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来客（下）（2/2）

“诶？！”

房间里，程香君直接将自己扔到床上。她仰面看着棚顶，明亮的吸顶灯随着她控制遥控器的动作，从洁白变为昏黄，最后熄灭。

“程姑娘，那个白玉笔洗……”林清辞趁着她还未更衣熟睡，低声问道。

程香君闭着眼，迷迷糊糊的回答道“祖传的。”

林清辞点点头，他在向程香君看去，那个往日凌厉的女人，已经沉沉的睡去。他退出房间，房间外初灵正等待着他。

初灵微微一笑，她几步来到林清辞面前，说“小哥哥，我们聊聊？”

“……”

那夜，林清辞和初灵的谈话，程香君丝毫不知情。只知道第二天，她悠悠转醒时，闻到了外面飘进来的香味。

豆腐脑，油条，味道中代表着最简单的早点。

客厅里，初灵端坐在餐桌边，等待着她。

“表姐！吃早餐吧。”

“不用了。”

初灵的笑容凝固了，她看着程香君忙碌身影，轻声说“人家特地给表姐你买的早餐呢……”

程香君回过身，在她的手里多了一个茶杯，和一张便签纸。初灵接过纸条，仔细的看了一遍，这才抬头。程香君正坐在沙发上，茶杯里氤氲的热气，让她的面容有些模糊。

“约法三章，能遵守吧。”程香君并没有发问，而是淡定的陈述了一个初灵必须遵守的事实。初灵无奈的重新坐下，她晨间的运动，就是想办法将两份早餐，全部吃掉。

沙发对面的电视里，播放着晨间新闻。随着一条条新闻的播送完毕，初灵也捂着自己的肚子表示再也吃不下去了。

程香君关掉电视，起身，坐到了初灵的身边。她有太多疑问，既然来了一个职业天师，怎么会不好好问问呢？

“吃饱了？”

“嗯嗯。”

“很好，既然你是天师，那我问你几个问题。”

初灵点点头，膨胀过猛的肚子，让她有些心不在焉。

“吉，是什么？”

“表姐，你怎么一上来就问这么高难度的问题呀？”初灵有些惊讶，她惊讶于程香君既然知道“吉”的存在。却也立刻侃侃而谈，说出了一套与林清辞所言没什么区别的话。

可随后她又说“可这样的人，并不在少数。甚至除了鬼差，稍微有点道行的魂魄，都能看到那个字。”

“所以，他们也是最好的夺寿之选。”初灵的话，让程香君思路中一个一直无法相同的地方，豁然开朗了。

“这么简单？”程香君皱眉，不是她多疑，实在是这段话里的漏洞也太大了一些。前头还说有鬼差保护，后面就成了唐僧肉，谁都想咬一口。这落差也太大了吧。

可初灵却神叨叨的摇了摇头，说“确实很简单，毕竟鬼差人手有限，又不能贴身保护每一个人。就像表姐你，你身边的这个冤魂少说也有百年的道行了，鬼差也一样没发现呀。”

程香君点点头，她至少可以明白，吴由的灵魂消失的原因。

可最终要的信息，还是缺失的，那就是缪可。

“天师会收集冤魂吗？”程香君好奇的问道，可这个问题却把初灵问乐了。她一时笑的前仰后合。

程香君不悦的瞪了过去，在这个熟悉且危险的目光中，初灵收敛了笑容，说“又不是收集游戏，我收他们干什么？最多就是想办法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