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2/2）

校长不停地向后推着摇杆，大拇指迅速敲击另一侧的圆圈按钮，AI使用的草薙京被校长成功踢入板边，几乎没有任何反抗余地。

“杰弗里先生……”在确信校长已经占据绝对优势后，南安试探着呼唤着他。

他从不喜欢打断别人，尽管校长似乎在做着一件完全没有任何意义的事。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而校长直接打断了南安的话，他抓起腿边装满薯条的纸袋，将剩下的残渣倒进嘴里，含糊不清地回答，“武一今天回去准备秋游的带队工作了，所以对我来说今天也是难得的假期，你就让我再多玩一会。”校长用闪着光的晶蓝瞳孔盯着南安，像小孩子撒娇一样地说。

校长的形象反差让南安无论见了多少次都忍不住捂脸，这个长着一张三十岁面孔的七旬老人似乎有着一颗十几岁的心。

“不，我不是说这个。”尽管内心吐槽了几十遍，但南安的面部肌肉依旧不允许他做出任何表情。

“是是是，我刚才只是开个玩笑。”校长狂敲手柄的手指突然停了下来，他呆呆地望着屏幕，尽管被AI的一套组合技打空了血槽也不还击。

“但‘净化’是有必要的，”校长意味深长地说，“不需要觉得愧疚，亚伯，我们的孩子需要那些‘无知者’的教导，无知的人可以更好的效力于我们，面对无形的威胁不会产生畏惧，内疚的时候就好好想想你哥哥该隐所做的一切，他才是不该被原谅的人。”

忽地，窗外一阵剧烈的光芒闪过，强过屋内的日光灯，在红绒毯上照出两人的身影，随后，一阵惊雷轰然炸响。

“不，我们都是。”南安望向窗外的黑暗，喃喃自语。

郑承绎愣住了，他千算万算也没想到竟从林汶的嘴里听来这么一句话。

“你说什么？”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这句话本来应该由他来说。

“你果然觉得我在开玩笑吧？”林汶苦笑着耸耸肩，看起来完全不像是玩笑的态度，“我知道这很难以接受……超能力什么的……”

“不，”郑承绎一下子冲到林汶面前，用力捏起他的肩膀，“我是说……我没有觉得你在开玩笑。”

一瞬间，郑承绎不知该欣喜还是担忧，林汶仿佛已经触碰到了那个郑承绎一直试图逃避的世界，他一定可以理解自己的不安，但不知为何，那一句“其实我也见过”的话他始终说不出口。

林汶被郑承绎的举动吓得一愣，他怔怔地握着郑承绎的手臂，沉默了许久。

但这种沉默是诡异的，郑承绎感到眼前的画面像是完全定格住了一般，刹那间，一股让郑承绎浑身不适的安静降临了，耳边只剩下雨声和秒针“滴答滴答”的跳动。

“时间……到了。”

突然，郑承绎的耳边再一次响起黑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