表情，原来是这么想的，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了。

于是先生开始讲课了，先生将课案上庄老爷准备好的书本拿出递给戚继光说道：“好吧，这些书本就交于你。”戚继光接过书本说道：“谢谢先生！”然后先生拿出了今天要教的书问道庄云且说道：“庄公子你讲昨日我交于你的东西，背诵一遍，然后总结一下给我说说。”

于是庄云且嘴角微微上扬，认为是表现的时候到了，于是站了起来摇着头开始了背诵：“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万物育焉。”一边背一边用余光观察戚继光。先生看庄云且背完了之后点头微笑。庄云且更得意了，然后开始解释这段话的含义，庄云且说道：“意思就是：上天所给予人的气质就是所谓的天性，依照天性去做就是所谓的修道，而修道的这个方法就是所谓的教化。”

说到了这里先生看见戚继光好像有话要说的样子于是就问道：“戚公子，看你的样子，似乎是有话想说？”戚继光说道：“先生，我对于这句话的理解有问题不知道可不可以讲？”庄云且一听心想：难道我解释的有问题？先生看着戚继光说道：“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你听到这段话有所思考，是好事，那么有什么问题你尽管提出来就行了。”

戚继光说道：“孔孟之道，主张仁爱，人性本善，就他们来看这句话的意思没有什么可有异议的，但是荀子不是说过人性本恶，如果按照他的说的那样，人按照本性去做，那岂不是有违天道，人道？那这样的话这句话也解释的不通啊。”庄云且一听完戚继光说这话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是小看这个戚继光了。这也难怪他了，戚继光从小天资非凡，又有一个严苛的父亲，自小将四书五经不仅倒背如流，而且也理解贯通，还自学了史记，孙子兵法，等等多种名家著作，无论是儒家，道家，墨家，还是法家都皆有了解。当时戚继光读四书五经的时候就有好多问题，但是教他的先生也是能力有限，到最后戚继光的学问倒是比先生的高了不止是一节了。

这个先生听到了这句话想了一下说道：“孔孟之道推崇人性本善，仁爱者治国之道也，你看史书上的那些国家的兴必然是天下循礼而治，君王兼爱天下；而其灭亡的原因也是脱离这些。”戚继光一听这位先生也是打边鼓，实际上的问题也是一点也没说到点上。所以有点怀疑这位先生的才学，但是想到父亲教诲，于是说道：“嗯嗯，先生学生明白了。”

先生倒是手上捏了一把汗，心想从没有遇到过如此提问题的学生，看来这个戚继光不一般呐。先生继续说：“圣人的话，是没有错的，不然千百年来为什么那么多皇帝都推崇儒家，为什么学生们都学四书五经。所以你只需领略其中的意义就可以了。”戚继光点了点头。先生示意庄云且继续解释下去。庄云且只好再继续说了下去。剩下的教学也还算顺利，戚继光也没再提出什么刁钻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