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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电影场又续前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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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随着落花走了,夏天披着一身绿色的新衣羞羞答答的来了。只过了几个集夏天就到了。机会终于来了,西武庄有电影。电影场是他们第一次相会的地方,电影场是他们感情的纽带,她不是不知道。赵锐锋坚信她一定会和他在电影场上相会的。他蛮有信心地写了约会纸条,上面注上了约会地点约会时间。地点就是村北的韩玉兰的新家屋后,如今韩玉兰奶奶已经去世了,从矿上回来的韩玉兰自然得回她的父母家了。时间就是晚上八点半。那是刚黑不久,赵锐锋是算好了的。赵锐锋匆匆吃了饭,就有像初次约会一样开始梳洗打扮,他心砰砰直跳,那个兴奋比新婚夜都兴奋。他的还很茂密的头发一会儿梳成大背头,一会儿又成了偏分头了。最后成了偏分头,那样显得年轻些。最后是雪白的短袖衫扎在白色西裤里,穿上白色回力鞋。在黑暗中“噗踏噗踏”地信步来到村南寨外南校后的斜坡边的露天电影场。映幕就张在斜坡上的两棵槐树在上,人们就在沟坡下的空地上观看。他去时天刚黑,电影还没有开演,但电影场上早是人山人海了,人满为患了。微弱的灯光下人影如蚂蚁般晃动,呼儿喊娘声不绝于耳。他要的就是这个场面,人少了或去早了天不黑都不行,他不能给韩玉兰纸条,会被人看见。天黑人多了正好浑水摸鱼趁黑下手。据他推算韩玉兰一定坐在人群中的倒数第一排或第二排的位置等他。并且是坐在高凳上,这样容易传递纸条。赵锐锋自信地在电影场人群后寻找着韩玉兰,他确信她一定在电影场。他一想到就要见到韩玉兰他的心在狂跳。电影场上人喊马嘶的场面记忆犹新,他和韩玉兰、李小苗在一块看电影的景象又在眼前。他和她们不知看过多少次,最疯狂的一次他们竟然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在水镇大电影院看的电影。当时他们就坐在一起,那时会有多少人看见他们。他们回来时也是和村里人一块来的。谁人不知道是他们。真是色胆包天说的就是这了。事后赵锐锋也有些后怕,他们怕是疯掉了,要是有人告诉了韩虎那后果真不堪设想。那时他总是盼有电影。然而自那风雨夜之后,他就不盼电影了,因为他没有了期盼,没有了心上人。今天就现在他又有了她,他的感觉又回来了,他像小伙子一样亢奋,他的眼睛聚光灯一样扫射着场子后面,一个不落地审视着坐在后面的每一个人。目光落在电影机子后面,电影机子周围都是人,机子前面都是坐在矮凳上的,机子后面是坐在高凳上的,在电影机子上忽明忽暗的灯光下赵锐锋一下就看到了韩玉兰,她就坐在电影机子后面倒数第二排的位置,赵锐锋一阵狂喜,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韩玉兰真在此等他。赵锐锋一阵狂喜之后就考虑怎么给韩玉兰送纸条了。他注意韩玉兰的左边是她母亲,右边是孩子,一看孩子他就激动地浑身颤抖,好久才平息下激动的心。她的后面一排是一个老太婆和一个抱孩子的媳妇。在老眼昏花的老太婆身边传递纸条有利,真是天助我也。赵锐锋信心百倍。单等电影开演,趁人们的注意力集中在屏幕上时把纸条传给心上人。赵锐锋看到坐在他前面的韩玉兰也是坐立不安,左顾右盼,分明是在找人,是找他。韩玉兰一转脸正看见了身后的赵锐锋,赵锐锋也看见了她。两人四目相对,黏在一起。那万般思念万般深情都在里面了。赵锐锋怕被玉兰母亲看见就急忙从口袋里拿出纸条,朝玉兰晃了晃,玉兰会意地点了点头,就若无其事转回头像一点事情没有发生一样。万般就绪,只欠东风。赵锐锋就只等电影开演给韩玉兰送纸条了。电影终于开演了,赵锐锋往前挤了挤,把拿纸条的手从老太婆身边伸过去,轻轻碰了下韩玉兰的手臂,韩玉兰没事赵锐锋也没有转,而是转过手腕,赵锐锋飞快地把纸条放在韩玉兰的手心上。韩玉兰攥紧了纸条,收回了手。大功告成。赵锐锋深深地吐了一口气,紧张的心终于放松下来。他的眼前有出现了月光、田野,小路。美丽的女孩,一切那梦幻的过去就要回来了。赵锐锋的心又醉了。

