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放肆（1/2）

冬天的树，显得孤单与孱弱。树枝上稀疏地挂着几片顽强的叶子，仿佛是一个身患重病患者，皱着眉头却不肯弯腰地与病魔做顽强的争斗。此时的古天亦是如此，大伤初愈的身体，无法适应长时间的赶路，呼吸不像一开始那么顺畅，甚至开始变得急促起来。若不是之前身体因为修炼过比常人更加粗壮，恐怕此时已经无法前进。

夜色已深，赤嘴猴不知何时也从古天肩上跳了下来，生怕给古天带去负担。灵动的眼珠机警地看着四周，预备应对随时可能发生的危险。

忽然，赤嘴猴停了下来，一手扯住古天的裤脚，古天疑惑地回头，只见赤嘴猴认真严肃地上下比划着，古天很快读懂了它的意思——前面有人，很多人。

通往京都的道路向来不太平，因为听过了太多杀人越货的传闻，所以大家自然都不会在沿途停留，更不会制造嘈杂，特别是晚上。就算没有引来歹人，也可能会引来妖兽。所以，正常来说，如果一开始上路之时没有碰到其他人，那么按常理来说一路上也不会遇到他人，因为大家都在赶路。如今前方既然传出声响，那便很可能代表有人遇难了。

古天面露犹豫，深吸一口气，调整了呼吸，静待了几秒，准备慢慢朝着赤嘴猴指向的声源地接近。

赤嘴猴一看赶忙拉住古天，上下飞快地比划着，又指着另一条路，表情略显着急，意思是让古天从旁道绕开，不要多管闲事。随后有点了点古天的手臂，意思是你现在还没有回复修为，不要惹祸上身。

古天看着赤嘴猴担心的神情，微笑的摇了摇头，随后挽起袖子，将云符展现在了赤嘴猴眼前。

此时夜已深，嘈杂的树林变得寂静无声，只有昏暗的月光透过纵横交错的树枝照射着地点。但即便是夜深，黑漆漆的夜色也遮挡不住古天手臂上的黑色云符绽放光芒，昏暗的小路与幽暗的云符，一人一猴，形成了一个奇异的画面。

赤嘴猴看到古天手臂上的云符绽出幽暗光芒的时候先是一愣，随后便不由自主地手舞足蹈起来，当看到云符最后一层上赫然写着一个“2”字后，喜色更浓。又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意思是询问古天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古天微笑地也用手势回应：

“当我赶路的时候，没多久就开始觉得累，然后一边走一遍默念以前的修炼口诀，然后就发现虽然一直在走，但是却不会有更累的感觉，那时就发现身体已经能调动云力了。”

古天说到这里，眼神又看向远方。想必她一定是察觉到了，所以才在这个时候选择离开。

看着古天陷入沉思，又看向声音越来越弱的方向，赤嘴猴忍不住用手戳了戳古天，将他从默思的状态中唤醒，再指了指远处。

古天用手抵了抵额头，不再去想这些事情，开始朝远处走去。

“公孙楠！你欺人太甚，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小琴，我们马上就是一家人了，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这么说，我也是可以理解的。”

“呸，我就算是死，也不会便宜你这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