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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62年7月2日

火之国木叶火影楼

火影办公室阳台

夕阳西薄

自来也坐在各种高大的绿色植物中间, 花费了一个小时零二十八分钟看完了懒得说话的卡卡西给他的所有文件 , 又花了一小时零四十八分钟喝酒发呆。并且今生第一次对木叶产生了担忧的感觉。

三代老师的时代, 木叶做任务拿钱, 忍者的生活就是这样简单。四代时, 自来也搞不清楚水门到底想要干嘛，不过他知道围绕在弟子身边的都是木叶顶尖的聪明人。而现在的卡卡西, 真的能胜任五代目火影吗？

他和鸣人在妙木山的这段时间里, 木叶其实一共就发生了两件大事。一，确定了宇智波带土是面具人。二，确定了大蛇丸没有死……

“卡卡西，宇智波带土这事儿你实在是办的太小气。明明很多情报都没问出来呢。”自来也终于忍不住管了卡卡西的闲事, 卡卡西已知缺点之一，武断。

卡卡西的眼睛还很痛，他依旧懒得说话，直接翻出了当时讨论大蛇丸账单问题的会议记录。

自来也看到了三代老师和几位木叶高层的发言和退场，继续喝酒发呆。呆到了太阳全部落山，暗部给卡卡西和他送来了晚饭才又开口说话，“大蛇丸这事你也办的太小气, 拖了这么久也没解决, 优柔寡断……”

卡卡西边吃饭边把木叶今年的财政报告扔给自来也。

自来也对比着大蛇丸的账单，看完木叶到底有多少钱，到底又有多少地方花钱, 又开始了喝酒发呆。直到月明星稀, 卡卡西已经处理完了必须今天就处理完的最后一份公务, 洗脸刷牙给一边眼睛上完药，又给一边眼眶注射好填充剂。

“你今天晚上准备睡哪？”卡卡西今天第一次对自来也开口。

自来也把一地的文件放到茶几上，背着空酒壶离开了这个大而空旷的办公室，又踏着月色离开了新火影楼。

他没有回猿飞宅自己的卧室。他觉着他已经完全回不去了——原来，水门对三代老师的敌意从来都不是毫无道理的迁怒和臆想，九尾之夜，如果他老师真是毫无瑕疵，他就不该对水门知道带土就是面具人有这么大反应。原来，卡卡西也不是武断，是做的实在太对，如果不赶紧杀掉这个宇智波带土灭了口，谁知道木叶又将经历怎样的动荡。原来，水门病退的也是如此恰到好处，不然你要水门怎样面对三代和其他退场而去的木叶高层

只是旗木老宅自来也也回不去了。水门求他帮忙查面具人，三代老师说，根本没有面具人，让他不要浪费木叶的资源，他就一直拖着不给找——原来，水门当时没有说疯话，就是有个面具人，原来，水门直到这一次才真正的把自己给逼疯了。原来，自来也真的是个不负责任的坏老师。

终于，自来也在接连捅了好几把锁以后一脚踹开了自己的宿舍。他的单身宿舍铺满了厚厚的灰尘，事实上这里整栋楼都已经搬迁完毕就差被拆除，自来也却是到今天才发现。不过这也正常，他自己也不记得多少年没有回来睡过了。或许是从大蛇丸离开木叶之后吧，大蛇丸的宿舍就在他的隔壁，在大蛇丸没还有一心一意扑进实验室的时候，他们每天一起训练一起洗澡，一起去找纲手集合出任务……也不知道大蛇丸知不知自己在木叶有一间宿舍要被拆了。

自来也掀掉了床单，躺在发霉的褥子上。然后伸手在枕头底下一掏 ，那本登载着很多很多泳装美女的杂志还在下边，发黄变脆褪色，女孩子们的脸孔也模糊了。纲手总觉着大蛇丸是正经人，自来也不是正经人，但是大蛇丸十几岁的时候也接受自来也的邀请来隔壁宿舍一起看美女杂志啊。

自来也想到这里，赶紧又踹开了隔壁的门，大蛇丸当时走的很突然，谁会想得到头一天还一团和气，第二天团藏就带着三代老师冲进实验室抓人。

然而大蛇丸的宿舍很让人失望的只剩下了制式的木头床架子，“也不知道是你走了以后被抄过了，还是你每次回来木叶找水门一点点搬走了。你书架上还有我的好多书呢。”