第二天上午下了一场小雨,中午就放晴了,赵锐锋由焦躁变得喜出望外了。他盼着盼着夜晚还没有黑透。如困兽一般的赵锐锋急不可耐地冲出胡同朝村北走去。此时昏暗的大街上,没有一个人影,农家人正在吃饭。此时天气并不很热,街上、场园,石桥上还没有乘凉的人。赵锐锋从镇上回四中后,常常在星期六或不上晚自习的夜晚,赵锐锋不去学校。就常到北大路走走这不是什么新闻。人们也不去管他,知道他的情人早在百里外的矿上。他们再也约不了会了,只让赵锐锋触景生情,去回忆过去了。今晚就不同了,他又要回到那梦幻般的过去了。错过十来年的梦又要开始了。他兴奋异常,他的脚步有像青年时那样铿锵有力。一出北寨门豁口,过了小石桥。就见坐落在东北角的韩大猛的油坊灯火通明,机器隆隆。而西北角的韩虎家大院虎盘龙居耸立那里,阴森森的像一头吃人的巨兽。赵锐锋心里一沉,他立刻想到那晚的情景,他向韩虎许下的承诺,发的毒誓。永远不和玉兰联系。他有些犹豫,但那只是一瞬间,赵锐锋就不去想它了。当今社会谁会信守承诺,管他呢?赵锐锋赶快朝北走了几步,来到二队牛棚位置的路上,二队牛棚不复存在,已成了两家住户,村会计韩玉和村主任的房屋了。过了这里就是旷野了。原野上的雾气很重,庄稼上都湿漉漉的。北大路远处白茫茫一片,雾霭已从原野上弥漫过来,绕在了秋庄稼的半腰,像给庄稼缠上白色的飘带。赵锐锋朝北面原野上望了一眼就拐上了西面从王家兄弟屋后走,因为过了王家兄弟的屋子,就是韩虎的深宅大院的后墙了。站在王家和韩虎家的胡同北头,赵锐锋见南面的胡同里灰茫茫一片,没有一个人影,只有王家大门口的两株冬青黑糊糊地蜷缩在那里像把门狗。赵锐锋看看表,才八点正,到约定时间还有半个小时里。赵锐锋怕被人看见,就忙隐身在胡同北面的玉米地里。从玉米的间隙里朝胡同里观望一目了然。本来韩玉兰的大门前有一条朝东南的斜路直通小石桥。他们家都走那条路的。为了避免人看见,赵锐锋就让韩玉兰走胡同这条路在北面玉米地边和他相约的,韩玉兰一定从胡同里来,因此赵锐锋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胡同里。赵锐锋像寻找猎物的豹子,潜伏在玉米地边窥视着倾听着外面的动静。在玉米地里韩玉兰家屋里的说话声依稀可辨。

“兰,都快黑了,走吧!”是韩玉兰母亲的声音。

“慌什么,天还早呢!家去又没事,再玩一会儿。”有重任在身的韩玉兰那里能走,她在等时间。

“天黑了,你不害怕!”母亲为女儿担心。

“害怕什么,就几步路,我再玩会儿就走。”里面没有韩虎的声音,可能是去了村委,还是向市里开会去了反正没有在家,这让赵锐锋紧张的心情松懈下来。他单等美人出现。玉米地里又潮又湿,沾满雨水的玉米叶子贴在脸上又凉又痒,十分不舒服。赵锐锋的白衬衫和白西裤都打湿些。赵锐锋早旁无他顾了,他两眼透过玉米叶子望眼欲穿地看者胡同口。。耳朵如雷达一样地忽闪着,扑捉着每一点信息。

