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闹剧(1/2)
“小叶等等,你等一下, 你奶奶想看看你。”
“小宝你等等, 小宝, 这是你爸爸呀。”
被卫不争和沈危同时用空间能力阻挡在五米外的两个中年男人挥舞着手臂,对着他们大叫。
卫不争和沈危互相看了看:找你的?
两个人一个眉眼没走完,同时转向小土地庙, 那后面一阵窸窸窣窣, 跟着, 一个满头白发、衣服破烂不堪的老年女人走了出来。
她一出来,就双手拍打着身体哭嚎起来:“小宝啊,小叶啊,你可想死奶奶了……”
卫不争的脸色突然冷了下来,他喊了声“沈危”,轻拉缰绳,让追青退后了好几米。
沈危也跟着他退了回来,空间屏障依然在,那三个男女只能在离他们十几米外的地方哭嚎喊叫。
年纪更大的中年男人扶着老女人, 声泪俱下:“小宝,这是你奶奶,这是你爸爸, 我是你大伯,我们听说你的消息后, 走了大半夜来看你。”
沈危回头, 冲着家的方向喊了一嗓子:“颂义哥, 让村公所的人管管,别什么祸害玩意都往村子里放。”
顾颂义和李青武、李青鸳、卫风听见动静已经出来了,顾颂义冲着两个人摆手:“你们该走走,这里交给我了。”
卫不争和沈危一抖缰绳,正要走,老女人忽然躺倒在地上:“孙子被人抢啦,我不能活了呀……”
村子里几个吃完饭扛着石锄头准备下地的人正好往这边走;对面果园里,张永宽带着小异能者们的家长已经在用沈从澜凝聚出的树剪在修理果树,听到声音,村里人都跑了过来,张永宽也带着几个比较强壮的家长出来了。
李茂林问沈危和卫不争:“这谁啊?这是讹赖人呢吧?”
年纪大的中年人一脸憨厚无辜地说:“没讹赖人,我妈就是太想孙子了,老年人,没别的念想,就是记挂儿孙呗。”
追青已经走出去两步了,卫不争又拉住了它:“追青,咱们等一会儿。”
他对一脸困惑的项凝玉说:“阿姨,麻烦您让我爷爷奶奶出来一趟,天冷,您给奶奶带个围巾。”
项凝玉答应着,转身小跑了回去。
卫不争淡淡笑着,对沈危说:“应该是我生物学上的家人,我觉得……很丢脸。”
沈危笑:“能让我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决定待会儿送他们两桶水。”
爷爷奶奶一起出来了,两个人都穿着干净整齐的防寒服,爷爷带着西瓜帽,围脖;奶奶围着那条浅灰色的羊绒大披肩。
卫不争和沈危同时跳下马,跑过去一人扶着爷爷,一人扶着奶奶,卫不争小声说:“爷爷奶奶,孟唐寨的人来欺负我,你们得给我向锤。”
奶奶拍拍卫不争的手:“别管了,看奶奶的。”
沈危和卫不争撤掉了空间屏障,和两位老人走到距离唐家母子十米开外的地方。
老女人不嚎了,被两个儿子扶着坐在土窝子里,恨恨地等着卫爷爷和卫奶奶。
奶奶一副见多不怪的神情,很随意地说:“听说我家不争是我们抱养的,这些天,来我们家认亲的,没有五十家,也有三十家了,你们又是哪个村儿的?”
老女人扯着嗓子大叫:“我们是孟唐寨的,我是他亲奶奶,这是他亲爹,生他养他的亲爹,我儿子,唐文渊,我们全村人都知道,他是我孙子。”
卫不争冷冷地说:“请你说话放尊重些,我爷爷奶奶就在这里,别什么猫猫狗狗都想来冒充他们。”
顾颂义过来,推着沈危和卫不争走:“你们快去吧,天天都有两拨冒充孟唐寨那家人渣的,咱们还不干活了?”
爷爷奶奶也冲他们俩摆手:“走吧走吧,这种无赖我们天天见,你们别管了。”
卫不争弯腰抱了下奶奶,翻身上马,青枣和追青撒开四蹄,两个人眨眼之间就出了朵玉村。
虽然还是一派严冬景象,山坡上的树都没有叶子,卫不争和沈危还是能够准确地认出桑树,桑园附近,末世前以桑树和杏树为看点,发展乡村旅游项目,附近漫山遍野都是桑树,村子一周则全是杏树。
可桑园村静悄悄的,夯土墙围成的简陋院落全都关门闭户,沈危和卫不争穿过整个村子,都没看到一个人。
卫不争转身,指着路北一家说:“问那家吧,门口有石头的那个。”
那家没有任何特别之处,距离他们还比较远,沈危问:“为什么是这家?”
卫不争说:“直觉。”
两个人过去,敲门敲了快三分钟,里面才有人回应:“谁?”
沈危说:“中州战区司令部,寿星峰军事基地的,想找你们村公所的人。”
院子里又恢复了安静,大约两分钟后,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门被打开了一条巴掌宽的缝,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从门缝里问:“你们,真是,寿星峰基地的?山神镇那个?”
卫不争控制着自己,不要对男人脸个触目惊心的伤疤表现出异常,微笑着点头道:“是,听说你们这边桑树多,基地想购买一些。”
疤脸男人迟疑了一下,然后说:“听说,寿星峰基地有很多异能者,你们……”
看到了沈危手上骤然出现的浴盆那么大的水球,他一下停住了。
沈危晃了晃水球说:“这个是问路的报酬,请问,如果我们想挖一部分桑树,找谁?”
疤脸男拉开门:“外面冷,进来说吧。”
他们被让进了西边一间茅草房,里面只有几个用石头支起来的木板当凳子,中间有一个还在燃烧的小火堆。
身材高大的疤脸男跑到东边一间茅草屋拿来四个木桶,沈危把水球化做水流注入进去,水球还剩一大半。
满脸的伤疤都掩盖不住疤脸男的激动:“其他桶都占着,这可怎么办?”
卫不争问:“你们这里不缺少?”
疤脸男说:“我们离梦泽河十来里,那里的水虽然又臭又腥,但总还是水;这样干净的水,我半年都没见过了。”
沈危说:“把脏水倒了吧,有多少能盛水的东西,我给你们都装满。”
男人提了两个桶就出去了。
沈危看卫不争:“怎么了?”
卫不争说:“没事,回家跟你说。”
疤脸男再次回来,是两个人,他介绍,他叫赵季礼,另外一个是他哥哥赵季芳。
沈危把他们又提过来的十二个桶全部装满,关上门,四个人开始说话。
赵季礼说,赵季芳原来就是村公所的副所长,村公所原本有五个人,三个年纪大的变成乌冲族后被杀,年轻的会计为了保护父母和妻儿也被杀了,也就是说,桑园的村公所已经不存在了。
末世爆发时,桑园有七百多口人,近三百口变成了乌冲族,乌冲族大部分被西边古郎县过来的猎杀队给杀了,活到现在的大概还有七十个左右,不过都不在村子里,家人带着他们逃进西南方的乌云山了。
现在,桑园村一共有五百多口人,其中一百多口是这几个月陆陆续续从外面回来的。
卫不争说:“按你们说的,现在你们村不该只有五百多口人吧?”
赵季芳说:“古郎来的猎杀队,还杀了好多正常人,这些人护着自己变成乌冲族的家人。”他指了指赵季礼的脸,“因为护着我爸妈,被金系异能伤的。”
沈危问:“令堂令尊最后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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