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九章 人鱼契约（49）（2/2）

“而且，我也早有准备，古神是不会彻底陨落的，尤其是在我贡献如此大的功德之后，天地总会为我留下一线生机，哪怕仙界没有行动，我也会自己复活，最多迟上个几万年。”

原来真相是这样。

无生眼眶微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哽在心头，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最后还是化为一句：“何必呢，为了我不值得。”

无生眼神复杂的看着离苍。

更何况，如果选一个人能活，她一定会选离苍。

她喜欢她，却不想因此成为他的羁绊。

她只想要他好好的，好好的活着，不要献祭，肆意潇洒的过一生，而她，怎么样也无所谓的。

就算在十万年前就与万界一同陨落也没什么的。

他就不用献祭，不必像如今这样，灵魂碎片散落在无数个位面，苦不堪言。

无生红着眼：“你真傻。”

离苍只笑着看她：“看到你现在安然无恙，虽然中间出了些差错，但是走上了我为你安排的路，我很开心。”

离苍安排的路？

无生心头一动，想起了星落尘在梦中看到的那本魔族的堕魔秘术。

十万年前借给了离苍，就再未回来过。

“你……你一直想让我堕魔？”无生有些不解：“为何？”

“棠小溪，你不会不知道的，从世界初生以来，诸天万界的天煞孤星命格之人，从来没有修仙的，他们的归宿本就是魔族。”

离苍抬起无生的下巴，眼神无奈：“你是唯一一个，曾让三界都震动不已。但我会清楚，你一直在逞强，仙气和天生的煞气在你体内冲突，结果只会有两个，要么一直做小仙娥，无出头之日，要么……修为越高，冲突越强，死亡越近。”

无生哑然。

这确实是事实。

其实在飞升的时候，她就已经感觉到了。

在小位面拼命修炼的时候，她感受到的还只是吃力，需要花费普通人数倍的努力才能有所进步。

而飞升之后，她好几次在修炼时感觉到死亡的来临。

越修炼，死亡风险就越高。

可是她没有一刻敢停止修炼，因为她想要靠近他一点，再靠近一点。

而如果是小仙娥，或许穷极一生也无法靠近半步。

哪怕知道前路未卜，她还是拼命修炼。

“原本，我向魔族借了一本秘术，若是按照上面的方法，你可以用最轻松的方式堕魔，重回正轨。”离苍叹了口气：“而秘术我是连权杖一同交给丹真的，但想必也没到你手上，你堕魔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痛楚。”

离苍有些心疼的碰了碰她的脸侧：“而且，从魔族底层到魔尊，更是艰难重重吧，魔界最是排斥堕魔。”

无生原本特意忘记的那些记忆又浮现出来。

单qiāng匹马，满身伤痕，脚下踩着尸山血海……

这是她的成名战，也是她一生都洗不去的罪恶。

那时候为了他，决然的厉害，从不觉得苦，也不觉得后悔，只是现在听他这样说出来，忽然就委屈的厉害。

世人都道她嗜杀无情，谁知道她本不是那样的人。

堕魔之前，她也是个单纯热血的女孩儿，飞蛾扑火般追逐生命里的那束光。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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