“玉兰,玉兰,该走了。都黑严了。”妈妈有催促着。

“好,这就走,我出去解个手,就走!”一听韩玉兰的话,赵锐锋心里一阵甜蜜涌上心头,他的美人就要来到了。赵锐锋赶紧出了玉米地,就见胡同南面白光一闪,那美丽的女孩就如仙女下凡一样飘到赵锐锋身边。没等韩玉兰站稳,就被赵锐锋弯腰抱进玉米地里。放下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赵锐锋在韩玉兰的脸上,嘴唇,脖颈印下无数个吻印。韩玉兰没有阻止,他让他亲个够。把十年的思念之情都亲出来。等赵锐锋过了嘴瘾。这才揽着韩玉兰的细腰往玉米深处走,他们任凉凉的玉米叶子刮擦着他们的肌肤,他们也不去管它,只管往里走。玉米被他们撞到了不少,他们也不去管它。他们一只走到了玉米地的深处了,知道远离了外面的世界了,他们才停下来。赵锐锋又对韩玉兰一阵狂风暴雨样地狂吻。吻后两人相拥了一回。赵锐锋发现穿玉米地而过的水渠边有一个小麦垛。赵锐锋牵韩玉兰来到麦垛边,赵锐锋坐下来让韩玉兰坐在他的腿上。用颤抖的手抚摸着韩玉兰凝脂般细嫩光滑的脸颊。那瀑布样倾泄的秀发,证实这不是梦。十年了,整整十年了。他们分手时是八二年的夏天,如今已是九二年的夏天了。这没有玉兰的日子里,他是过的多么糟糕。没有了玉兰他就没有了灵魂,玉兰就是他的灵魂。他紧紧地抱着她抚摸一阵又亲吻一阵。生怕她消失了似的。他们从进玉米地就没有说一句话,他们没有时间说话,他们都在用心感受着对方,胜过千言万语。赵锐锋从头到脚抚摸着韩玉兰,抚摸着大汶河畔最美丽的姑娘,全身抚摸了个一遍,好像他的宝贝少了什么似的。沉浸在幸福中的韩玉兰没有动。随后他们又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沉浸在久别重逢之中的两个人就这样相拥着,忘记了自己,忘记了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玉兰母亲的呼喊声:“玉兰,你上那啦?”

“妈妈,你在那儿?”是玉兰儿子带哭声的呼喊。

两人一激灵,他们赶紧分开,站起身,韩玉兰整整衣衫,用手往后拢拢长发,对我心上人轻轻地说:“你在胡同口等我,我回去就走。”赵锐锋点点头。

韩玉兰急冲冲地跑出去了玉米地。隐身在玉兰后面的赵锐锋还听到玉兰母亲的抱怨:“解个手还用这么长时间,还跑进着湿漉漉的玉米地里。王锐都急哭了!”随后他们就远去了。赵锐锋随后出了玉米地,用手扑打了下身上的玉米花。这时韩玉兰已推车从胡同那头过来了。后车座上坐着那漂亮男孩她的儿子王锐。两人凑了头就肩并肩像夫妻一样朝东走,直到快到石桥才分开。他们怕油坊里的玉兰哥哥韩大猛看见。韩玉兰先走几步,赵锐锋后走几步。在村口赵锐锋赶上韩玉兰,他们没有进村里,而是从村外河沟朝东走。这河沟原是护寨河,这河边是一排大柳树,下堕的柳丝随风摇拽,在黑暗中像是团团晃动的烟雾似的。在这静悄悄的路上,他们靠的更紧了。空气中弥漫这湿漉漉的水气和玉兰身上的熟悉的香气。那气息差点把赵锐锋晕倒,他想拥抱韩玉兰,可是有男孩在身边他不敢造次。他们就这样走着,过了东门外的石桥,又越过路两边的几户人家,就是去东武庄的大路。他们怕遇见人就没有走大路,拐上了南边的小路,走在了小路上他们的心才轻松起来。两人走着走着,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赵锐锋知道这时问孩子的事有些唐突,他得找个恰当的时候。他知道如果王锐真是他们的儿子,他不问她也会说的。

他们不说话,那漂亮小男孩说话了,他已经是上二年级,知道点事了,今晚妈妈不走正路拐上北面胡同和这位像伯伯样的男人会合,他就觉得奇怪,妈妈是怎么了,记得在矿上时妈妈最生气的就是到他家去的拿着礼物的不同叔叔们,妈妈总是连人带礼物拥出门外,几乎是天天如此。妈妈从未留下过一个人,给一个人好脸色看,今天是怎么了。妈妈怎么和爸爸以外的男人这么亲近。这人是谁?他忽闪着明亮的大眼睛带着疑问问妈妈:“妈妈,这位伯伯是谁,我怎么不认识,他为什么送我们?”话里明显带有不快。

“他呀,是舅舅,是送我们回家的,你从出生就没有回过家,你怎么认识舅舅”

“那我们怎么不回姥姥家?”

