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第260章 传说中的宇宙天神---长生天(1/2)
哪个女人不爱美, 吕翠翠也不是没有见过这东西。在商场上看到年轻的姑娘们买了涂在脸上, 那脸皮确实变得又白又细。
可是小小的一瓶雪花膏就要好几块钱, 还是让吕翠翠却步了。
这次是儿子孝敬给她的, 她当然要试试涂了这带着香味的雪花膏,到底是个什么感觉。
郑承业脸上的惊讶一闪而过, 随后, 在桌下紧紧地握住孙英群地手。
孙英群却调皮地用食指挠了挠他的手心。直到郑承业的脸上又摆出一副宠溺的笑容, 孙英群才停止了作怪。
丈夫即将上战场,孙英群不希望他有任何牵挂。
孙英群就是想要看着郑承业开开心心地出发。
吕翠翠拧开雪花膏的盖子,深深地吸了一口, 里面的香味。
一个少女般陶醉的表情浮现在吕翠翠徐娘半老的脸上。郑文强看着这样的吕翠翠,仿佛又看到,当年他自己出征前。
花了几毛钱,给吕翠翠买了一个嘎啦油。当时的吕翠翠也是这么一副陶醉而又欣喜的表情。
三十年的时光带走了这个女人的青春,可是, 记忆中那个青葱小妇人跟眼前这个两鬓斑白的老妇人却神奇地合二为一。
铁血将军郑文强, 对眼前这个妇人的亏欠撕扯着他的心。借着放下酒杯的空挡, 郑文强, 掩饰性地低头狠狠地揉了揉眼睛。
饭桌上两个姓郑的男人都暗自下了决心, 今后,自己再也不会亏欠眼前的这个衰老的妇人。。。
送行宴并不长,因为明天郑承业就要出征了, 所以, 吃的差不多了, 大家就散席了。
郑军带着郑文强回家了。
吕翠翠欲言又止地看了看郑承业,有满怀期望地看着孙英群。
“今天都这么晚了,就住这边吧!反正你早点走接着朱一笑,应该也耽误不了什么。”孙英群对着郑承业大声地说。
郑承业和吕翠翠同时露出了笑容。
只不过,郑承业的笑容多是感激。而吕翠翠的笑容却带着一股如释重负的感觉。
“承业,你陪妈多说说话。
我去给一颦姐去个电话,也告诉朱一笑一声,明天早上再去接他。”说完孙英群就把空间留给了吕翠翠母子。
回到自己阔别了一个月的房间,幸好,吕翠翠没有对她的卧室加以改动。
一切还都跟她走的那天一样,只是地上桌上,一点灰尘都没有。看来,吕翠翠不是每天都有打扫,就是打算让他们今天晚上住下,而提起打扫了房间。
孙英群并没有带走自己所有的东西,好多衣物还都在柜子里。
取了换洗的衣服,冲了凉,就直接钻进被窝等待跟自家老妈谈心归来的老公。
自从怀了孕之后,孙英群变得特别嗜睡,每天都好似睡不醒似的。在单位了也经常打瞌睡。
好在她现在的顶头上司是李博文。
李博文自从知道孙英群怀了孕之后,对孙英群更是照顾有加,有时候,中午还让她去自己办公室里的沙发上躺一躺。
如果不是知道李博文对刘文情比金坚,孙英群都要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不良企图了。
可是,孙英群自己还不知道,她跟李博文虽然行得正,坐得端,但是在别人的眼里。
尤其李科长老婆粉的眼里,孙英群俨然已经成了李博文的绯闻女友了。
可能是孕妇的反射弧都比较长吧。孙英群女侠就这么在一众女性同事犀利的眼刀子中,依旧悠然自得地每天上班浑水摸鱼,外加中午睡个超长的午觉。
等了一会儿,老公的影子没等到,倒是把老熟人周公给等来了。
当郑小哥进房间的时候,就看到自己小娇妻,穿着家居服,圈成一小团,缩在床上。
床头的台灯还亮着,一本不知道是什么的书要掉不掉地挂在床边,小半本已经滑到半空,只有剩下的一半还顽强地扒着床边不甘心放手的样子。
郑承业轻手轻脚地帮孙英群拿起书,是一本财经方面的书。
轻轻叹了口气的郑小哥把书可上放在床头柜上。看来,自家老婆应该还是没有喜欢上文秘的工作。
关了台灯之后,郑小哥抹黑上了床。
本来是要把小娇妻搂进怀里的。
但是这小妮子,仿佛是自己感觉到了热源,挤挤挨挨地自己凑过来投怀送抱。
血气方刚的郑小哥并没有接受过清心咒的系统学习,柔香软玉在怀,对他的革命意志是一个巨大的考验。
郑小哥不得不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为了儿子,老子忍了!
