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你都下得去手（1/2）

乔若希小的时候，书籍还很稀缺，更别提什么幼儿的启蒙书了，所以都是乔老爷子自编“教程”，当然，教程长什么样乔若希从来没有见过，因为它在乔老爷子的脑袋里。

那时候，乔老爷子经常白天用毛笔在土坯砖上写字，一一教她认，然后再教她背一些简单的古诗。晚上被乔若希他们缠的没办法，乔老爷子还会给他们讲故事和猜谜语。

作为课程的下一个环节，乔老爷子会在每天早晨检查乔若希认字和背诗的情况，也许是乔老爷子教的好，乔若希学得好吧，乔若希很少出错。

在乔若希的印象里，爷爷好像从来都没有凶过她，即便有时候没有背过，他也不会打骂她，总是很和蔼的样子。

乔老爷子平时很少发火，更是从来没有打过孩子，就算是脾气很好的父亲，偶尔还会揍一下小北，甚至有一次竟然差点将小北的耳朵给撕扯了，结果每次一想起这件事来，乔若希就会不由自主地摸摸自己的耳朵，心有余悸。

那个年代的家庭，尤其是农村，打孩子几乎是家常便饭，但是乔老爷子却没有，这应该算是很难得了。

乔老爷子虽然平时不发火，但是威严却在，几个孩子对他是既敬畏又爱戴，就连赵桂兰对于自己的公公都很敬重，更不用说孝顺的乔振海了。

也许是受到乔老爷子的影响，在乔若希的印象里，他们家里人也从来都不说脏话，除了父亲和母亲偶尔会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两句嘴，或者偶尔会有孩子们被父母批评或者揍的声音，恐怕听的最多的就是争论声，对，就是孩子们各执己见的争论声。

所以每次乔若希听到邻居家时常响起的打骂声都感觉不可思议。那家的男人据说是因为小儿麻痹腿有点瘸，人长得不咋地，脾气却大得很，每天对自己的那口子不是打就是骂，在这样的环境里，乔若希更加觉得自己真的是好幸福。

果然是不比不知道啊。

不过，有一件事却给乔若希心里带来一直挥之不去的阴影。

那是很久之前的一天，乔若希和母亲照例去地里干活，结果刚好碰到隔壁地里的张婶也在。张婶一见到乔若希母女两个，就热情地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