弎陆肆:南巡轶事(2/2)
“你以为朝廷诸公都是傻子吗?这两年粮食一天一个价,自然按石算了,该多少石就多少,要钱有什么用。”
“噢!知道了。”窦冕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立即又问道:“可…这些事儿跟陛下南巡好像没关系吧。”
“关系大了去了!”
“舅舅,你赶紧说说吧,别这么吊人胃口了。”窦冕急切的说。
“陛下此行本来说的是择郡就食,毋为惊扰,但这群中常侍可不那么想,他们传去的令乃是随郡就食,你知道这一字之差害死了多少人吗?”
“不知!”窦冕木讷的摇了摇头。
“一字之差,谬之千里,择者,选也,随者,顺从也,如此你可明白?”
窦冕低着头低声说道:“择郡也就是说提前选好路线,直接预定好一个地方去,随郡就不大清楚了。”
“兵过如耙,匪过如梳,如此你可懂了?”
“我勒个去,还有这神操作?官兵自己给自己挖坑?”
杨赐被窦冕冷不丁冒出来的新词吓得愣了愣,不过随即反应了过来,一笑置之,接着窦冕的话感叹道:“若不是护驾从事胡腾,大汉可能被陛下这一遭,走的狼烟遍地咯。”
“胡腾?可是胡子升?”
“对啊,你父亲的亲传弟子。”
窦冕低头回想了好一会:“我记得小时看到子升兄的时候,子升有些木讷寡言,不似可以劝谏的人啊,不知子升向陛下如何进言?”
“於天子言,举国无内外之别,车驾所至即京师。臣请以荆州为司隶校尉,臣自同都官从事,南阳太守视为河南尹,宛县令视为雒阳令。”
窦冕猛拍大腿,噌的一下站起来,声如破竹般大喝:“嗬!子升兄好气魄!如此振聋发聩之语竟出自,真乃人不可貌相,海水亦不可斗量。”
“对啊!陛下使他严申约束众人,听父亲说,子升遇有阉宦私索等情者,立令州县闻报,若敢拘隐,罪与同科,开始众人不甚相信,子升可是雷厉风行,迅速处置几起,一时间队伍肃然,乃得有惊无险至章陵。”
“那两侯如何倒的?舅舅这里面没说啊。”
“勿急勿急,且听我细细道来。”杨赐一边说一遍压了压窦冕的肩膀,拉着窦冕坐到席上:“也合该他们倒霉,当时父亲闻报侯参归京,于是上书陛下纠弹侯参,顺便致书于京兆伊袁逢。”
“侯览不是为中常侍吗?怎么会如此轻易的离开陛下?这有些说不通吧,无根之萍岂能长久?侯览难道不知道吗?”
“知道!”杨赐眼神中满是兴奋目光:“知道又如何?事情总是要有些意外的,不然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窦冕也感觉到外祖父等人玩过什么招式,但自己身处局外,看不清而已。
“是不是外祖父干了什么事?不然陛下不会把自己如此信任的人支开的。”
“你猜的很对!可听过庄生梦蝶?”
仅仅四个字的提示,窦冕瞬间瞬间明白过来,一副明了的样子指着杨赐:“舅舅,这主意……真够狠呐,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一个简单的计策,既然让你们成功了,不过解梦似乎不是那么好解吧?”
“冕儿真乃聪慧人,你猜猜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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