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张小六的心思（1/2）

城西繁华之地，街道上车水马龙，熙来攘往的人群如潮水涌动源源不绝，尽是商贾景从，行人云集，吆喝叫卖声缕缕不绝，而就在这热闹非凡的长街上某处相接的巷口停立着一道身影。

看着眼前深巷口，王长安转身看看了身后不远的白公明等人点了点头，没过多久众人接重而至向巷子里走去，走过一段路程后，可以远远望见前方有一座普通宅院，已经会和一起的众人面面相视，脸色惊喜，终于到了。

而就在这座外观朴实无华，内景别有洞天的宅院里，此时一位身材瘦弱其貌算不上太好也不差的年轻男子，应是宅院主人坐在主位，和几个差不多大的同类，脸带谄笑的年轻人推杯换盏。

本该是随心纵乐的酒会，但年轻男子却半点兴致都没有，胡乱的将酒水往口里猛灌，哪有往常呼朋唤友的恣意，以及嚣张跋扈的气焰。

原来他就是张小六，昨夜被那刘老四和周杰连番教训，是的在他看来就是赤裸裸的教训，想到这更是气火攻心，又是拿起旁边人早已小心翼翼的斟好酒的酒杯往口里一送，脸色潮红，不知是醉酒原因，还是本来就是如此，难看无比。

“六哥，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这么大气？这是扫哥几个面子啊！也不打听打听在这平阳城谁敢不知道我们六哥的大名。”

“是啊，六哥只要你一句话，我们弟兄几个立马去将那个不长眼的东西拿下，绑到六哥你面前，看他还敢不敢瞎了眼，不识我六哥。”

“说的好，六哥，哥几个都在等你发话呢？你老就不要干喝酒了，喝酒也不是这样个喝法啊！”

看着“老大”闷不做声，招呼自己等人前来却自己一个人自顾着喝酒，让这些本以为又有“好差事”，兴致冲冲的前来蹭吃蹭喝，顺便狐假虎威耍耍威风。

毕竟他们以前跟着张小六就是如此，除了大吃大喝不用掏钱，就是横行街头了，虽然不敢做那些作奸犯科的恶事，但趾高气扬的欺负人还是很得心应手没有一点问题的。

哪知现在张小六沉闷不做声，不但没有在酒桌上“指点江山”，就连颐指气使，盛气凌人的带他们出去找乐子，自顾着喝酒，看那通红的脸色，还有像是要吃人的眼神，这些小弟们虽然是来混吃混喝的二流子无赖，也明白这次和往常的都不一样。

心里惴惴不安，暗自擦了擦冷汗，别看他们对这位好生奉承着，要是生起气来吃苦头的就是最跟前的他们了，各自对了对眼神，表面奴颜谄笑话上却小心翼翼的试探道。

越想越气的张小六刚要闷下一杯酒停了下来，打了个饱嗝摇摇晃晃的放下四洒的酒杯，像是想到了什么，面带嘲讽的怪笑道：“哦，真的吗？”

这些小弟们顿时脸色一喜，也没管得了许多，看到老大终于说话了，心下紧绷的弦一松，还好，还好，只要还能说话，说明事情没有那么严重，大不了再做场戏，以前不也都是这么干的嘛，反正这些年也轻车熟路了。

几个人暗地里互相不带痕迹的瞧了瞧，目光几转下就收了回去，脸带谄笑继续捧酒奉承，这事稳了！

看时间差不多了，其中一个尖嘴猴腮的瘦个子当即拍桌，将其他几人都吓的脸色一震，片刻后都怒视而来，像是埋怨他要演就演你小子搞这么大动静干嘛，难不成你也喝多了。

这位怒拍酒桌的仁兄当然没有喝多，只是他实在被刚才张小六的情绪给吓到了，所以一时激动下没把握力气，他自己也明白这下装大发了，戏演过了，还好这些年过硬的实战演练积累的经验没有白费，强忍着掌心传来的剧痛，面带微笑僵着声说道：“六哥，弟兄几个就等你发话呢，你老指哪我们就打哪，你说往西我们绝不往东！”说着趁机将那已浮肿的右手抽回背后疯狂摇晃减轻胀痛，脸上却极度诚恳，很有一番大义凛然的风姿。

酒桌上的其他几人也反应过来，连连起身出声应和，一时刚才诡异紧张的气氛瞬间燥热起来，好不热闹，纷纷立誓尽显壮士豪情，仿佛他们这些只会骗吃骗喝的街头无赖真的是身怀绝技，可为情义两肋插刀的豪杰。

张小六皱了皱眉，看着眼前这些口如悬，侃侃而谈，好像真有其事的几人轻轻压了压手，还在滔滔不绝的几人立刻收起声来，互相传了传眼神不知他到底何意，只好战战兢兢坐了下来，眼神飘忽不定，静侯吩咐。

见此张小六将刚放下去的酒杯又是猛地往嘴里一送，深深环视脸色紧张的众人后，嗤笑道：“嘿嘿，既然大家如此情真意切讲兄弟情义，那我张小六也就不客套来伤咱兄弟几个情谊了，事有也不大，但一个人也办不成，正好需要兄弟几个来帮帮忙。”

众人闻言才心神安定下来，纷纷佯笑道：“哪里，六哥这话说的就是看不起我们弟兄了。”

“是啊，六哥你老有事只管吩咐，我们都不带考虑的，这平阳城还有我们六哥摆不平的事？”

“对对对，还请六哥直说，六哥一向对我们义薄云天，今个我们能在无所不能的六哥面前鞍前马后，真是修来的福气。”

……

众人又是一阵阿谀奉承，巴结恭维，什么好听就说什么，什么厉害就夸什么，论奉承的本事在这平阳城他们还没输过谁，至于这话着不着调他们才不管，受用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