“是姥爷不让回,怕耽误你上学。这不是回来了吗?”当初韩玉兰和王新汶结婚,玉兰是像父亲做过承诺的,她十年不能会西武庄的,韩虎怕玉兰不离开她和赵锐锋会死灰复燃。具体为什么定十年,也许韩虎认为十年他们就断了念想的,不想女儿一回来就投如情人的怀抱,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舅舅是学里的老师,他以后你进了四中他会教你呢!快叫舅舅!”心怀鬼胎的妈妈忙转移了话题。

“舅舅!”

“唉!”赵锐锋赶忙答应着,他过去亲昵地抚摸男孩的头表示友好。

“你真是老师吗?”男孩抬起小脸问黑暗中的赵锐锋。

“当然是,王锐,你知道吗,你妈妈以前也是老师,那时我们是在一起教学的。”

“那我怎么不知道?”王锐不解地问。

“哈哈……”赵锐锋和韩玉兰笑的前仰后缩。笑毕,妈妈对儿子说,“那时还没有你呢!”

“是呀,这都是十年前的事了,而我们的小王锐,我没有猜错的话是九岁多一个月。是吗?”赵锐锋计算着他和玉兰最后的那次是在坟地,是在春末比这早那么一个月,记得玉米才半人高里。赵锐锋表面是问孩子,实际是试探韩玉兰,让她解开谜团。

韩玉兰听了赵锐锋的话明显激动不已。但她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淡淡地说:“记不清了,真记不清了。”赵锐锋听了韩玉兰的回答,有些失望,难道是自己猜错,王锐不是他们的儿子,不,不可能,王锐一定是他们的儿子。只是还不到时候,玉兰还不愿意说。赵锐锋坚信后者,这事慢慢来,最后一定会知道真相的。

他们在黑魆魆的小路上走着,过了玉米地的森林,前面路两边地里是低矮植物了,再过一截高棵植物掩映的路段,前面就是东武庄了,时间不等人,他们得诉说衷肠了。赵锐锋靠近韩玉兰动情地说:“玉兰,你在矿上的生活好吗??”

“好什么,凑合着过呗!”

“我何曾不是,没有你的日子,我的日子一塌糊涂,整个人如掉了魂一样。我的事业是一挫再挫,由泰州三中降到水镇一中,又从水镇一中降到水镇四中,可我是因祸得福,要不是回四中怎么能遇到你,如果在镇上怕一辈子也见不到你了”赵锐锋调侃地说。

“哥,别说的那么悲伤,我们不是又见面了吗?”

“唉,你在矿上过的好好的,为啥又会来了呢?是长住还是短住?”

“长住永远不回去了。”

“为什么?”赵锐锋问。

“还不是因为你,”这个话说的很轻,怕后座上儿子听见,“唉,在矿上房租、孩子上学都花钱,王新汶就那么点工资,那里够花。所以我就会来了,再说我实在不愿意在矿上了,那些没脸皮的人就想打俺的主意,烦透了!”

“谁叫你这么漂亮,谁见了不想咬一口。”赵锐锋和玉兰调笑。

“看你说的,还漂亮呢,都三十岁了人老珠黄了。”

“那里那里,我们玉兰姑娘,就是到了七十岁、八十岁都一定是美人,一定的!”

“别骗人了,那里比得上年轻女孩,哥,在集上和你在一块的女孩太漂亮了,你们那么亲密,她是谁,是你的新情人吗”韩玉兰在集上第一次见到他们的相处的样子,就吃醋的很,她认为她的锐锋哥又有新情人了。在夜色中韩玉兰的眼睛像星星一样闪烁。

“不,不是,是同事,她叫吴莹莹我们在一个办公室里工作,她从春上从水镇一中下来的,秋后就回水镇一中了,我们就是碰上在一块赶赶集罢了,真没别的?”

