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章 所谓因果（1/2）

“咻！”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银光闪过，不知道哪里飞来的一柄长剑呼啸而至。

那飞剑劲力雄厚，扎透袋子力道不减，剑柄硬生生将毒气袋从半人马刺客手里带出。

“叮！”飞剑插进地面，死死地将毒气袋钉在了地上。

轩良眼睛一亮，“吟霜剑！爹。”

轩凌风从城墙上纵身飞下，人在空中，化手成刀，匹练似的刀光划破长空，从城墙上直击半人马刺客，刺客还没有看清攻击的人长什么样子，双手就被锋利的剑气切断。

轩凌风长袖当空舒展，身形在空中骤然止住划落之势，如同一只大纸鸢般轻飘飘落到轩良身边，他负手而立，雪色战袍和乌黑长发迎风飞舞，飘逸至极。整个过程看似复杂，其实是电光火石间完成，飞剑、手刀、飘落，如同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太帅了！”茉莉和赫弥儿瞠目结舌，龙茜则悠然站在旁边，一如既往的冷艳。

“爹……”轩良有些惭愧，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一样懊恼。

他做的已经几乎完美了，但是，终究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儿。而很多时候，胜败其实就在差的那一点上，成王败寇。

赢了，称王称帝，千古流芳；败了，身死名裂，遗恨万年。轩良憎恨失败，因为幼年在天外村，只有成功者才能活下去。

轩凌风拍了拍轩良的肩膀，宽慰道：“成长本就是不断迎接失败，并从挫折中崛起。”

轩凌风的手掌坚定有力，轩良顿时感觉心里舒服了一些，父亲的认可，对他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他隐约记得幼年在一条古道上，他躺在父亲怀里，遇见一名占星师对轩凌风嘲讽道：“死脉，这是命。”

轩凌风却突然出手杀死了他，反问道：“何为命？我不相信不可更改的东西，就比如你既然号称是占星师，又可曾预测到会命丧我手？”

“把他押回去拷问。”轩凌风对钟锦道。

“是！”钟锦得令而去。

这时远处疾速跑过来一队内城门护卫，到得近前，纷纷向轩凌风拱手致礼，“属下救驾来迟。”

轩凌风一惊，“为何擅离职守？谁通知你们过来的？”

一位护卫队长模样的士兵拱手道：“回大统领，听闻公子遇刺，我等特来救驾。”

话音刚落，内城门火光已经冲起，轩凌风眉头一皱，内城门放火？这可不在他的安排之内，他身形一动立刻向着内城门掠去。

众人赶回内城，只见两名留守的护卫倒在地上，后背各自插着一把匕首，旁边侯庆等人正在奋力扑火，边救火边喊：“轩杵府的人杀了内城护卫，放火烧了内城门！”

“轩杵好大的狗胆，刺杀公子、火烧内城门，这可都是死罪！”士兵们睚眦欲裂，轩凌风和轩杵两派势力积怨已久，现在轩良遇刺，内城门又失火，除了轩杵，放眼轩城谁还有这样的胆子？

“大人，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等请求立刻清理门户，诛杀轩杵！”护卫队长怒道。

“刷！”护卫们全部跪下，“清理门户，诛杀轩杵！”

轩凌风意味深长地看了轩良一眼，轩良却默默低下了头，避免和他目光接触。

轩凌风已经猜到，火其实是轩良授意侯庆等人放的——因为只有自己人才能调开内城守卫军，才能不着痕迹干掉留守的士兵，只是这两名牺牲的士兵，可是自己的嫡系队伍，这一点轩良不可能不知道。

“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城府……”轩凌风暗自嗟叹，一时不置可否。

他略一沉吟，双目精光一闪下令道：“通知除轩杵之外其它氏族高层马上到议事大厅，召开长老会议。”

“是！”传讯兵得令而去。

轩凌风又对钟锦道：“集合军队，等我号令，准备突袭轩杵府。”

“是！”钟锦得令而去。

士兵们义愤填膺，从轩凌风杀气纵横的脸上他们看到了复仇的火焰——等氏族高层齐聚神殿议事大厅之时，就是轩凌风下令进攻轩杵府的时刻！

神殿大厅里，族长轩岸、轩乐和轩义两位执事长老及其他高层皆已到齐，独缺轩杵，轩杵原本是二长老，自十五年前轩猛丧命之后，他便继任了大长老之职。

气氛有些诡异，没人知道轩凌风要干什么，轩凌风眼睛扫过众人脸庞，那目光如刀一般，犀利而又冷酷，让人不寒而栗。

“刚才有人刺杀轩良，火烧内城门，特与诸位商议对策。”轩凌风终于开口了，这句话犹如一个晴天霹雳，喧闹的神殿大厅瞬间寂静下来：这两件事，可都是掉脑袋的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