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性,纵容一次(1/2)
那晚任平生终究没让顾胭容好好睡觉,像是贪婪的豹,食不饱,一次次饕餮重来。
他闹起来的时候疯得很,顾胭容刚开始还会放不开,渐渐被他勾起来,会学着回应,她一回应,任平生更像是飞入天堂,什么都不管了,旧仇也好,新恨也罢,就算天亮以后他要下地狱,他也不管了。
太久的疏离,中间经历太多的伤害和猜忌,再次交融的时候,仿佛怎样都不够!
或许是因为太累,顾胭容不知何时才朦胧睡去,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半亮,通往露台的木门虚掩着,有灰淡的几丝光线透进来龟。
顾胭容一转身,看到任平生沉睡的脸,心口像是被猛烈一击,心酸和心疼徐徐而来,越来越烈,最后差点又要哭出来。
别说她矫情,在一起四年,欢愉过太多次,但却只有屈指可数的几次同枕而眠。
以前完事之后任平生便会叫阿宽送她回流岚沉。你可以想象吗?半小时前在床上与你温腻缠绵的男人,半小时之后便穿戴整齐,像君王一样命令:“走吧,阿宽在楼下等你!会”
所以别怪顾胭容这些年不敢对他讲出真心,因为真心对她而言太奢侈,他如此飘忽不定,她有什么胆子把心交出去。
可是现在呢?
顾胭容看着眼前睡梦中的任平生,眉目俊朗,不似白日里那样冷冽空灵,突然就忍不住将手伸过去,沿着他的额头往下蔓延,眉骨,鼻梁,唇瓣,下巴…俊美的五官曲线,她平生至此,唯一的男人。
“看不够吗?还要用上手?”任平生突然开口,眼睛也睁开,定定看着顾胭容。
艾玛,她怎么就忘了这男人睡觉一向惊醒,一点点动静他都会察觉,所以顾胭容吓得赶紧将手缩回来,支支吾吾回:“没有,哪儿有看你!自作多情!”
“没有吗?真没有?”任平生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揪到怀里,慢慢贴近:“说实话又不会死,不过无所谓,是你把我弄醒了,时间尚早,天才刚亮,你说,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无耻至及的任先生,带着他独有的慵懒气息,魅惑般问顾胭容。
真是够了!
顾胭容粗粗呼了一口气:“不干什么,再睡一会儿吧,好累。”遂又闭上眼睛,闭得死紧。
任平生偷笑,凑过去密集地吻她的唇:“我醒了就很难再睡着了,而且我再教你一件事,以后这个点千万别把我弄醒,男人每天这个时辰最亢奋。”
吻已经从嘴唇移到领口,可顾胭容却全身一僵,喘息低沉地问:“以后?有以后吗?可是你跟我说过,我们之间不可能有以后。”
任平生所有的火焰被她这句话全部浇熄,唇离开她的颈,叹息着将顾胭容揽进怀里,有些恨铁不成钢地低斥:“顾胭容,你可真不聪明。”
“嗯,我妈也说过我,说我这方面随她,在感情里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傻子。任平生,以前我就听话,你让我往东,我绝对不会往西,现在也一样,你说我们没有以后,那我就绝对不会去期望有以后。”
“真这么懂事?”他将顾胭容搂得更紧,下巴抵住她的额头,慢慢磨蹭,心里千万个声音在告诫他不可以,可是最终他还是说漏了嘴:“其实有时候你不需要这么听我话,女人太听话,男人会不珍惜,若是你偶尔任性一次,说不定我也会由着你去。”
“真的?”
“嗯,真的。”任平生很认真地点头,顾胭容笑着用手去捏他下巴刚长出的新鲜胡渣,嘴里却淡淡言:“任平生,有些承诺不能乱许,我会当真!”
“你不信?那下次你可以试试,试试任性一次,看我会不会纵容你!”
