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红线（1/2）

李秋水感到前所未有的餍足。抛开顾忌之后, 一切都变得自然又单纯，带来了前所未有的美妙体验。

何况她与行云与沧海之间的互动，竟似已有了些许默契——巫行云对她的触碰初时便不甚抵触，只是配合上有些不顺，到而今已有了长足的进步，隐隐地像是她们过招时的模样。沧海则一如既往地是个好学生，既学习着李秋水的动作, 又留意着巫行云的反应, 这之后甚而还偶尔能有些举一反三的惊喜——而三人三种不同的风格，又为这件拆开来说其实并没有什么难度的事带来许多意想不到的惊喜。

或许真如巫行云所说, 哪怕是三人之行, 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李秋水满意地想着, 懒散地转头, 慢吞吞地去望身边的巫行云。巫行云显然已有些疲倦，亦是懒洋洋地躺着，头微微偏着，望着依偎在她腰侧的沧海温柔地笑，左手缓慢动作，抚上了沧海的头顶，沧海经历云雨, 已是筋疲力尽，却还半睁着眼模模糊糊地看着巫行云笑：“师姐。”

她的声音真是软, 这半睁着眼的呢喃, 又更带出几分孩子气的迷幻, 头向上拱了几拱，彻底将顶发挤入了行云的掌心，忽又闭着眼，调皮地唤：“行云。”

不知为何，李秋水这一回竟没制止她，只是轻轻一笑，倦意大盛，刚要睡觉，巫行云却已转过头，含笑看她：“你不生气？”

李秋水闭上眼，淡淡道：“你都不生气，我做哪门子主？”

巫行云又笑起来，小心地从沧海身边挪一挪，挨着她道：“你不吃醋？”

李秋水想起沧海那张小脸，闭着眼不说话。

巫行云却又靠她近些，贴着她的颊道：“你不怕她挑战了你的地位？”

李秋水皱眉道：“睡了。”

巫行云却不放过她，手伸在她身上，轻轻揉捏：“这一回叫我行云，下一回就叫你秋水啦。”

咬着“秋水”二字时像是特别用了力，简单二字，却念得李秋水心头一动，于沉重皮肉间又涌出些倦怠的冲动来，微微抿嘴，道：“她困得不清醒了才这样叫，等明早醒来，早就忘了——我也睡了。”

巫行云笑道：“大白天的，一个两个都睡了，也不怕人觉得奇怪。”

李秋水道：“凭别人怎么想，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不就是了？”

巫行云道：“倒也是。”平平躺好，手从李秋水身上收回来，交在小腹上，闭上眼，道：“我倒觉得，她直接叫你秋水也挺好的。”

李秋水蓦地睁眼，扭头去看巫行云——她却已愉快地闭上眼，不一会便呼吸均匀地睡着了。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是为了完成种族延续。”林鼓瑟的脸非常镇定，只是手有点抖，发现林曦注意到了自己的手，咧嘴一笑，整个“人”突然变成了只有一个头的形象，身体的其余部分全部消失了。

林曦已经习惯了她的变化，倒没有被吓到，只是翻个白眼：“好好回答！”

“因为我的专业是古地球人类武侠伦理学，为了通过毕业设计所以被分配到这些任务，选你做为任务人是因为你符合你这时代普通人的一切标准而且又感情充沛家境良好是最优良的‘普通人’样本和情绪学习对象。”

“你之前的任务人是什么样的人？”

“啊？”

“你说过，之前也有别的任务人，会用许多别的办法完成任务——比如杀掉小龙女。她们也是‘普通人’吗？普通人能干出这种事？杀人？”

“你对‘普通人’有什么误解？”可能是说到专业相关，林鼓瑟猛地又露出了全貌——只是衣服突然就变成了某种花里胡哨粉色系——一脸严肃地对林曦说：“大部分干坏事的其实都是‘普通人’，尤其在这样做有巨大好处的时候。实际上，你是第一个没有通过杀人而完成任务的任务人。”

林曦讶然：“你一共经历了多少个任务人？”

林鼓瑟一下子就又不严肃了，捂着脸，有点害羞地说：“这个就不用告诉你了吧？”

“我想知道。”

“咳，如果不算任务都没正式开始就淘汰了的那两个的话…十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