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那你呢？（2/2）

“那是什么地方?”

“惩罚之狱。”

“惩罚之狱是什么？”

“界面边缘，销毁傀儡的地方。”

他的话极简洁，却包含了很多东西。

颜姝回头抬眸看他，犹疑着问道:“我所看到的人、魔兽、树木，其实都是傀儡，是吗？”

闻辞黑眸深邃，看着她，良久才道:

“是。”

颜姝依然难以置信:“那阿春她们呢？她们不是傀儡吧？”

毕竟她们是制造傀儡的人。

闻辞淡淡回答:“也是。”

颜姝沉默了。

也是傀儡，都是傀儡，所有的都是啊！

她想起来之前她们中一个对她说的话，这些会动的不会动的，都是傀儡，不过是低级傀儡与更高级的傀儡之间的区别而已。

这是一个由木头傀儡构成的世界，除了傀儡是真，其他都是假的。

一个傀儡横行的阵法空间，在模仿着正常人族世界的模样。

颜姝垂眸，长长鸦羽睫毛卷翘，遮了眼眸，她声音极轻，像是怕人听到似的，还带了不易察觉的微颤:

“那你呢？”

“你也是假的，是木头做成的傀儡偶人吗？”

这话说完，颜姝就后悔了。

她忽然有些希望身后的人没听到她的问话，或者没听清楚。

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忽然慢下来，坐下的白马也慢下来，拂过的风慢下来，落下的飘雪慢下来。

天地万物都慢下来，惴惴等待着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