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再见，碧龙窟（1/2）

尘埃落定，一个牛头人身的怪物站在眼前。江小天倒吸了一口凉气，是那个地宫守护者，莫塔！

“我的天！”江小天还没反应过来，莫塔的斧子已经挥砍下来。他本能地躲开，但在水里行动不便，胸口被撕开了一个口子，鲜血流出，染红一片。

“小子，快反抗啊！”大长老蹲在浮石上，很是焦急。

“我也想啊，可我打不过它呀！”江小天一边说一边躲，莫塔不断挥舞着巨斧，像个不知疲倦的机器。

“就你这样，还要我跟你混？跟你组队去要饭不成？”大长老气呼呼地双手叉腰，在一旁指手画脚。

“我草，你可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来试试，也就是这怪物不对付你罢了。”江小天又躲过一发重击，此时他胸口上的伤已经遏制不住，流了很多的血，嘴唇也开始发白。大长老看着，小爪子不安地骚动起来，“这样下去，你不被莫塔砍死，流血也得流死。”

这时候，江小天灵机一动，一拍脑袋，恍然道：“对啊，莫塔不对付你呀！”说着，一个猛子扎过去，将大长老一提溜提在手上，果然莫塔的斧子停在了半空。

“你竟然拿我当挡箭牌！”大长老惊魂未定，吓得哭起鼻子，“大骗子，还说让人家跟你混。呜呜呜，就是这么跟你混的吗，关键时候还不知怎么卖我呢！”

“哎呀，这不是特殊情况嘛。”江小天抓着大长老对着莫塔，小心翼翼地从它身边走过，穿过破碎的石门，发现这里是苍牙殿的地宫。

此时的地宫已经破碎不堪。青石铺成的地道裂开了大段大段的口子，不断有水从裂缝里流出。地道倾斜而上，下方已然全部没入水中。江小天慢慢向上爬行，每走一步那牛头怪就紧跟一步。江小天索性把大长老背在身后，不断向上爬去。

终于，前方透出了光亮，江小天爬出了洞口。站起身来，却是瞠目结舌。

苍牙殿已经不复存在，只剩下一片狼藉。整个苍牙峰如同一个巨大的陨坑，不断有细小的水流从天而降。

主峰入口的峡谷已经坍塌，封锁了来路。江小天爬上苍牙殿最顶端倾塌的飞檐，举目远眺。远处的群山没了生机，像荒漠里的戈壁，没有一点绿色。

“回不去了。”江小天喃喃道。

“回不去就不回了呗，碧龙窟已经没了。”大长老站在江小天的肩膀，环顾四周，“瞧，那里有一条水道。”

江小天沿着苍牙殿的残骸跳跃，来到那条水道跟前。这水道是倒塌中偶然形成的，顺着水流一直通向山下。

“走吗？”江小天抖了抖肩膀。

大长老回头望了望断垣颓壁的碧龙窟，回过头来，道：“走。”

江小天笑了笑。刚要走时，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嘶吼。莫塔竟然举着巨斧站在江小天的身后，它此时的身子暴露在阳光之下，面容变得扭曲而癫狂。

“擅入者，杀。”

巨斧挥下，江小天来不及闪躲。正在这时，大长老突然挡在了江小天的身前，沉沉道：“不准对我的仆人动手。”

一股汹涌的气势从大长老小小的身子里爆发出来，莫塔的斧子咣啷落地，紧接着，它的身子燃烧起来，终于化成了一缕青烟。

大长老瘫软下来，蹲坐在江小天的肩头发呆。江小天也是被刚才一幕惊讶得说不出话，过了好一会儿才缓和过来。

“大，大长老，你可真牛！”

大长老似乎还有些不敢相信，讷讷道：“哼，那，那是自然，知道本大爷的厉害就好。”

江小天把它抱起，看着它，笑道：“大长老，你没有‘王’字，也很厉害！”

闻言，大长老小小的眼睛呆滞了一会儿，旋即脸颊上的白毛迅速变红，它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

“那，那还用你说。以后，就跟本大爷混，知道不？”

“哈哈，那就有劳大长老的扶持了。”

说着，江小天抱起大长老，纵身一跃，跳进了水道之中。水流湍急，江小天一脸兴奋地欢呼着，笑声豁达通透，回荡山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