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章、庞煖其人3（1/2）

3、

她急急地问道：“《圣王书》你家没有？那你听说过这书吗？”

“听说过啊，有圣王书，有先王书，要真得着，起码一大车呢。”

“你听谁说的？”

“呵呵，韩炳啊。”

啊？庄梅更懵：“那你师尊知道吗？”

“我问过师尊，这两部书，都在他心里记着呢。他说，上古之人没有文字，全靠记忆，口耳相传。凡人的记忆太短，所以才慢慢创制文字，而先圣能活得很久，不需要文字。”

“那，你师尊会跟你说这些书都写了什么吗？”

“从来不提。”

“那元晶呢？元晶也不说吗？”

“元晶？这根本不是圣王书里写的，我师尊跟我们说起过元晶，不但我，韩炳也知道啊。”

庄梅越听越糊涂，就把徐宽的那卷布书的事告诉他。

庞煖当即去问徐宽。徐宽跟崔瑞对视一眼，知道不好隐瞒，也就坦白了。庞煖让他回徐家拿过来看，徐宽也不敢不答应，马上跑回徐家，翻出来给他了。

庞煖看了好一会儿，不说话。徐宽问：“你是韩炳的师兄，这书上说的，你总知道吧？”

“这根本不是古书，最多不超过二十年。”

庞煖这么一说，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这细麻布，就是近年来齐国所产，不可能有多古老。而且这字，也并非古字，韩炳自己画的吗？”

“这上面画的，你都知道吗？”

庄梅凑上去看，第一次清清楚楚看到这些画得奇怪的东西，除了祖先之树，就是棵树，其他都看不懂。想象都想象不出来。

徐宽忽然说：“也许，这是墨家所藏。”

庞煖说：“既然是从韩炳手上夺得的，我要把它拿走，给我师尊看看，你愿意给我吗？”

徐宽跟崔瑞对视了几眼，没说话。崔瑞趴着，最后说：“你拿走吧，反正我都记下了，回去再画一副也可以。”

庞煖呵呵一笑：“那你再多看两眼，这很多地方画的是什么鬼，我都看不明白。”

崔瑞叹气道：“那算了，你拿走吧。可惜了陈与，拼了性命得到的，却不知有什么用。”

大家围在这卷书边上，看了足足一个时辰，什么头绪也没有。

徐宽问他：“你懂鄋瞒国的字吗？”

庞煖说：“不懂。为什么问这个？”

“嗨，他们俩中毒，就是为了那一箱子用不懂的鄋瞒国的字写成的书啊！”

哦？那你能不能再跑一趟，把那书拿过来？

徐宽摇摇头：那书有毒，在水池里泡过，连水都黑了，这几天就放在太阳下晒，谁也不敢去碰。

忽然，徐宽说，寻找没什么事做了，你们何不随我去徐府看一看呢？庄梅这必须得去，就让宋覆和内侍在这里照看下。

庞煖去了徐府，看了下那些字，说：“这字并非鄋瞒国所创，而是比鄋瞒国更古老的字，鄋瞒国保留下来了。”

徐格大喜，问他：“都写了些什么？”

庞煖看了好多，说：“这些书，其实没什么用。就是上古圣王说的话，一句一句的，跟《论语》差不多。正因为没用，所以韩炳才拿来当诱饵。”

徐宽觉得很沮丧，果然跟自己的判断差不多。

“要是有时间，我倒是可以帮你们翻译翻译，只不过现在忙。而且，翻译了估计你们也不喜欢，这书跟宝藏没关系。送给儒者吧，他们更不喜欢。除非你对上古的历史感兴趣，否则没什么用。”

徐格苦笑道：“那就放着吧。这些竹简还都有毒，我们也不好怎么处理。”

庞煖拿个大筷子，一根根竹简看过去：“这应该是上古圣王书的一部分。原本应该藏在周天子的秘库里，在王子朝内乱的时候被带走的。最有用的那些，不知韩炳有没有得到。”

徐格问他：“你说的上古圣王，是三皇五帝吗？”

“我不知道，也许更古老。我以前问过师尊，但他不肯说。”

徐格说：“那看来，王子朝的典籍，是落到韩炳手里了。”

“也许是吧，这些应该是被韩炳挑出来，当做废物给扔了。”

那就没啥好看的咯？既然如此，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