好在一个多月的高强度工作,也把郑小哥旺盛的精力榨的七七八八了。
郑承业自创的“为了儿子咒”,念了没几遍,郑小哥用另一种方式跟自家小娇妻会合了。
在梦里,周公同志已经功成身退,把一整个绮丽多彩的空间留给了即将分别的小两口。
早晨天还没亮郑承业就起床了。
他原本是不想叫醒孙英群,可能是心有灵犀,孙英群在郑小哥起身的时候就醒了。紧紧地扯着男人的衣角。
郑承业只好俯身对着依旧闭着眼睛的孙英群地说说道,“小群乖,你是想要再多睡一会儿呢,还是跟我一起回一颦那。”
孙英群还是混江江的脑袋还没有开始正常工作,但是,她却睁开了猫一般的眼睛。
她才不要独自面对婆婆呢,虽然被窝外面挺冷的,但是有老公抱着暖和吗!
郑承业宠溺地用食指弯成钩,刮了一下孙英群的鼻子,“胡说什么,要想跟我一起走,就快起床。”
郑承业满含笑意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这时候,孙英群才意识到自己迷迷糊糊的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耍懒般地又闭上眼睛,任郑承业把她挖起来,抱在怀里帮她换衣服。
“小群,妈老了,你不跟她住在一起,没关系。有空你买点东西,经常来看看她,好不好?
就当是帮我个忙!”郑承业一边帮孙英群换衣服,一边低声在她耳边说道。
孙英群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在郑承业怀里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得到了孙英群准话的郑小哥开心极了,激动地在孙英群柔软的发顶狠狠地亲了好几口。
楼下的吕翠翠起的比小两口还早。
等到郑承业牵着孙英群的手小心翼翼地下楼的时候,吕翠翠连早饭都准备好了。
匆匆吃了早饭的孙英群,穿了大衣就要跟郑承业出门。
吕翠翠却叫住了她,不知从哪拿来的一件军大衣,倒是挺新的,但是大的几乎拖到了地上。吕翠翠直接把它批到了孙英群的身上。
“这天这么冷,就穿一件半截子大衣,冻着了可怎么办。
小群呐,你要时刻记住了,现在你不再只是你自己了,你还怀着承业的儿子呢。
听到了没呀?”吕翠翠边给孙英群系大衣扣,一边叮嘱道。
孙英群看了一旁的郑承业一眼,没吭声。
“妈,我们开车了,就是出了这个门,进那个门。冻不着她。
大衣,还是你留着穿吧。”郑承业试图帮忙。
可惜,吕翠翠强势地帮孙英群系好了扣子。拍了拍好像偷穿大人衣服一样的孙英群,“你们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
这冷风只要钻进骨头缝里,就不出来了。今后老了才会找上来。
行了,我也不缺这件衣裳。
你们快走吧,别晚了。”吕翠翠说完拉着郑承业的手,久久不愿意放开。
孙英群没有说话,最后还是郑承业看了看表,低声说道,“妈,我们得走了。”
就在郑承业抽出手的一瞬间,吕翠翠瞬间红了眼眶,但是她极力忍耐着。这个平凡的女人觉得儿子出征前哭哭啼啼是不吉利的。
所以,女人瞪大了双眼,最后紧握了一把儿子的手,只匆匆说了一句:路上慢点开车!就马上回转身体进屋去了。
郑承业带着孙英群走向停在门口的汽车,门口只剩两滴砸在地面上的水滴,在吕翠翠刚才所站的位置,被室外的冷风冻结成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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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吕翠翠的干净利落,朱一颦和朱一笑姐弟就真情实感地为大家表演了一次---十八里相送。