玉兰不信,“真没别的”

“她又是那么小,又是青岛海洋大学的毕业生,人家那里看上我?再说,这辈子,我心里只有你!”这个你同样说的很轻,怕王锐听见。

“我也是!”韩玉兰信了,她相信她一辈子相爱的人,她对自己更有自信。他们俩脸对脸会意地笑了。

“玉兰,你回来,要干什么呢。”赵锐锋关心韩玉兰的工作。

“干什么,我一个村妇,能干什么,不就是和其他女人一样,种地、喂猪什么的!”

“不,不能干那,我早想好了你的活了。就是开发廊。”

“是呀,我刚才是骗你的,我在矿上就是开发廊的,我回来就是开发廊的,我的发廊就要开张了,在我们家的南房里,对着街的。请你第一个光临!”玉兰嘻嘻笑了。

“那我就放心了,你这样一个嫩妹子,到地里干活还不晒化了,你干发廊好,你的美丽就是最好的招牌,你就是活广告。你看集上有多少眼睛看你,谁不想变得和你一样美!”两人说着说着就到村头了。两人站住了依依不舍,告别时他们悄声相约了下次会面的时间,就依依不舍地分手了。赵锐锋看着他们娘俩远去了,消失在黑暗中了,才慢慢地往回走,他期待着下次的会面,下次玉兰会告诉我真相吗?他期待着。

从韩玉兰的出现,赵锐锋的生活有了期盼,有了希望。他一改过去颓废而朝气蓬勃,容光焕发,好像年轻了十岁。回去后,为了解王锐的归附,赵锐锋还在一个星期天坐公共汽车到了矿上,韩玉兰住的的家属区好找,在矿家属区打听这里曾住过一个奇美的女住户就行。被打听的是一个并不算老的老太太。

老太太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干脆说;“你打听我算是打听对了,她就在我们家上层住,她是真美是千年不遇,反正我是这辈子见过的最美的女孩子。她叫韩玉兰,在矿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可这女孩,不,不是女孩,长的像女孩,实际人家都有孩子了,你,你问她干啥?”老太太警惕地看着赵锐锋,“那女孩可是个正派人,千万不要打她的主意,矿上有多少男人打她的主意,比你漂亮年轻的小伙有的是都一概碰壁。”

“不,我没有这个意思,你看我像那样的人吗?我这年龄也不是追女孩年龄了,对吧。我这次来我是想打听一下这女孩是什么时间生的孩子,你们是邻居一定知道吧!”

老太太打量了一下相貌堂堂的赵锐锋,看样子不是坏人就给赵锐锋说“当然知道,她是和儿媳妇同一天坐的月子,是热天,对,是四月天,没有错的;”老太太是个热情好说的人,“具体是那一年呢?那一年,我孙子都九岁了,这样算。”

“这样算是八三年夏天对吧!”

“对,对是八三年。你怎么知道?”老太太惊奇地说。

“谢谢你,谢谢你。”赵锐锋没有回答老太太的话,只说了几声“谢谢。”就离开了。他心里狂喜地要跳起来。他的猜测得到证实,他和玉兰最后一次是八二年阳历五月,玉兰生孩子是八三年四月,整整十个月。而玉兰结婚是八二年八月,也就是说玉兰结婚八个月就生下了王锐,这样算来王锐是自己的儿子确定无疑。赵锐锋甭说那个高兴;我们老赵家有后了,我们老赵家有后了,我可以坦然地去见老祖宗了。那因为没有儿子带来的耻辱一扫而光了,他长长出了口气。她这次回来可能就是要告诉他这件事的,她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罢了。韩玉兰不说,他决不能问她。