如果是被抄过，真想知道那些人看到大蛇丸书架上成排美女杂志的表情。如果是大蛇丸自己搬走了。自来也干笑着，他曾经以为大蛇丸确实是做错了事情，变成了叛忍，可是到了现在，大蛇丸到底还是不是叛忍？甚至连大蛇丸到底有没有错过事情都难以搞明白了——大蛇丸不是叛忍，那他为什么要在中忍考试的时候袭击木叶？如果他是叛忍，那张火影签字按手印的账单又是什么鬼！

还有，若连大蛇丸这样的叛忍，这么多年来都在为了木叶默默做贡献，那不是叛忍的自来也……岂不是除了从木叶按月领退休金，什么也没有做？

再强调一遍，如果木叶需要，自来也真的可以为了木叶轰轰烈烈的死。但是木叶还需要他去死么。

自来也又躺在大蛇丸宿舍空空的地板上，看着早也不亮的灯泡在漆黑的夜晚中鼾声大作。自来也从不失眠，从不。

但木叶的其他人可没有自来也的好运气。

依旧是新火影楼，火影办公室

休息室里卡卡西在老师的床上辗转反侧，就像他老师遇到麻烦的每个晚上。大蛇丸大蛇丸，究竟该拿那个家伙怎么办。拖着，除了是想看木叶叛忍到底搞什么，就是等着自来也回来让他去处理大蛇丸的。开会的时候大家都说这是个好办法，但是真等自来也回来，卡卡西却连口都没有开……以自来也的能力真的能帮木叶解决大蛇丸么？

“五代目大人，十二点了，您该睡了。”

听到僵硬的声音卡卡西反倒笑了。送走自来也，老师为他安排的火影夜班卫队长就来报道了。这是个暗部，卡卡西一手提拔起来的自己人，年富力强，实力坚实，经验丰富，最重要的是，他叫鬼人再斩。

“您，能别笑了么？”再不斩倒是觉着卡卡西笑也应当，因为他也难以理解金色闪光的脑回路。就在三年前，他还是个四处流浪靠打劫为生的叛忍……摇身一变成了木叶忍者已经很不可思议了，现在又做到了木叶高层。在木叶，影的卫队长确实都是高层，和其他几大部门长官的保密等级一致，工资水平相当，并且高层会议上算是一票。下午他陪着四代从火影楼走到旗木老宅的一路上，四代专门嘱咐过他的。

金色闪光病了退休了，哪怕已经疯掉了，也是如此有魅力的一个人，“四代大人让我辅佐你。他说我的当年刺杀水影虽然败了，但根据当时的资料看，我还是有成为水影实力的。”

“那你辅佐啊。”卡卡西依旧咯咯乐，他觉着荒谬，从老师生病到今天晚上，所有的事情都荒谬的像是假的。

再不斩轻叹一口气，“大蛇丸的事情其实很容易解决。”

“哦，我老师和你说了什么？”卡卡西眯起眼，老师今天在火影楼呆了一个小时，还和那个漩涡香磷独处过一小段时间。虽然香磷和他保证了，她根本就没和老师说过两句话，大蛇丸什么的更是没提。但是，老师真的还不知道大蛇丸的事情么，“关于大蛇丸。”

“没有，四代一句都没有提过大蛇丸。”在自来也恶补文件的时候，再不斩一样蹲在暗部长办公室抓紧时间了解一切，一切木叶有别于他一开始进入木叶时看到的那些阳光温暖善良的，本来面目，“他只是说让我给你当保安的同时，给你做政治顾问，我比较容易旁观者清。四代觉着阿斯玛一个对于你来说可能不够用。”

“……”无论老师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卡卡西都明白，他让老师失望了，“你继续说。”

再不斩继续说，“四代当时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肯定有解决的办法。”

“你这是废话。”

“我给你的第一个建议是，该去问四代的就开口问。”

卡卡西翻个白眼。

再不斩只提出建议，他很清楚，他毕竟和三代目火影的次子或者木叶的其他人不同。阿斯玛说错话办错事不过是挨骂，他就会是个靶子，“至于你，事情一个月了还无法解决，不过是你无法判断大蛇丸到底是敌是友。当他是友，万一资敌或者引狼入室怎么办。当他是敌，把对木叶看起来没什么威胁的大蛇丸推到对立面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