朱一颦的眼泪,稀里哗啦地流个不停。一路拉着朱一笑的手,絮絮叨叨地叮嘱他:不要向前冲,要跟在郑师长的身边。
没事就呆在坦克车里,跟大部队呆在一起,千万别逞英雄。。。
虽然朱一颦说的都是没骨气,甚至是没气节的话。但是,在场的没有任何一个人责怪她。连朱一笑都只是默默地听着她的话。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姐姐,她并不在意弟弟是不是个英群,她只是想让弟弟平平安安地回来。
最后还是吴瀚,强硬地扯开了朱一颦紧紧拉着朱一笑的手,把朱一笑塞进郑承业的车里。
探头对朱一笑说道,“好好听你姐的话,好好听郑师长的话。
一颦我们会照顾的,你放心吧!”随后,一把关上车门,眼看郑承业的吉普车扬长而去。
车上,朱一笑情绪很低沉,默不吭声地低着头。
郑承业看了他一眼,这个他亲自从沙粒中扒拉出来的宝石。
“男人就是要建功立业,不论是为了家人还是为了自己。
等你回来后,肩膀上的肩章,胸前的奖章,会向你姐证明,你已经长大了,是个男人了。
今后,是你给你姐撑起一片天,而不再是事事都依靠姐姐的小男孩了。”郑承业目视前方,铿锵有力地说。
朱一笑慢慢地抬起头,从他啤酒瓶子底一样的眼镜片子后面先是透出一丝茫然无措,随后,男人的目光逐渐地变得坚定起来了。
最后,朱一笑挺直了他那依旧瘦竹竿一样的身板,炯炯有神的目光投过挡风玻璃,正好撞上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啤酒瓶子底后面坚毅目光的主人,扬起一丝自信地微笑,“老大,我们一定会打了胜仗回来的吧!”
虽然是问句,但是,朱一笑用的是肯定的语气说出来。
“嗯!当然,还有人在等我们呢!”郑承业转头给了朱一笑一个满怀信心的笑。
两个军人在冬天的第一缕阳光中,坐在即将离家出征的汽车上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快取得胜利,回到他们爱的人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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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文星补习班的高层处处透着一种低气压。
不知道的还以为文星公司出什么状况了呢。
当然也有知情人爆料,文星公司的高层都有军方背景。这次都有亲人出征上战场了。
文芳已经上火好几天了,嘴上起的大泡,连课都讲不了了。学校里给了她一些假期。
本来大家是想让她呆在家里休息的,可是,这人越是独自呆着,越乐意胡思乱想。最后,还是文妈妈催着文芳抱着孙俊杰小朋友,来乌日娜家散心。
乌日娜也因为巴/特/尔的出征,也不在状态。
巴/特/尔和乌日娜是韩家最小的两个孩子,从小就最亲近,后来还一起来到京都。
要说韩家的兄妹们都很亲,但是跟乌日娜最亲的还是巴/特/尔。
因为巴/特/尔的出征乌日娜变得神神叨叨的。
经常看见她又跪又拜的嘴里还念念有词的。文芳来了之后,把小孩子放在一起玩耍。
原本是想要跟乌日娜聊聊,没想到,乌日娜又开始对着一个方向跪拜磕头了。
文芳不明白,也没有打扰她。不一会儿,乌日娜才挺着她那好几个月的肚子,笨拙地站了起来。
“乌日娜你拜谁呢?好用吗?”文芳将信将疑的问道。
锤了捶腰,坐回到沙发上的乌日娜,“当然好用,我拜的是我们蒙古人的长生天!