他一次次地约韩玉兰,一次次地等待着。近期赵锐锋的明显的变化自然没有逃过一个人的眼睛,那就是吴莹莹。按常理,吴莹莹对赵锐锋不会有感情的,毕竟赵锐锋和吴莹莹是两代人,比她大十几岁,可以做她父亲的人。可是世界上的事谁也说不清楚。再说赵锐锋虽比吴莹莹大十多岁,但男人老的慢,俗话说,男人四十一只花,女人四十豆腐渣,就是这个道理。四十岁的赵锐锋并不见老。另外赵锐锋不是平常人,在一般人面前一钱不值,可是会写小说的他在女孩面前就不一样了。那是奉作家如神明的时代,那样看对热爱文学爱的发狂的吴莹莹的行为就不足为奇了。再说山东买卖一群羊,一个买,不管好坏都抢着买。也许是嫉妒心里。要不是韩玉兰的出现,吴莹莹和赵锐锋也就是一块赶赶集的的关系。仅此而已。可韩玉兰的出现,吴莹莹的心中起了波澜。吴莹莹嫉妒了,吴莹莹嫉妒韩玉兰的美貌超过了自己,嫉妒她占有了赵锐锋。现在小集的女皇不再是她吴莹莹而是那女孩,那女孩几乎衣服是一集一换,集上的女孩的衣服也是一集一换,都追赶着女孩的脚步。这集女孩是什么衣服,下集所有女孩都是这样的衣服了。以前他们是追她吴莹莹,今天是追那女孩了。那女孩不是浓装艳抹,可更显得眉眼如黛,唇红齿白,如出水芙蓉,美的让人心痛。后来吴莹莹知道了那女子并不是女孩,已经三十来岁了,是真和赵锐锋有暧昧关系,他们十多年前在西武庄小学一块教过学,从那他们就勾搭上了。不知什么原因那女子嫁人远走他乡去了矿上一直没有回来,就在一个月前才回来的,看来是又续前缘的。吴莹莹听了就有多生气有多生气了,自己堂堂青岛海洋学院的校花,水镇教育第一美人怎么还争不过一个家庭妇女?这听了让人笑话。吴莹莹自然不服气,要和这个家庭妇女争个高低。要从女子手中争过赵锐锋,出一口恶气。吴莹莹就是这个心理。为博得赵锐锋的欢心,吴莹莹下血本到城里美了容,用上了几百元的法国香水,高档护肤霜。她又用和赵锐锋在一个办公室里的条件,嫉妒得昏了脑的吴莹莹早忘记了女孩的羞耻,在没人时主动向赵锐锋投怀送抱,可总被赵锐锋拒绝,说他不是那样的人。

吴莹莹说:“你是,你就是,集上那个女人是你相好!相好!”

赵锐锋死不承认。吴莹莹没法就开始抓赵锐锋的把炳,让他就范。赵锐锋上集时就更加小心了。他尽量避开吴莹莹听和玉兰相会,说是相会只是看一看他的美人。赵锐锋集集必到,吴莹莹也集集必到,她那里知道赵锐锋和韩玉兰早以暗渡陈仓,还认为没有接上头里。也是该他们的关系暴露给吴莹莹,上次他们的约会下了雨,他们中断了联系。赵锐锋就想在集上给韩玉兰送纸条相约。计划趁人不备时偷偷放进韩玉兰的菜篮子里。

这天吴莹莹骑车尾随赵锐锋来到集上,她见赵锐锋把车寄存在修车小伙子那里就匆匆地下了崖。吴莹莹随后赶到。推车来到小伙子身边,说:“弟弟,给我车子上上油,紧紧条,维修维修。”

“悉听君便。”小伙子热情地从吴莹莹手中接过车子插好,像四周扫了一眼问梦中情人,“怎么,不见了你的男友?”小伙子几个集不见吴莹莹和那姓赵的老师一块来了就奇怪地问。

“什么男友,修你的车吧!”吴莹莹气鼓鼓地说吓的小伙子连连赔罪。

“姐,是小弟多嘴了,请姐原谅。”说着还朝吴莹莹举了一躬。有心事的吴莹莹没有笑,“好吧,你赶集去吧,你回来时,车一定修好,等你来骑就是了。”小伙子不尴不尬地说。

“不,今天我那里也不去,就坐在这里看人。”

