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以杀止杀，以杀入道！（1/2）

天地苍茫，星河浩渺。

遥远的星空，繁星或隐或现，或明或暗，一颗如同殷红鲜血汇聚成的星辰，傲立于群星之间。

星河有昃息，绝世而独立。

一闪倾苍生，再闪倾天地。

“昃息，另外一个我么……”苏白一袭白衣，墨发如瀑，抬头遥望星空，俊美清秀的面容露出一抹若有所思的神色，轻声呢喃：“是啊，群星对应天地间的生灵，它因为而生，我因它而立，它的确是另一个我，一个傲立于群星的我。”

“师弟，我发现你很在意命星的预言，你是师父的儿子，是整个长生天的少尊，为何要为一个区区中州的生灵而自我怀疑？”独孤寒江注视着眼前的少年，深邃地眼眸之中流转着训诫的光芒：“你注定要带领长生天的生灵征战诸天，若心怀仁慈，会万劫不复！”

或许，若无长生天少尊的身份，若无万古岁月前的大战，苏白要经历岁月的沉淀，才能磨砺心志，心性做到万物不侵。

然而，没有或许，也没有若无，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苏白是长生天的半个主人，必须尽快成长起来。

“在意么……也许吧……”苏白轻轻呢喃，他仅仅是一个15岁的少年，如今即便他再杀伐果断，也终究做不到不在意命星的预言，若整个中州的生灵来杀他，他会毫不犹豫的杀掉，杀归杀，能做到心如止水般的不在意吗？

“师弟，欲成大事者，需摒弃善与恶，万事权衡利弊！”独孤寒江眉宇间有杀伐之气弥漫，沉声说道：“假如别人来伤害你，你要反思为什么别人来伤害你，这种反思，不是让你反思自己的过失，而是让你反思，你为什么给别人伤害你的机会？”

“欲成大事者，需以杀止杀！这杀，不是被动的等人来杀，而是主动出杀！哪怕对方是老弱妇孺，伤疾病残，那也要杀！斩草除根，永绝后患！心中没有善恶，只有利弊！”

“师兄你……”苏白一脸惊异地望着独孤寒江，似若星辰的眼眸闪烁着迷惑之色，刚才还温文尔雅，儒雅非凡的师兄，怎么会突然变得有些可怕，好似泯灭了一切善性，眼中只有利弊。

“你很奇怪我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是么？”独孤寒江嘴角露出一抹似怨似恨，似无奈似愁叹的笑容：“以前的我，以为秉持浩然正气可以笑傲于天地，若无那一场惊世大战，我可能会做一名逍遥仙，闲时饮酒下棋，偶尔下凡去游历凡尘，锄强扶弱。”

“然而，那一场大战，让我彻底醒悟，什么是善，什么是恶，全是富丽堂皇的虚假之言！”

“当我看到师父和师娘舍去肉身去封印神族神尊的时候；当我看到相交多年的至交好友，死于神族的屠刀之下；当我看到山河破碎，残尸遍野，老弱妇孺抱着自己的亲人失声痛哭的时候，我就在心中发誓，此生我以覆灭荒神界为宏愿，不死不休！”

“从那时起，我舍弃浩然正气，以杀入道，历经万古岁月，终于迈入了仙尊之境，此时我既是对你说我的道，也是想告诉你，修行之路，殊途同归，只要拥有强大的实力，一念可成善，一念可成恶。”

“师兄，我没有你的经历，你的道我不懂。”苏白微微一叹，以杀止杀这个道理他懂，但以杀入道，他暂时做不到。

“你不懂，我教你！”独孤寒江遥望宫殿之中的几十名元婴修行者，眼眸中闪过一抹杀意，伸手一指，语气严肃地说道：“你现在过去把他们都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