“好,逮到机会我肯定试!”顾胭容又咯咯笑出声,将这句话记到了心里去。
顾胭容是被冻醒的,因为洋楼里没有暖气。
迷迷糊糊醒过来,天已经大亮,窗帘不知何时被拉上了,中间空了一条缝隙,有金色的光线照进来。只是被子里冷得厉害,手伸过去一摸,身旁空无一人。
“任平生!”顾胭容惊醒般坐起来,空阔的房间里无人回应,她的心脏开始剧烈跳起来。会不会又是梦?昨夜他搂着自己同枕而眠的场景,又是一场梦吗?
顾胭容用手捶了捶发涨的头,转身边睨见床头的小柜子上放着一张便签纸,直直压在眼药水的塑料瓶子下面。
“我上午要出去办事,中午回来陪你吃午饭,中介的人我已经约好了,下午先带你去见他一面。另,记得滴眼药水,昨天见你眼睛还没好透,有红血丝!”
写得歪歪扭扭的繁体字,其中有好几个字顾胭容费了好多心思才看懂,这么烂的笔迹,一看就是任平生留的信息!
“估计小时候读书肯定没用心,字都写得这么难看!”顾胭容腹诽,将纸叠好扔进抽屉,眼光瞄到那瓶眼药水的时候又不免有些感动起来。
原来昨晚他发现她眼睛还是没有好,太可怕了,这男人的观察力无人
tang能敌。
顾胭容裹着睡袍下床,腰酸背疼,因为某厮昨晚玩得太疯,所以她只睡了四五个小时。
好在洗了一遍热水澡,精神恢复了许多,下楼的时候佣人正在客厅打扫屋子,见到她下来,立刻道歉“顾小姐,对不起,是把您吵醒了吗?任先生临走前还特意交代让我们声音小一些,说您昨晚没睡好,让您多睡一会儿。”
顾胭容听佣人这么说倒先不好意思起来:“没有,都日上三竿了。”
况且她一直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小时候跟顾嬅住,顾嬅是晚出早归,白天在家睡觉,晚上出门,所以顾胭容必须自己起来烧早饭,自己去学校,后来寄宿在舞蹈学校,训练很苦。
俗话说,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每一个身段和基本功都是起早贪黑练出来的,可惜最后她被学校退了学,开始经营流岚沉,更是没有安稳觉可以睡。
所以她长这么大,算算,今天是难得的一次睡到自然醒。
任平生坐在办公室抽烟,面前站着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
“少爷,邺城这边都查了,暂时还没有彭年的消息,最近内地的风声也很紧,我觉得他没有胆子在这个节骨眼上回来!”
“他回来找我,我倒是不怕,只是别让他接近顾胭容。”这是任平生最近一直担心的事,就像潜逃的犯人,就怕水落石出的那一天,所以想到这些就烦躁,他又猛烈吸了一口眼,抬头看着眼前的男子,眉头挑了一下,说:“这样吧,你以后就呆在流岚沉,子夜那边你不用看着了,我会另外安排人过去!”
“可是流岚沉一直是宽哥看的场子啊。”
“阿宽还在香港,应该会在那边再多留一段日子,更何况就算他现在回邺城,我也不准备再让他回流岚沉了。”
“为什么?这两年流岚沉的生意越来越好,每个月的营业额比我这边的子夜高多了,突然把阿宽调走,是他做错了事?”男子躬着身,大着胆子多问了几句。
哪知任平生猛地一抬头,尖锐的寒光射过来:“你想知道阿宽哪里错了吗?他错就错在太多事,不该说的别多嘴,不该问的就别问,你过去好好给我看着顾胭容,我不准她出事,也不准她见到彭年!”
任平生的火来得有些快,声音虽然不大,但寒意十足,那魁梧男子吓得双脚发抖,闷头道歉:“对不起,少爷您教训得是,我以后在流岚沉肯定闭紧嘴,绝对不乱说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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