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落寞的少女（2/2）

秀秀咬着嘴唇想了一会，终于是下定了决心：“好吧，你等我去换身衣服。”

两人结伴走出公司大门，孙家胜不满的看着两人的背影，冷冷哼了一声。

怀江畔霓虹闪烁，*，杨雨声称它为*，在这条街上他处理过醉驾的法拉利撞成废铁，见证过黑社会抢地盘的群殴，但见的最多的还是喝醉了的红尘男女，丑态百出，真情毕现。

路灯拉长了他俩的身影，萧瑟无比。

秀秀刚刚喝了点红酒，脸红扑扑的，搂着杨雨声的胳膊说道：“老黄可不是好东西，我给公司做模特那会，他带我拍外景，总对我动手动脚的，有天在影棚，他趁没人想欺负我，把我逼急了，甩了他一巴掌，后来我就被调到前台打杂了。”

杨雨声感受到了软绵绵的物体挤在自己的右臂上，心里有些惊慌，刑警学院那个身穿戎装的俏丽身影浮现在脑海，他忙借着缕头发的机会重新和秀秀保持了距离。

“那你可以换个工作嘛，干嘛还要在这受气？”小杨有些同情这个姑娘了。

“我一个中专毕业的女孩子，又是农村的，在怀江找个工作不容易。好在那事以后老黄就去惦记别的模特了，也没把我怎么样。”秀秀有些得意，那一巴掌打出了她的威风。不过小杨总觉得秀秀的得意中有些辛酸。

“你知道你们做模特是干嘛吗？”杨雨声真心希望秀秀不知道，但他明白那是自己在一厢情愿，因为模特是要接替业务员坐到电脑前的，在那之前她们要看熟业务员之前的聊天记录。

“骗人呗，哄那些精虫上脑的老男人投钱。”秀秀没心没肺的笑着，“我的第一个生意是个在丽江开旅社的小老板，呵呵，针对他的身份，公司给我定制了大学生文青的角色，今天你看到的我穿的那些衣服首饰都是公司租的。好看吗？”

小杨低下头沉默不语。

气氛忽然有些冷场，约定俗成的男女之事并没有发生。秀秀有些失望，意兴阑珊道：“像我们这样的女孩子，确实也难遇见个男人真心喜欢。”说罢夹紧了挎包，低着头独自沿江向前走去。

杨雨声张了张嘴想喊住她，终究是没有喊出来，任由这姑娘独自走了。

“你不会动真感情了吧。”沈泰瞪大了眼睛。

“放屁，我是党员。”杨雨声急了眼，给出了一个似是而非的理由。

“好了好了，我们再来说案子，所以公司除了黑盘诈骗，还使用美人计？”楼可俞打断二人。

“其实要看实物的客户本来就很少，受害人对自己买了什么并不关心，认购就像是买股票，你并不会真的关心你持股的公司。就算真有人要公司提供销售的商品，还有这些女孩子做挡箭牌。是吗。”楼可俞一点就通，不愧是一队成名已久的三大名捕之一。

“没错，这些女孩子对外并不宣称是爱之心的员工，一旦事情败露，受骗人会认为自己的女神也不过是受了公司蒙骗。不过，楼组长，你只说对了一半。这家公司真的是有实物储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