“那好,欢迎有美女陪伴。”小伙子拿一个凳子来用自己衣服一角擦拭了一下双手递给吴莹莹。吴莹莹接过凳子从衣服口袋里掏出雪白的手帕又擦了擦才把凳子拿到崖边,吴莹莹朝着崖下坐下来。眼睛扫向了脚下的小集。集上人更多了。夏末秋初正是农闲季节,人们没有活儿做,就涌到集上来了。集上人虽多,吴莹莹还是很快地看到了她的情敌韩玉兰了。她早一身夏装了。是一身时髦的白色连衣裙了。她仍和书记的妻子在一起。这女人左顾右盼,一看就是找她的情人赵锐锋。吴莹莹妒火中烧:“你个小妖精,别让我抓住你们的把柄,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吴莹莹恨恨地说。当吴莹莹寻找赵锐锋时,吴莹莹忽然紧张起来,她分明看见赵锐锋在集的一头向女子靠近。此时韩玉兰正在买地摊上买藕,韩玉兰集集买菜,是伺候在矿上洗煤厂工作的丈夫,矿上虽离家百里远,但丈夫疼爱娇妻下班还是天天骑车回家,玉兰不要他天天回家,他就是不听。玉兰就精心地伺候着丈夫,集集买菜是必须的了。只是这小妮子明明是想和旧情人相约,为啥还和村书记王武妻子一块来,吴莹莹不解,后来才明白,这是欲盖弥彰,心里有鬼才带个挡箭牌。原来这浪妮子还鬼灵精里。随着赵锐锋的靠近。韩玉兰明显不安起来。虽然买着菜付着款,可那俊美的大眼睛却朝女伴和周围的人晙巡,想做贼似的。赵锐锋却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虽是干偷鸡摸狗的事可是装的若无其事的样子,他装着买菜东瞅瞅西望望地靠近了韩玉兰。身子都靠着身子了,可玉兰女伴卖完菜起身招呼玉兰:“玉兰,咱们到那边看看去!”玉兰只好跟那女人走了。

头没有接上,吴莹莹见赵锐锋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接着就跟在两个女人后面往前走,赵锐锋和韩玉兰一直没有说话,装着不认识的样子。这鬼把戏可瞒不过崖上的吴莹莹的眼睛,她还是紧紧地盯着他们俩的一举一动。他们就这样在人群里挤着走着,从集西头到集东头,总不见赵锐锋对韩玉兰有什么动作。吴莹莹疑惑了,这两人真的不认识,不对。人人都说的话还有假。吴莹莹对赵锐锋和韩玉兰的事是了解许多人的。那么他们为什么不接头在集上陀螺似的转?仔细一想,好看侦探小说的吴莹莹明白了原因,他们一定有接头暗号,只是没有机会下手,那么他们的接头方法是什么呢?不能用口头传递,怕别人听见,那怎么传达呢,吴莹莹百思不得其解。但吴莹莹毕竟是聪明过人之人。她很快判断出他们最有可能传递的方法就是用纸条传递了。这样神不知鬼不觉。一想到他们可能用这个方法,吴莹莹振奋起来,她的那双秀目就更专注地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了。这时他们来到东边集上拐弯的地方,吴莹莹见赵锐锋果然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样东西,对,是小纸条。她见赵锐锋迅速地扫了下周围,顺手把纸条投到韩玉兰的小圆篮子里。随机装着无意地碰了下玉兰的提篮的手臂,玉兰一惊,低头一看就看见了篮子里的纸条,她赶忙用另一只手一拉菜盖住了纸条。就装着没事人一样地跟女伴走了。赵锐锋心满意足地向相反的方向去了。传递只在一瞬间。但被吴莹莹看个正着。看来他们是真的了。自己本认为最信任的人却对她说他们没有关系。是骗了她。自己心目中的伟人怎么是这样的人,是伪君子,是大坏蛋,表面道貌岸然实际男盗女娼。吴莹莹心里酸楚到极点。两手捧着脸泪如雨下。

小青年关切地问:“姐你怎么了?”

“是,蠓虫子进眼里了。”吴莹莹忙用手帕拭去眼上的泪水,她摆手让小青年走开。她极力地平静下心来。她得鼓足勇气对付负心狼。

完成使命的赵锐锋匆匆走上崖来,他早就看见了吴莹莹,就有些尴尬地走过来:“莹莹,也来赶集了。我怎么没看到你?”

“你能看到我,你要看的是别人吧!”赵锐锋见吴莹莹对他有气,就不再说话,搬起车子就走也不管吴莹莹。气急败坏的吴莹莹早失去了理智,她也推了车子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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