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死奴的命运（2/2）

“当然是死奴的腐尸。王宫的一断气就送去，连白布都不用盖。”

嬷嬷干脆地答道，“对了，明天你别倒马桶了，管事的说你干地马虎，还是得我亲自动手，往后由你先去喂神嗷早晚两餐，喂完后再去捡马粪。诺，现在教你了啊，东西全在高台东面的屋，神嗷胃口比较好，你一次可以报一个挟一个往里面仍。”

说完，她没事一样继续躺下，眨眼间，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响在耳畔。

好像呼噜声全打到脸上，我整个脸炽热滚烫起来。

死奴，命运就是即便死，尸体也是被随心所欲地处置，被丢给神嗷猛兽当专有美食。

腐尸，神嗷，这几个字在脑里挥之不去地盘旋，即便后半夜不再听到神嗷说话，人也是再不可能睡得着。

未等天亮，嬷嬷一个骨碌坐起，一睁眼便马不停蹄地跑去开门，大门吱呀呀一开，几辆高大的马车进来，一些蒙头护面的人卸下各种废物后又匆忙赶着空车吱呀呀地回去。

“愣什么愣，还不去喂神嗷，昨晚不教你了嘛。”

她挥舞着长长的门栓，甩开步子推搡着我往东面的屋走，“这是东屋，看到没，就像我这样抱一个挟一个，投食前别忘了扯下白布，真笨，还得教第二遍。”

嘟嘟囔囔，她随手抄起两具白布裹着的东西，雄赳赳气昂昂地往高台的铁栏走。

毫无保留地，腐朽的恶臭全发散出来，丝毫不放过你的每个毛孔。

关键是，刚刚抱起的白布，下面还有露出的手指随着微动。

“嗷……”

笼子里的神嗷闻到气味，黑洞似的眼睛放出了光，整个身子兴奋地躁动起来，一边狂叫嘶吼，一边挣得铁索沉重发响。

“揭开布，找空投进去。就这么简单。”

她三两下弄完，一身轻松地拍拍手，完全不在乎令人窒息的恶臭，仿佛投进去的不是人，而是没有生命的一根木头，一条长茄子一样。内心阵阵恶心似乎一下子被提到了嗓子眼。

“就这么做，再投两次就行了。干完快点下来干其他的。”

“嬷嬷，我能不能去刷马桶，我保证这次刷的干干净净？”

我鼓起勇气开口，央求的眼神望着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