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机锋（1/2）

曌云裳心情愉快地度过了好几天, 连剑阁门口有人挑衅这事, 都没影响她的心情。她甚至还有心踱到了剑阁门口，隐在十数步之外，悠悠闲闲地看侍女们与那白衣男人斗了一场——功夫不错, 到了可以入阁的地步, 但还不够做她的剑种。

剑种。想到这个词, 曌云裳便自然而然地生出一股厌恶。若说之前她对这些人还只是鄙视不屑，自从享用过楼无痕之后，她眼中便再容不下“男人”这样的字眼。

不知世上是否有无须交合便可播种之事, 免得她堂堂红楼之主, 还要受这等低贱之人的玷污。一想到她对楼无痕所做之事竟或有可能在自己身上被重现——还是被一个人剑种重现——曌云裳便没来由地觉得恶心。

这恶心立刻便迁怒到了眼前的男人身上，使她生出淡淡杀意，再看出战的剑婢们即将不敌，那一等好心情也不知不觉散了一半，微微握拳，正待出手, 却见一个素白人影天外飞来，一招折断四婢之剑, 又一招, 已然击退那白衣男人。剑招既毕, 兀自维持姿势, 自半空缓缓落下, 仿若月中嫦娥, 从天而降。似有意似无意间回头, 向曌云裳所在之处瞥了一眼，微微垂了头，转身时看那四婢：“滚。”

只有短短一个字，吐出时却似有千钧力道，唬得四婢慌张而退，曌云裳却觉得心头一舒，见到楼无痕淡然神情时所生出的不悦之情瞬间消散——短短一字，不是她往常的风格。

“在下伏龙，想要求见红楼之主。”那男人这样说，拱着手，不卑不亢。

他不出所料地被楼无痕拒绝了，一甩衣袖，便要离去，曌云裳却觉得有趣，扬声道：“先生留步。”

并不现出身形，却带着几分故意命无痕请人到了大殿，摆齐了仪仗，威严升座。楼无痕在这样的场合之中果然露出了不自在的眼色，一手抚了抚面纱，又放下去。

霏婴也被曌云裳唤了来，远远地见了楼无痕，便哼出一声，不屑与她为伍，连怨姬也悄悄地站远了些。剑婢们则是畏惧之意更严，但威服之心却显见得少了。

“先生不远千里，有何指教？”曌云裳的心全在楼无痕身上，面上却依旧雍容，那伏龙却好像知她心中所想，三言两语，将事说明——却是有人想要图谋岁月轮。

“不必担忧。”她懒洋洋地回复，眼看楼无痕，一语双关，“红楼能守好自己的东西。”怕楼无痕不明白，还问她：“是吧，二妹？”

楼无痕无声地颤了一下，却依旧直身向她一点头，好像过去几日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会协助宫主，守护神器。”

那镇定倔强之态，既令曌云裳欣赏，又使她的心怦然一动，不由自主地便怀念起数日之前发生过的事——从前她的索求可不会如此密集。数月之间，甚至数年之间，得一望见楼无痕的那种眼神，便足以满足。可现在，她却觉得自己像是着了魔上了瘾，时不时地，便渴望起楼无痕来。那种食髓知味、日思夜寐的感觉，非亲历者，绝难形容。

可这一次要寻怎样的借口？

“宫主？”阶下伏龙唤了一声，将曌云裳自沉思中惊醒。

曌云裳有些不悦地瞥他一眼，蹙眉道：“你还在这里？”

伏龙一怔，亦不不悦道：“我说，虽然红楼实力强悍，但独木难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