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未知的生父（1/2）

一模一样是什么概念？

两个面对面的时候，宛若照镜子一般。

可慕容天涯是当朝摄政王，若是世间还有一个人与她生得一般无二，来日……定会惹出祸端。

“奴婢知道，公子担心什么。”红妆喘口气，“不是易容！”

萧北望皱眉，若有所思的打量着慕容天涯，“若非易容，那便是天生的？如此说来，岂非是孪生？”

“若然真的有孪生手足，先帝不可能不知道吧？”红妆诧异，满心狐疑。

慕容天涯没说话，先帝的事情，连她都不曾知晓，何况旁人。物有相似，人也有相似，但是一模一样是绝无可能的。

“公子？”红妆轻唤。

“先下去吧！”她仿佛累了，拂袖行至窗前站着，身子略略弯下，双手抵在窗棂处。风从外头吹进来，能让人的脑子更清醒一点。

红妆行了礼，担虑的走出门去。

萧北望合上房门，回转至慕容天涯身边，“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少说风凉话！”她不领情。

“棠妃娘娘只有你一个皇子，绝对没有第二位公主！但若是世间还有一个你，陈年往事就会被挖掘，到时候连带着你的身世都会成为致命的锐器！”萧北望音色沉沉。

慕容天涯没吭声，抬了眼皮子，眸色幽邃的望着窗外。

“你那么聪明，能三番四次的进千佛殿，就说明你早就有所怀疑。”萧北望就站在她身后，有那么一瞬，她希望能回眸看他一眼，又或者软个声……

可他终是忘了，她复姓慕容，乃是当朝摄政王。

“秘密之所以为秘密，是因为没人知道，除了死人！”她略显倦怠的站直了身，“萧北望，你还想说什么？”

萧北望猛地将她扳过来，面色凝重的对上她的眸，“我不远千里追过来，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非要我把话挑明，非要我说那么清楚，撕破最后一层窗户纸吗？”

她没说话，就这么冷冷的看着他。

“慕容天涯，用你的心去感受，我知道你有心的，你那么待未知，无外乎是想保护他。他长到这么大，却无一人知道你有义子存在，就是最好的证明！”萧北望握紧她的双肩，恨不能将她揉进怀里。

唯有提及未知的时候，慕容天涯的脸上才会掠过一丝晦暗。

“许是连先帝，都不曾知道孩子的存在吧！”萧北望声音轻颤。

他没说错，先帝不知道，否则依着先帝的手段，要么拿捏着孩子，要么杀了这个孩子。

“父皇要的，是一柄出鞘必染血的剑。”她想推开他，奈何他每每沾着她，便死活不肯撒手，“我就是这柄剑，从我六岁开始，杀了第一个人开始，我就回不了头了！”

“来得及！”萧北望急切的低喝，“一切都还来得及，你还政于君，从此……”

“从此，我长埋地下，每年清明能吃到你送的元宝蜡烛！”她冷冷的应声，“萧北望，你行军打仗多年，阵前丢盔弃甲，意味着什么，还需要我教你吗？我现在就是上了战场的你，放手就只有死！”

萧北望面色沉沉，眸中满是心疼。

“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想要我的命吗？上至帝王，下至朝臣，更有万千百姓视我为毒蛇猛兽，我慕容天涯背负着弑君杀兄灭侄的骂名，此生都不会有善终的那一天。”她说得极为平静。

她看破了一切，看到了自己的命局，明知终究会死，依旧走好每一步，这不是谁都能有的气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