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5.（2/2）

涯无阙傻乎乎地，冲着小徒弟的背影喊道：“我叫涯无阙，你叫什么啊？”

等到涯无阙再大了一些，他也能明白老爹一直忙着与九重天商议的是些什么事了。他当然举双手双脚赞成，再加上玉衡神尊渐渐不问世事，隐居起来，商量这些事情的就只有涯无阙和冥崖两个人了。

说是商量，更多时候是涯无阙拽着冥崖唠嗑，有时候再灌点酒——冥崖本是不会喝酒的，只是他定力再好，也敌不过涯无阙死乞白赖和耍的一点心眼，久而久之，这酒量也见长。

冥崖从以前开始就跟个小老头儿似的，涯无阙见过玉衡神尊，实在是不能相信冥崖这种臭脾气会是那个“为老不尊”的玉衡神尊的徒弟。冥崖不怎么会喝酒，稍微喝多一点，整张素净的脸都会瞬间变得通红，跟平日里那番死板的正经模样全然不相同。

涯无阙一直觉得，两人应该算得上是朋友的。

云召召很好，涯无阙想着，她的性子配上冥崖那不苟言笑的臭脾气，挺好的。

涯无阙将云召召也算成是他的朋友，虽然一开始，他只是想瞧瞧，这是个什么样的小丫头，能叫湛临渊那样在意、那样上心。见过之后才知道，小丫头果真是个妙人。后来，不知不觉地变成了保护。涯无阙也说不上来云召召究竟好在哪里，分明她只是个小丫头。可有些事到底是相处过后才能发现的。

比起在他身边做一个被人利用的魔后，当然是自由的生活更加适合她。涯无阙觉得，这样的一个小丫头，不该被捆在他身边。

涯无阙忽然笑了一声，少年的面上笑容清澈，眼尾一抹艳红在暗处也未曾收敛了颜色，自顾自地妖异着，一张素净的脸一时间竟风情万种，只是笑意未达眼底，那漆黑的眸子深处，只有更深的黑，没有一丝丝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