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交换（1/2）

在阵法当中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但在现实当中却只是短短的几分钟而已。

当七人（妖）适应了回到躯体的感觉，纤云刚刚好睁开了眼睛，用着睿智（褒义）的目光望向狐妖老妪。

“纤云先生，如果对于老身刚才的行为有什么不满的话，请不要波及到她们，由老身一力承担。”

本来将自己摆在高处的狐妖老妪在看完刚才的记忆后将纤云代表的逍遥门（虽然衰弱了，但底蕴并没有完全消失，现在同样衰弱的涂山吞不下，更何况还有刚刚纤云说的秘宝）和涂山摆到了平等的地位，在话语当中改变了对于双方的称呼，甚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不用了……看着进入涂山城后你们就开始暗中治疗她们的这个份上，你就把自己仅剩的十几年晚年安度过去，我可不打算为难老人家。”

看到眼神已经正常了不少的金风玉露姐妹，纤云心中本就不多的负面情绪更是消散了大半，只是最后将狐妖老妪竭力隐瞒的一件事情给挑明了作为反击，但也是不损害双方关系下最为有效的一击。

“姥姥您……”

听到纤云的话，第一次听到这种消息的红红连忙拉起了狐妖老妪的手询问道。

“唉……”

在与纤云对视了十几秒后，狐妖老妪的身躯随着这声长长的叹息声后迅速佝偻起来，看样子算是默认了下来，这个结果让红红完全不敢相信。

“真是厉害……仅仅一句话就将姥姥的气势压了下来将形势逆转过来……还没办法反击……”

一旁的容容早就从姥姥这些年的急切猜出了一些相关讯息，就是姥姥剩下时间短的超乎了她的想象（十几年对于妖而言真的不长），看向纤云的目光明显带上了一丝赞赏？，但年幼的她没有像狐妖老妪那样从纤云眼中看到隐藏于瞳孔深处的强烈自信，因此有些疑惑连高级大妖怪（金丹）都算不上的纤云怎么敢和姥姥针锋相对，哪怕姥姥动手会加剧伤势，使得原本不多的寿命变得更短。

纤云自然没有秘宝，但这种底气来源于他可以随时成丹，丹劫笼罩范围内众生平等，因此将体内灵力推到突破边缘的纤云已经使得会客大殿大厅上空凝聚起了雷云，这种雷云带来的天地威压让感受到的狐妖老妪误以为是什么即将发动的强大秘宝。

“老身可否拜托先生，在十几年后能够关照一下这些后辈……作为报酬，涂山……”

气势上渐渐落入下风的狐妖老妪最终咬着牙对纤云提出了请求。

“折煞了……我等修真之人，旦求念头通达……”

纤云迅速打断了狐妖老妪的话，看了一眼红红那泛起一丝橙光的棕黄色头发，说了一句说不清道不楚的话。

“多谢先生……”

听懂了纤云回复的狐妖老妪放松了下来，看着纤云走向一旁的容容。

“你……你想干什么……”

虽然纤云的脸上带着笑容，但容容想起自己刚刚被说偷师的事情，知道学会剑阵对于当前高端战力不足的涂山而言重要意义的她在紧张中还是倔强地抬起头看向纤云。

“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加入我们逍遥门，成为了逍遥门的人（妖）那样就不算是偷师了。”

纤云说出了一个最好的解决方案。

“不要！”

并不是因为不喜欢逍遥门（当然也不算喜欢）或是担心进去之后因为妖的身份被针对，而是容容她早就打算将自己牢牢捆在涂山上，在未来辅助红红将涂山发扬光大，自然不可能接受这个条件，哪怕实际上她加入也只不过是一个挂名的存在（像她们这样的妖又没有灵根修炼不了其它的功法，纤云唯一能够教她的体修显然又不适合她，所以最有可能是担当吉祥物）。

“真是苦恼呢，那么……就拿你身体的一部分作为交换吧……”

似乎没想到容容会如此坚决地选择拒绝，纤云皱着眉头揉了揉头发，幸好一开始自己没有把条件锁死，但是一时之间又想不出能够像让她加入逍遥门一样能够解决偷师问题的选择，所以在略加思索后，有些恶趣味地在容容的耳边悄悄地说道。

“什么……这……好……我接受了！”

听清纤云要求的容容首先感到的就是震惊，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种要求，随后就开始了思考，既然纤云只是说身体的一部分，那么不可能是缺失了就会让她死掉的重要部分，排除下来她身上对人类最有用的就是手脚和尾巴（众所周知，道士会拿妖的肢体炼制法宝或是作为制符的原料），思考结束后仍然陷入了短暂的犹豫，最终还是咬着牙答应了下来，毕竟涂山以后有着两位姐姐，自己的智慧显然比起个人武力来说对于涂山更加重要。

看着容容没有声张而是小声回应的表现，纤云点了点头细细打量起来，果然是只聪明的小狐妖，有些话不需要挑明白她就知道怎么做最好。

但哪怕是做好了心理准备，未知的恐惧对于还是个孩子的容容来说还是有点严重了，感受着纤云目光在自己身上扫视的她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一块砧板上的肉一样等着挑选，这种感觉让她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不过发现纤云完全没有一点拔剑的欲望时，她又稍微的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