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食，面目可憎（1/2）

隆冬，下了一整天雨，气温降到零下，整个邺城都阴阴冷冷，天气预报说夜里会降雪。

就这样的寒夜，月色惨淡，顾胭容还是被他拖到了窗台上，后背抵着硬冷的玻璃，身上的睡袍腰带已经被他扯断……

丁香苑是一栋老洋房，没有供暖系统，所以房间里冷得很，湿寒的空气透过毛细孔渗进来，顾胭容冻得已经麻木，只觉得身子发软，剧烈颤抖，整个人像快要融化的雪人一样往窗台下滑。

可这男人耐力太好，每次他回国都要折腾半夜，顾胭容觉得身体变得越来越轻，几乎快要失去意识，朦胧间她只能闻到他身上的麝香气息，可她努力咬着下唇逼迫自己清醒，因为只有在清醒的时候她才有勇气看他的脸。

月光下白皙如玉的脸，眼脸细长，棱角分明，任平生这副皮囊，整个邺城的女人都为之惊艳，可顾胭容却觉得他面目可憎，像是暗夜里嗜血的豹子，一点点在蚕食她的身体……

四年，她在他身边呆了四年，时光冗长到近乎没有边际，她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

“什么时候…可以结束？”她咬着牙在他耳边问了一声，气息微弱，却透着烦腻。

身上男人一怔，莫名其妙的挫败感油然而生，突然就觉得无趣，抽身离开，扔了一条毯子到顾胭容身上……

任平生披了睡衣下楼，一路掏出烟盒，点燃，吸一口，满口腔的辛辣烟丝味勉强盖住顾胭容在他舌尖上留下的气息，他这才觉得松了一口气，慢慢踱步去客厅。

阿宽进来的时候任平生已经抽到第三根烟抽，客厅里灯光很暗，烟雾缭绕，把沙发上高挺的身影埋在里面，只看到烟蒂上明明灭灭的烟星。

阿宽走过去劝：“任先生，你说要戒掉的。”

“戒不掉，很难。”他将烟灰弹了弹，一大截灰烬就断在了烟缸里。

阿宽沉着口气：“你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烟，是楼上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