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第147话：倾尽天下（2）（1/2）

陆青衣的死, 陆家把这笔帐算在了明月秋的头上。

明月秋早跟父亲打过招呼, 面对陆家咄咄逼人的控诉, 没有丝毫辩解。钟正按照明月秋的请求，希望国师墨水寒亲审此案，给明月秋公正的判决。

明月秋枷锁加身，被送至墨水寒面前。

失去楚羽的墨水寒比想象中更难过, 一个月似乎过了数年，风华绝代的国师大人, 也白了不少头发。

“让我跟明公子说几句话？”秦肃跟慕长泽来到地牢, 打赏了看守明月秋的守卫。守卫也是国师府的亲信，就给了秦肃和慕长泽跟明月秋单独说话的机会。

明月秋抬起眼看到秦肃和慕长泽进来，有些许诧异。

“明公子，失礼了。”慕长泽将明月秋身上的枷锁解开，请他坐下“明公子，请恕老夫直言, 你是不是有消息想告诉国师大人？”

明月秋不奢求自己的用心没人看出来, 只是，被拆穿的这么快有点震惊。都说慕长泽是墨水寒身边第一谋士，看来所言非虚。

“是。”

秦肃激动起来撺掇着看似镇定的慕长泽说话，慕长泽愁眉不展, 轻叹了一口气。

“可是找到小羽下落了？”

明月秋更震惊了，点了点头。

慕长泽跟秦肃相视一眼, 看样子, 他们并不希望小羽和黎浅回琉璃国。

“怎么？看慕先生的意思, 并不希望他们回来？”明月秋问。

慕长泽安抚急躁的秦肃对明月秋说：“公子误会了。我们希望浅公子回来，不希望，小羽回来。”

明月秋一头雾水，完全猜不透慕长泽的心思。墨楚羽是墨水寒的独生子吧？哪有当爹的不希望见到自己儿子的？

“秋，不解。”

秦肃着急的快要跳脚了，他们俩没办法告诉明月秋有关小羽的秘密。慕长泽只能想尽办法编制谎话：“老秦，你去外面守着，我跟明公子说。”

秦肃知道这个时候帮不上忙，便离开了。

慕长泽正襟危坐，脑子里飞快的转着，慢条斯理的整理着即将出口的言语，他不敢有过多的动作，生怕被敏锐的明月秋看出什么。

“其实......我们一早就知道小羽和阿浅活着的事实。”慕长泽说。

明月秋保持着冷静，缓缓坐下身子听慕长泽解释。

“这个消息，并没有告诉国师大人。”慕长泽补充道“在我们看来，小羽走了，比活着，会更好。”

明月秋问：“此话怎讲？”

慕长泽说：“布衣神相曾经预言，小羽会颠覆天下。”

“算命的话先生也信？”明月秋是不信的。

“王夫人信。”慕长泽举了一个让明月秋无言以对的例子“小羽越是优秀，王夫人越是针对。这才逼着我家主公将小羽送往离国听书求学，为的就是不染王室的阴谋阳谋。谁知，天不作美，偏偏跑出来一个浅公子！浅公子也不打紧，但是偏偏做了我家主公的学生。公子聪慧，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明月秋对王夫人迫害小羽的事儿早有耳闻，也听说了黎嵩将黎浅交给墨水寒教导的事儿。对慕长泽的这个谎话深信不疑。

“先生想说，大王把国师大人牵扯进了王储之争？”

慕长泽太庆幸了，明月秋怎么这么聪明？连连点头。

“若是小羽永远不牵扯朝廷，我家主公就能保持中立，不惹尘埃，那布衣神相的疯言疯语自然不攻自破。可是如今呢？小羽跟浅公子是什么关系？浅公子跟勤公子必定有夺嫡之争，我家小羽牵扯其中，王夫人可会轻易放过布衣神相的预言？给我墨家好过？”慕长泽问。

明月秋可以理解，深深同情。

“慕先生的意思是？”

慕长泽松了一口气：“老夫的意思是，你只提浅公子，不提我家小羽的事儿。若是被我家主公逼问，公子就编个谎话。浅公子一旦回来了，小羽自然就回来了。提前让我家主公知道，反而容易让勤公子和王夫人拿布衣神相的预言，兴风作浪，横加阻挠。这对浅公子回来没有任何好处。不知，明公子，可愿顾全大局？”

明月秋懵懵的点点头“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