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那时候的农村（1/2）

九十年代的农村是一片激情燃烧的热土，随处都可以见到欢乐的人群。大人在地里干完了一天的农活，总喜欢围坐在一起谈一些东家长李家短的农村趣闻——谁家的老母猪生了一窝小猪；谁家的女儿出嫁了，那头上的凤冠真好看；谁家的小孩又去别人家的鸡窝里偷鸡蛋了；谁家的婆娘fēng sāo，又和哪个男人好上了；谁家孩子聪明，考上大学了；谁家媳妇和婆婆吵架，喝了农药了；谁家的媳妇厉害，扯了公公的蛋了。。。。。。。！

大人们唠嗑，小孩们自然在外面疯了似地玩——牛皮筋、香烟壳、纸炮、弹珠、火柴枪、木轮车、弹弓打鸟、捉迷藏、警察抓小偷。。。。。。

我的好伙伴章铁军就特别喜欢玩捉迷藏的游戏，尤其是夏天的晚上，在大坝边的田间，那一个个稻草堆旁边有时就经常能见到两段光溜溜地抱在一起的成年男女的身体。章铁军的外号叫‘稻草堆里弄出来的东西’，这个生猛的外号意味着，章铁军的父亲和母亲当初就是在稻草堆里孕育的他。也因此，这小子打懂事起，就对农村里的那些个散落在田间巷尾的稻草堆充满了浓厚的兴趣。而那些稻草堆也确实没让章铁军失望，尤其是冬天的晚上，稻草堆能给人一种温暖的安全感，夏天的时候，稻草堆周围常常会有毒蛇的出没，尤其是浙江农村的田里，常常会有一种叫‘土蝮蛇’的毒蛇出没，我们村上王老笨的那个漂亮女儿王小仙和村上的美男子施美春在稻草堆旁约会的时候，王小仙的小腿就曾经被土蝮蛇咬过一口。所以，自从那次蛇咬事件之后，夏天的晚上，那些稻草堆旁渐渐就少了那些谈恋爱的男女的身影。当然，也有一些不怕死的，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人，比如像我这样的愣头青，还是会选择在大坝边竹林里的那个稻草堆和我的心上人施美芳约会。

那整个一天，我都很激动，只要一想到晚上要和施美芳在大坝边的竹林里约会，我的脑海里就会出现当初在河对岸的桑树田里摘桑葚时候见到的那两段光溜溜的**，当时那桑田傍边有两只在吃草的黄牛，那两段光溜溜抱在一起的**很有可能就是那两个放牛的男女，那男的看起来只是一个十**岁的年轻小伙子，而那女的却是个细皮嫩肉的三十好几的农村少妇，当时我的视力虽好，但李云深曾跟我说过，撞见男女干那事，是非常晦气的，必须马上尿一泼尿才行，因此，我当时就在自己身体周围尿了一圈尿，章铁军当时见我尿尿的样子很奇怪，就问我大白天的这样尿尿干什么？是不是见到鬼了？我说，鬼是没见到，光着屁股抱在一起的男女倒是见到了。章铁军问我在哪里？我蹲下身体，用手往那方向一指，章铁军就兴奋地咧着嘴往那男女所在的方向走过去了，结果，没一会功夫，章铁军就哭着回来了，这小子当时走得太靠近了，被那男的发现了，那男的见章铁军只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屁孩，就站起来狠狠地揍了他一顿。

撞见男女干那事确实很不吉利，章铁军从河对岸回来之后，有一次我和章铁军一起在粪缸上拉屎，结果，只听咕咚一声，章铁军掉到粪缸里去了，因为那粪缸很深，足足有一人多深，当时，章铁军整个头都淹没进去了，等他从粪缸里探出头来的时候，一脸的惊慌，整个人看起来都吓坏了，嘴里也喝进去好几口粪水，我当时还算冷静，马上捡起了旁边的一根木棍，递给他，并把章铁军从那粪缸中拉了上来，从这个意义上说，我还是章铁军的救命恩人。

我早早就洗了个澡，而且还用香皂在身上擦了好几遍，这是我的第一次和施美芳约会，我可不希望到时带着一身汗臭味去和施美芳约会。

等待的时间永远显得那么漫长，好不容易等到了晚上七点半，天色终于差不多暗了下来，我梳了梳头发，看着镜子中那张英俊不凡的脸蛋，我觉得并不比那个历史代课老师差，那个衣冠禽兽的历史代课老师，那个临时工当初曾经在宿舍里猥亵过施美芳，可是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施美芳当初一个人去他的宿舍，心里会不会对那个历史代课老师也存在着那方面的好感，要是这样的话，那他俩在宿舍里的那一番亲热，岂不是男女之间的一种你情我愿，只要一想到那个衣冠禽兽在施美芳身上的那一阵忘我的亲吻，我就感到发自内心深处的一种愤怒，看来那几脚，我踢得还是太轻了些。

晚上七点四十五分，我来到了竹林里的那个稻草堆，当时，竹林里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施美芳老妈也已经到了，我也知道她就藏在不远处的那个稻草堆后面，因为我所在的那处竹林里一共有两个稻草堆，两个稻草堆之间只隔着十米不到的距离。

过了没多久，我终于听到了从大坝上传来的脚步声，那一定是施美芳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