是整个宇宙的天神。
我跟你说,我阿妈说,长生天可灵了!
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我阿爸也出战过。当时,听说打的特别艰苦,我阿妈就是天天祈求长生天,每天都不间断,才把我阿爸给盼回来的。
这次巴/特/尔出征,我阿妈和我都要每天拜长生天,希望他老人家能把巴/特/尔完完整整地带回来。
坐在一旁听着的一颦突然插话道,“乌日娜,你们的这个长生天对不是蒙古人好不好用呀?”
乌日娜很臭屁地一仰头,十分自豪地回道,“当然好用了。
长生天,那可是整个宇宙的天神!
只要你诚心诚意地求他老人家,他肯定会帮你的!”
“乌日娜,你教教我呗,怎么拜长生天他老人家,用不用上香,烧纸啥的?”连满嘴大燎泡的文芳也艰难地问道。
因为说话,抽疼了嘴角,文芳嘶地抽气了一声。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得心诚,心诚则灵吗!每天对着你亲人的方向,虔诚地跪拜,并且告诉长生天你的所求就行了。”乌日娜解释道。
“那具体的,得跪拜几次呀?
每天三次,还是早晚各一次?”一颦姐把身子探向乌日娜,认真地问道。
“好像没有要求耶。
以前我阿妈说她是想起来就拜,有的时候在家里,有的时候是在路上,有的时候是在草原。。。
反正,只要她想我阿爸了就会告诉长生天,并祈求长生天把我阿爸,她的爱人带回到她的身边。
但是,那是在内蒙古,大家都拜长生天。
即使是在街上跪拜也没人说你什么。但是,在这就不行了。
我就只有早中晚,在家里才会跪拜,求长生天一定要保佑巴/特/尔得胜归来。”乌日娜回道。
随后好不容易脑子灵光了一回的乌日娜,吃惊地指着一颦姐,叫道,“你们不会是也想要拜长生天吧?
可是,你们汉族不是不讲究这个吗?
听说,好多庙宇都被砸了呢!”
一颦姐为难地低头搓了搓手,低声说道,“我们小的时候确实是不让信这些的。
但是,现在不是情况不同了吗!
战场上瞬息万变,谁能说得准。我就想着也求求你们的长生天,指不定,你们的那位宇宙天神就听到了,你阿妈不是说很准吗?”
同样坐在一旁的文芳,跟着猛点头。
这两个女人今天的言行把乌日娜看得一愣一愣的。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汉族不是讲究:亦不从天人,希望求侥幸;亦不祷神祠,是为最吉祥。
但是今天,这一颦和文芳怎么都这么的急切地求神保佑了。
这只能说明,当人们没有办法控制未来的走向,和亲人们的安危的时候,求神拜佛是她们的唯一精神寄托,的一种本能表现。
说白了就是求一个心理安慰。
文芳和一颦她们俩真的信长生天吗,并不见得。
但是,此时的她们除了求助于据说很灵的长生天之外,不能为战场上的亲人,爱人做任何事情。
而女人们又都迫切地希望在战场上的亲人,爱人们能平安。所以,她们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一个虚无缥缈的长生天上。
当孙英群下了班回到家,所见的就是,三个女人并排跪着,口中念念有词地诚心祈祷着什么。
孙英群没敢打扰看着很虔诚的女人们。
她脱了大衣后,跑去跟旭日,俊杰小弟弟们玩耍。
俊杰虽然瘦小,但是依旧是个小霸王性子,几乎所有的玩具都散落在他的身边。
而白白胖胖的旭日依旧是个好脾气的主儿,只在手里抓着一个彩色塑料玩具,时不时地放在嘴里啃几下。
看到孙英群凑到他们的小朋友安全围栏边,玩具也不要了,往地上一扔,就张开小手让孙英群抱抱。
孙英群还没有显怀,弯腰抱起小旭日,这小子是真沉。
每天看乌日娜挺着大肚子都能单手把这小子拎起来,孙英群却觉得弯腰抱他都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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