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 疯老妇（1/2）

“小白小黛！”在看见了这个窥探己方的老妇人以后，商阳当场就是一声高喝。

有寅九儿在身边，商阳没什么好虚的。

所以，不管这个面目可憎的老妇人是什么魑魅魍魉妖魔，商阳都打算先声夺人，上一记社会主义唯物论铁拳表达问候。

随着，商阳的一声令下，琅烟玉上气息涌动。

“等一下，她是人，而且好像没什么恶意喵。”寅九儿伸手拦在商阳的身前，叫停了商阳的攻击动作。

“是人吗？”商阳冷静下来。

琅烟玉上躁动的气息也平复下来。

“老人家喵！”寅九儿朝着那个门后的老妇人挥了挥手，“我们过来了喵！”

老妇人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寅九儿的话，仍然是站在原地不动。

“老人家喵。”寅九儿和商阳两个，走到了老妇人的门前，又打了一声招呼。

这时候，商阳可以完全看清这个老妇人的相貌了，邋遢肮脏，右眼完全被眼翳所覆盖，估计已经看不见东西，而左眼倒是完好的。

老妇人正在用那一只勉强能视物的左眼，上下打量商阳和寅九儿两个。

“不要到那里面去。”老妇人颤巍巍把右手抬起来，指了指对面不远的常家大宅。

“为什么？”

“不要到那里面去！”老妇人加大了音量，她指向常家大宅的右手僵停着，抖动得更为剧烈，干裂没血色的两片嘴唇打着颤，只是碎念着，“不要进去……不要进去……”

“老人家，不能进去，是不是因为——”商阳看着这个精神状态不大稳定，似乎没办法沟通的老妇人，犹豫一会，还是继续问道，“里面有什么？”

商阳没有把“是不是因为里面有鬼”这样的问题直接问出来，他怕这个问题对于老妇人来说，太过刺激了。

“里面有什么……里面，里面……”老妇人把抬起的右手放下，僵直的侧过头来，微微上仰，似乎在看着商阳，那只被白翳覆盖的右眼下，可以看见眼球的转动与颤抖。

老妇人在盯着商阳，商阳没有回避，而是选择直视着老妇人的目光。

“啊啊啊啊！！！”

这个时候，那个老妇人猛地张圆了嘴，大声地尖叫了起来，那苍老的尖叫声，听起来尖厉又诡异。

这可是把商阳惊得向后方猛退了一大步。

你吼那么大声干嘛？！

老妇人叫喊着，无端跌坐在地上，那双枯槁肮脏的手撑在地上，用一种四肢着地的姿势爬到了屋里面。

商阳在门口的位置，是可以看见这个矮小破屋舍里面情景的。

里面的面积很小，光线昏暗，在角落里面摆了一张破旧的木板床，上面铺着些干草。房间里面其他的家居上都蒙了很厚的灰，凌乱的堆砌在一起，估计都基本没有再怎么使用过。

不知道老妇人在这种地方是怎么活下来的。

老妇人蜷缩在床角边上，干枯的身躯抱成一个团，伸手用力拉扯着自己的头发，梦呓一般念叨着：“罗刹……哧……扒皮……呼……都死了，都死了……”

“老人家？”商阳的身体微微前倾，有要跨进屋里的趋势。

“别过来！别，别杀我！”老妇人的反应很过激，蜷缩着身子，嘴里不时发出哧哧的厚重呼吸声，像一只被困的有攻击倾向的野兽。

商阳停住了身形，没有进到屋子里去。

而老妇人还在继续念叨着：“我吃斋念佛，我做善事，你害不了我的，害不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