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楚，化解不开（1/2）

“聂展严，你觉得我应该告诉你，可是我怎么告诉你？看到我胸口这些伤了吗？这是四年前在那间所谓的精神病专科医院留下的，我在里面住了一个月，暗无天日的地狱，夜里睡觉会被那帮疯子打，洗澡也会，她们根本没有理智的，把我摁在洗手池的边缘……”

聂展严听不下去，呼吸全部停滞，眼里全是顾胭容起伏的胸口和那条条粉色的疤痕，似乎可以听到四年前她独自一人在那间医院的绝望嘶吼。

“别说了，容容！”他压过去，用手掌试图盖住她的唇。

“不，我要说！她们没有告诉你的事，我今天一件件讲给你听！”顾胭容推开聂展严的手，抬起自己的手臂，逼迫聂站严看着她：“你以为这些就够了？远远不够，知道你跟叶素媛订婚的那天我是怎么从那间医院逃出来的吗？我打碎病房的窗户，用玻璃割断了手腕上的筋脉，最后被送去医务室急救，我再从医务室里逃了出来，可是最后呢？最后我拼了一条命跑去你们订婚的酒店找你，你没有听我解释，眼睁睁地看着我被保安当疯子一样赶了出去……”

聂展严觉得自己所有的忍耐在那一日用尽，一切言语和劝慰对这样满身是伤的顾胭容来说早就无济于事。

他以为的“成全”，到头来是满目疮痍，所以他索性什么都不说了，手一揽，将衣衫褪到胸口的顾胭容揽入怀里，寻着她的唇贴上去……

四年思念，四年隐忍，四年的痛楚和麻痹，全部化为这个吻，冰冷的唇，冰冷的齿，相拥交缠，带着他所有的悔恨和歉意。

有没有见过吻到极致的失声痛哭？

向来在人群中冷严深沉的聂展严吻着怀里瑟瑟发抖的顾胭容，无力解释，胸口翻涌的疼全部化为眼泪，最后越吻越绝望，终于松开手，抱着遍体鳞伤的那具身躯轰然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