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0 金蝉脱壳(1/2)
肥义对胡庸的说辞感到有些意外。
他向国君进谏并亲手写下那封信时,心里想的确实是借此与秦国结个善缘。
但现在胡庸的反应如此之激烈,由不得肥义不多想。
到底是胡庸的车队里真的没有藏匿秦国特使,还是故作玄虚企图蒙混过关?
又或者是国君绕开所有人做了某些安排反而被对方识破,以这种手段谋求破局?
不管最后哪个猜测成真,肥义都有些恼火。
一件原本可以简单解决的事情,被搞得这般复杂,闹什么呢?
“家老,备车,我要入宫。”
胡庸走了以后,肥义独坐了一会儿,想了些事情,便起身向外走去。
待他走到门外,马车已停在那里等候。
肥义踩着车夫摆好的马车凳上了车。
啪的一声。
车夫甩了个漂亮的鞭子,驾驭马车驶向宫城。
途中,肥义一直在揣摩国君赵雍对秦国特使一事的心思。
想想国君昨天的状态,和那两声含义莫名的大笑,若说国君存了以信试探的心思,倒也真有可能。
毕竟国君即位之初,五国会葬,图谋赵国,也有秦国的一份。
国君对秦国之恨,不比对赵国少。
虽说这几年秦国一心东出,大肆攻伐韩、魏,与赵国的冲突日渐减少,但做下的事、结下的怨,并不会因为新冲突的减少而消失。
相反,随着时间的延长,那些深埋在心里的怨恨,会越来越重,直至成为心结,与化不开的执念。
所以,肥义完全相信国君会干出派人截杀秦国特使,以泄私愤的事。
只不过没有经他手安排这些事宜,肥义一时间也摸不准国君是怎么想,又是怎么做的。
这样的反复揣摩在马车驶到宫门前停歇。
赵雍曾特许肥义可以乘车入宫,但肥义从没这般做过。
今天也是如此。
肥义在宫门外下了车,让宫城侍卫验过身份,便在侍卫往里通传的同时,迈步走了进去。
赵雍正在宴饮用膳,得到通传的第一时间挥手屏退了助兴的乐工与舞女,然后在处置政事的书房接待了肥义。
“将军深夜入宫,必有要事,请讲。”
赵雍与肥义面对而坐,隐隐有君臣奏对之意,规格极高。
肥义取出藏在袖中的绢帛,放在赵雍面前,然后正襟危坐,沉声道:“王上,秦国富商胡庸先前求见了臣,言明北上入燕之车队绝无可能藏有秦国特使,若我赵国生疑,可立即命车队返回邯郸,接受排查。只不过如此一来,他胡庸再无颜面与胆气在赵国做生意,以免今后还会被当成秦国密探。”
“哼!”
赵雍没去拿绢帛,一巴掌拍在面前的几案上,将几上放着的绢帛震了起来,“区区一介商贾,以为凭借烈酒之厚利搅动了些许风云,便敢如此胆大包天,视我赵国君臣如无物?”
肥义没受赵雍的情绪影响,平静说道:“臣以为,胡庸这般反应,大致能坐定秦国特使就藏身于那支车队中,否则胡庸不会如此大胆行事,胁迫我赵国君臣,谋求车队北上入燕之路畅通无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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