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自立（1/2）

一场巨变之夜过后，屠杀还在继续，青唐骑封锁了整座长安城，搜索与李岘、杨可世被杀一案有牵连的人家。

大批与太子府的官员有关系的家庭被清洗，整座长安城都陷入到了恐怖之中。

通往长安的大道上，大队的西军兵马已经挤满了官道，数支得到消息的部队正向长安方向汇聚，消息在扩散，整个西北、河东甚至是中原震动。

黄河以北，刘锜下令河东军放弃卫州、怀州，退回太行山以北，严守关隘。在处理好军务后，亲率三千亲军，赶往长安。

洛阳，翟进命令刘惟辅所部放弃开封、郑州，退回汜水关一线。其后命其子翟亮率一万骑军代其赶往长安，自己则亲往南阳，拜会老将王禀。王禀也下令南阳各军全线收缩，据城御守，全境实行戒严。

兴元府，老将刘法与赵隆两人惊闻噩耗，商议良久，最后决定由老元帅刘法亲自经子午谷前往长安，而赵隆则动身前往会川城，接李岘的妻子赵芸儿及家人前去关中。

……

太原城外，老将高世宣亲自拦住了擅自离开防地的杨可发、杨可才、赵辙所部面前。

赵辙被他骂了回去，但杨家兄弟却不肯轻易退回。

“回去，擅离防地，弃守雁门、忻代，李岘、杨可世两人在之前把这些地方交到你们手上，是这么交待的吗？”

“可是我家大哥都被人杀了，我们要去报仇！”杨可发怒道。

“贼人已经伏诛，连太上皇和太子都被烧成了灰，你们过去有什么用？哪里去找仇人，扬骨灰么？”高世宣喝道，“何蓟、苗傅和李崕已经带了骑军过去，你们带着守城的步军过去有什么用？你们这样轻弃城池，如果被金人趁机南下，这才让他们两人死目瞑目！”

“好吧，我们把部队留下，要亲往长安祭奠一番！”杨可发、杨可才最后作出了退让。

“不行，你们两个，只许一人离开，而且只允许带亲军护卫而去。”

杨家兄弟商量一番，最终决定由杨可发前往长安，祭奠族兄。

李岘、杨可世虽然意外身亡，但是所留在各地的主帅翟进、刘锜、王禀、高世宣、姚炳、曲端等人皆是老成谋国的统帅之选，虽然难免有些波乱，但都能安定部下，迅速稳定住了各地的局面。

……

七月十四。

最先赶回长安的是姚平仲和李岌的部队，他们两支骑军被李岘安顿在潼关，在事变发生的第三天，两人率领的大军就赶到了长安城下。

此时的长安城四门紧闭，东城春明门外，姚平仲高声叫喊道：“开门，某家要带兵入城！”

陈中站在城楼上，平静地看着姚平仲高声回答道：“你家老爷子暂时无恙，想要进城看望可以，还请马兵马在城外安顿好，只允许带一百亲军入城！”

姚平仲怒喝一声：“给老子开城门，要不然别怪某不客气！”

陈中道：“那你就来，咱看看到底谁怕谁，全体都有，举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