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罗夫诺的冬天（1/2）

萨克森行省东部，比霍尔以西的罗夫诺城。

春风吹拂着罗夫诺，却带不走这里的寒意。

护城河上，沉重的吊桥缓缓放下，迎接自己的领主鲍里斯公爵和麾下将士入城。

骑在马上的鲍里斯公爵脸色阴沉的可怕，全无出征前的意气风发。

仅四万多士兵生还，其中还有数不清的伤兵，这意味着萨克森领接下来只能依靠罗夫诺的高大城墙和完备工事据城而守，再无力对愈发强大的亡灵大军发起主动进攻。

而在罗夫诺城和比霍尔之间，萨克斯行省的三分之一领土，以及在上面生活的，来不及撤离的一百五十万军民，都将成为亡灵的战利品。

十几天前，十一名从比霍尔来的幸存者带来了亡灵大举入侵的消息，而之后罗夫诺派出的大量斥候很快就证实了比霍尔已经沦陷的事实。

作为萨克森领的第二大城市，罗夫诺一直是抵御亡灵入侵的第二城市防御链的核心。驻守此地的伊尔侯爵第一时间就召集了辖区内的所有部队，同时连夜派出信使，通知萨克森堡的鲍里斯公爵。

三天后，公爵的七万亲兵全部抵达罗夫诺，鲍里斯亲自接管了兵力总计二十一万的大军的指挥权，并决定主动出城迎战亡灵——在未通知并联合当地教会的情况下。

六天前，双方在比霍尔以西的第聂伯河相遇，七十万大军在此展开了惨烈厮杀。鲍里斯公爵毫不犹豫的在第一时间炸毁了河上大桥，而第聂伯河每秒一千多立方米的流量成功的阻隔了亡灵的西进。

凯瑟瑞完全没有料到对方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便集结这样庞大的军队，毫无准备之下，亡灵匆忙应战。而由于亡灵大军需要等待暗黑天幕的施展，耽误了抢占大桥最佳时机的凯瑟瑞大军，其庞大的地面部队只能通过制作极其简陋的冲锋舟和附近找来的的民船尝试渡河，或者寄希望于通过魔法暂时冰封第聂伯河面，顺利建立一条通往对岸的寒冰通道。

交战第一天，占据了地利的鲍里斯大军依河而守，用最密集的炮火轰击着对岸的亡灵，将对方意图建立的寒冰通道全部轰碎。而有着背靠铁路优势的萨克森军队，更是丝毫不用担心弹药补给的问题。

河对岸的亡灵虽然有法师不断地施法还击，但由于距离问题，以及法师数量不足，所以并未对萨克森军队造成太多伤亡。尽管如此，在暗黑天幕的加持下，不知疲倦，无所谓士气的亡灵大军依然在前仆后继，昼夜不休的发动进攻。

第二天，亡灵大军的总指挥，传奇领主凯瑟瑞甚至不惜骑着骨龙坐骑亲自带领空中部队，对人类的阵地发起最猛烈的冲锋，以图打开局面。

激烈的攻防战一直持续至傍晚时分，尽管传奇剑圣凯瑟瑞永不停歇的挥舞着他手中的死亡哀歌，施展着一个又一个华丽的剑技，给萨克森军队造成了十分可观的伤亡。可无奈远程法术支援匮乏，对方又有在传奇实力的鲍里斯带领下，悍不畏死的反击着的秘银弹火枪手和萨克森重甲大戟士，这使得凯瑟瑞迟迟不能突破对方的炮兵阵地。

最终，在河岸边留下了无数尸体后，凯瑟瑞在萨克森士兵的英勇还击下被迫撤退。

其实无是面对论帝国的火炮阵，还是高等精灵的法师团，用高机动力的骑兵或者飞行部队进行斩首战术，一直都是最好的应对方法之一。

但是凯瑟瑞如今所面临局面的尴尬之处在于，当自己的飞行部队对帝国炮兵阵地发动袭击时，鲍里斯都会很鸡贼的下令所有炮兵放弃火炮执行后撤指令，然后由补位上来的大戟士们进行缠斗。而在这个过程中，自己的地面部队却只能在河对岸看戏！当自己的机动部队在围攻之下损耗殆尽，鲍里斯又会拉回麾下的炮兵们，再次进行炮火轰炸。

一来一往之下，背靠铁路的鲍里斯，只需要损失一些可以轻易补充的火炮，就能大量的消耗凯瑟瑞的精锐力量。这种无耻的战术，就好比用小卡片叫了服务，在结账的时候却提起裤子一溜烟跑的无影无踪。

缺少强大法术支援的凯瑟瑞一时间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若在此继续尝试正面强攻，恐怕除了徒增损耗外将毫无意义。可若是就此撤退再寻时机，那么无异于是在给对方更充足的准备时间——彻底反应过来的帝国将变得更加难以征服。

第三天凯瑟瑞下令大军后撤，双方停战一天。

鲍里斯借此机会抓紧巩固防线，安置伤员，同时让士兵进行轮休，来缓解两天总计四十八小时激战带来的疲惫。而凯瑟瑞则对对第聂伯河进行了详尽的侦查，最后，他决定放手一搏。

当夜，他下令麾下四万诅咒骑士和血骑士，以及三千石冢缚灵向北进军。在夜色掩护中，它们将在吸血鬼领主的带领下，连夜急行军，在八个小时内赶到六百公里外的第聂伯河的最窄处，并在几十名亡灵法师共同施展的冰系法术下，偷偷渡过临时冻结的第聂伯河，之后从北向南，与河岸边的大军同时发动进攻。

而萨克森领方面，将萨克森地形早已熟记于心，又身经百战的宿将鲍里斯早已有所防范。早在会战开始前，他就在河流的上游布防了三万名士兵，装备了大量火炮的他们可以轻松地破坏亡灵冰冻河面的意图。

事实上，在亡灵尝试用法术冰封河面时，鲍里斯的部队确实成功达到了目的。埋伏在灌木丛中的萨克森士兵用猛烈的炮火欢迎对方，巫妖、吸血鬼、人类组成的亡灵法师团根本来不及用冰系法术形成一条可靠的通道。

然而，战斗中期，一个凭空出现的异次元之门，却彻底颠覆了战局。

在河流中央上方的异次元之门浮现之初，装备秘银弹的火枪兵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带着恰好咏唱完毕的法术，一个披着黑色法师袍的法师从门内一步踏出，轻描淡写的发出手上的五级法术后，再次迈入异次元之门，随后异次元之门迅速关闭。

法术过载·凛冬之灾

闲庭信步间，黑袍法师便将第聂伯河彻底冻结，同时使得反应过来的萨克森士兵射出的几百发秘银弹全部射向了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