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乱（1/2）

乾清殿的门被撞开，季宁和李忠看也没看就举刀刺去，二人虽然看着像有把子力气的，但是一直都是跟在皇帝身边伺候，说起来也算是养尊处优，又加上心里慌乱的厉害，刺出的刀还没落下就已经被打落在地。

“出去。”耳边的声音虽然冷硬但声线明显听得出是一个女声，季宁下意识的睁开眼，“郡……郡主？”

闯入殿里的人正是清河，清河手握青锋剑站立殿门，声音仍旧冰冷：“出去。”

季宁李忠不动，迎面对着清河的青锋。

“你们两个，出去守着吧。”说话的是皇帝，语气竟不像从前一般命令，反倒是像商量一般。

季宁似乎还要说话，但皇帝已经冲他们摆了摆手，二人应了声是，捡起地上的短刃，转身走出殿去。

皇帝的声音似乎有些悲凉，正如面前已经凉透了得茶水，泛着丝丝的苦意，“想不到这种时候，站在我前面的人居然是季宁和李忠，我曾富有天下，现在想想未免可笑。”

说着，他竟真的笑起来，“我已引颈待戮，你还在等什么？”

“皇上错了，”皇帝的笑意戛然而止，清河静静的说：“陛下的前面不止有季宁和李忠，还有豫城军和满朝文武。陛下只听到了外面的杀戮声，看见我持剑闯殿，可是陛下没看见豫城军兵分两路已经肃清皇城附近的乱党，另外一路在城中同京畿巡营周旋解救国子监和女学，朝中文武更是不顾国子监和女学之困，召集天下学子口诛笔伐黎王之罪行。”

皇帝的表情变了几变，最终还是换上一抹苦笑，“我还是皇上吗？”

“民心所向便是帝王。”

“报——郡主，皇城内外乱党已被我军镇压，由些来不及自尽的已经被活捉，还有一部分已经逃窜了。”

皇帝就那么冷眼听着，仿佛说的是不关他的事，清河听完示意通传的人退下，仍旧看着坐在阴暗里的皇帝，半晌皇帝才有开口，了无生意的声音，“既然你不是来杀我的，那就出去吧！”

清河看着他这一副样子，心中恨不得替自己的父王骂上他千百遍，可是话到嘴边清河还是选择闭口不言，微微颔首道：“臣妹告退。”

走出殿外，方才过来通传的人仍旧等在阶下，清河走过去，“发现黎王的踪迹了吗？”

“没有。”

“裘荣呢？”

“也没有。”

清河皱皱眉头，这黎王还真的是沉得住气，心中不禁对自己的这位兄长刮目相看，今天如果如果豫城军逼宫的话，这原本应该是黎王所有计划中最精彩的一幕，这样的场景都能忍得住不亲自过来，这样的人清河心中防备更甚。

清河才出来，季宁就转身推开门进了大殿。

“郡主，还有一件事，刚刚有人过来通报，慈宁宫的太后娘娘被人发现已经没了气息。”

清河眉头一皱，“什么时候的事？”

“算着时间，应该是咱们的人才进宫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