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2）

两周前。

天色已黑。

新安政法大学南苑，女生宿舍楼。

一面墙的爬山虎从地面往上生长，晚风吹拂，如掌宽的绿叶轻轻摇摆。一辆银灰色奔弛停在黑暗处，与女生宿舍楼一墙之隔。

驾驶室里，南宫沐阳抽出一支烟点燃。

火光颤抖的弧度在灰暗的空间划过，熄灭。深深吸一口，吐出，烟圈升腾，消散。烟草的味道曾经是他最讨厌的味道。

沉浸在浓烈的烟雾中，抬起眼睛，目光笼在车顶小灯的阴影下，贪婪的注视着六楼那扇半开的落地窗。

浅蓝色窗帘，橘黄色灯光，阳台上错落有致摆放几盆新鲜嫩绿的植物。用心一点，还能听到几个女孩子的嬉闹声，从已经走远的时光里传出。

两根手指狠狠掐灭香烟，拳头重重落在方向盘上。

他被禁锢在奔驰车狭窄的、透着浓烈的高档皮革味道和烟草味道的车厢里，觉得自己是一头和自己做着某种徒劳挣扎的困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