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又来新犯卢量(1/2)
王波打好饭,我们各居各位,等待那激动人心的“开饭”时刻。
我肚子早已空了,应该残渣剩饭也没了,因为咕咕叫,说明肚里有食物可以产生气体,会发出声响,饿过头了,肚子很安静的。我昨晚肚子还唱“空城计”,现在彻底安静了。
史文章倒背着手,站大门口,像视察的领导一样,并纠正每个人的站姿,说不好听就是闲的球疼,好听点就是刷存在感,我们如同行尸走肉,任由他们摆布。
王波随后说:端碗!吃饭!
一个个的吃相难看至极,张大嘴,睁大眼,狼吞虎咽,我只有两小口,合并成一大口饭,我多么渴望我有传说的特异功能,隔空取物,把不远处饭桶里的米饭盛我碗里,我饿!然而,我只能徒劳地咽着唾液,喉节处不停地滚动着,不无羡慕地注视着比我早来的犯人,因为他们饭的量比我多点。
杨大友是组长心目中的红人,也就是忠心的“奴才”吧,人家会拍马屁,给组长叠被子,洗衣服,甚至帮组长们按按摩,私底下,组长也或多或少地给他多打一点饭,其他人只能眼巴巴地羡慕嫉妒恨,谁叫自己没人家眼头活络呢?人活着不就为的上下两张嘴吗!骨气又不能当饭吃!
张大友在王波的监督下,把饭又拎去倒了,我此时真的羡慕猪舍里的猪,这些白米饭都拉去猪舍了,我们此时连畜牲的待遇都比不上,人啊!有时是那么的残酷!
他们三个组长,严管我们9个犯人,全天24小时都生活在他们的监视下,严管室里有监控,我们的一举一动都是毫无隐私地透明。他们则把折磨我们当成乐趣,当成工作,这也正是严管队所要达到的效果,只有这样,才有极强的震慑性。
我们又排队去厕所,我向王波申请了两张卫生纸,我要大便,但第二次大便竟相隔10天,可以通过这一现象来判断我们的食物量。
中午时分,新犯们都有个把小时的休息时间,干警也要休息一下,我们则在严管室里面壁,不允许有任何的动作,但冷的发抖是谁也无法阻止的。
组长坐在门口,还调侃道:“你们是幸运的,冬天只是冷一点,但总比夏天强!那毒辣的太阳!那饥渴的蚊子……”
的确,可以想象,那恐怖的画面,这帮可恶的家伙绝对会把窗子打开,放进蚊子,然后用蚊子来证明每个犯人的意志力。南京的夏天的热是出名的,好象三大“火炉”就有这座城市,那烈日当头,地下水泥地面的蒸烤,那黒油油的光头!看来,无论春夏秋冬,这里都将沦为“地狱”。
下午,我们又搬登子在操场上崩哒,有两名干警来到入监队,走进办公室,随即,一名犯人兴奋失常地叫,我解除严管了!我解除严管了……
他兴奋异常,其他犯人包括我在内都羡慕不已,这预示着他随后有饱饭吃,能过上基本属于正常人的生活。
原来,这里每个被严管的犯人在解除严管前,狱政科会通知他们队来领人,所以,犯人能通过自已认识的警官来判断是否结束严管。
我在想:到时谁来接我?小岛三中队还要我吗?在这非人的折磨下丶我能活过2个月吗?为此,我是多么地羡慕这一位我还不知他名字的犯人重获“新生”。
这里的犯人来自不同的大队、中队,送来的目的让其接受惩罚的同时并为这入监队的新犯敲响警钟,让他们通过这种现象能老实地改造,这也是狱政科的一番良苦用心,我则好奇心太重,似乎从一进入监队就好似与严管队有着不解之缘似地,最终,也算如愿以偿吧!真是悔不当初!
我面壁时心理是挣扎的丶痛苦的,我会用假如来给现实的反差作对比。假如我不自伤自残,我应担任哪个组的组长?哪个组的组长跟我最铁?我在搜查新犯的衣物时,会把什么所谓的“违禁品”据为己有?我想到这些,表情会明显地变化,但抖动的身体在提醒我:别做梦,醒醒吧!于是我又深深自责,目光放射的仇恨似乎要把墙射穿,我心底一股股怨气升腾,一千遍、一万遍地重复:人不如兽丶生不如死丶……我甚至在祈祷,世界未日快来吧!同归于尽吧……
那名解除严管的犯人穿上曾经脱下的越冬的衣服,美滋滋地被两名警官带走了,他被严管了一个月,那走的时候的表情,写尽了人生赢家的风采,由此可见,这里到底多恐怖。
这里被严管的犯人始终络绎不绝,有走的,也有来的,果不其然,个把小时过后,两名陌生的干警又押进来一名身材瘦小,长相俊俏的犯人,随后,我们又回到严管室,用当初欢迎我一样的礼仪来迎接新人的加盟。
这种情况下,我们是乐意的,我们面壁时,新犯唱主角,组长的注意力都不在我们身上,我们除了放松一下身心,还能从别人被折磨的方式上找回一丝快感或慰藉,这可谓就是一种变态心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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