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休想要本王碰你(1/2)
不知过了多久,胸口恶心泛滥到再难抑制,他突然落了地。
墨寻感觉自己被狠狠摔下,重重地撞在了石柱上——
她缓缓掀开眼皮,眼前的连城裔,整个人盯着她,怒不可遏,散发着独属于他的阴冷寒栗——
“你是想男人想疯了吗?这么迫不及待的地要给本王戴绿帽子,是不是!你不是咒我精尽人亡吗?怎么这才几日就等不及了?你当本王是死的吗?!”
他厚实的大掌紧紧捏着她的下颚,摁在冰凉的石柱上,眼中尽是对她的轻蔑和刻薄,“你现在还是我的王妃。既然占着这个位置就得给本王守着这里的规矩!在本王还没有把你休掉之前,去私会别的男人?你想也别想!妲”
墨寻撇开头,她讨厌被他这样看,就好像……她是个十恶不赦的荡.妇一样。
可是,她不想辩驳,因为……早上出门的时候,她从连城柠的手里拿到药的时候,的确就是这样想的窀。
她今天来,本就是打算要拿下连城绝的。
而且,此时的她也没力气跟他辩驳什么。
脑海里回想着连城绝曾说过的话,她犹豫着,伸手将他脸上的面具扯掉——还是这样一张痕迹遍布的脸,没错。
她眼里的失落一如当初,连城裔心下顿生嘲弄的冷意,“你在嫌弃本王?”
她一天生丑陋的主,居然还好意思嫌弃他这半道毁容的!
简直可笑。
她张了张唇,没解释。
一定是有什么搞错了,不对劲,她自己都没弄清楚,自然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她的动作使得上衫衣襟松动,连城绝印在她白皙脖颈上的那抹嫩红一下露出来,格外刺目。连城裔喉结微动,手已随意识伸过去,握紧了她的脖颈。
他略带血丝的眼底有抹清晰地杀意,墨寻本能地往后缩脖子,眼底有微微地不安,散乱发丝地模样看上去甚有几分羞媚的样子。
连城裔的手忽然转向了她的唇,在她变形的唇瓣上轻轻抹过,“这张脸虽是丑陋无疑,但本王还记得……这具身体无一丝残疵,漂亮极了!也难怪,老七肯委屈自己……”
他蓦然变得轻佻的话,让墨寻微微怔愣。
他忽然俯身,咬上她的耳垂,微薄而湿润的凉意让墨寻一个轻颤,还未反应过来,襟前的衣服被他一把扯了开——
而在同一时刻,他的手指已经点下了她动作的穴位。
“不要!”
墨寻焦急的低呼,他却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埋在她颈边的唇舌欲发深入用力,发泄似的带着一股狠意。
他的呼吸好像着了火似的,重而沉烈,压得她难以透吸。
她的身体清香诱人,很解火的味道,让他忍不住想要深深地汲取,来将体内那团欲火扑灭——
连城绝的身上与他系有同一种蛊,名为日夜咒。
蛊体最初被植在两人各自母妃的体内,后分别通过娘胎传输至二人的体内,造成二人相吸相引,同时又相斥相恶,二十年来,一直如此,这蛊不知是何人所下,也无从得解。
又因两人都是连城璧的生子,二人的容貌也因此越长越像,甚至到十八岁之时,两人的容貌在外人看来,已难以分辨。
直到那场大火……连城裔容貌被毁。
容貌得以分清,而日夜咒却深深掌控着两人的***,无论是大喜、大悲、或是中毒、纵欲,对方都会得到感应。
而今,连城绝体内欲火焚身,连城裔自也逃脱不过这一过程。
唯一庆幸的是,他的身子一直由丘陵寅设法将养,终得以和连城绝药性发作错开些时辰,便如那日他设法还回将军令之际,若非不是他中毒发作的时辰往后拖了一段,怕早已被人揭穿。
可是眼下,舌香骨的药效却是到了必发作的阶段——
此刻的他,需要一个女人。
理智告诉自己,这个女人不可碰,但***却驱使着他的头脑,恨不得将她拆骨下腹,手上的动作在一明一闪的纠结间,也不觉得更重了。
随着‘哧’的一声刺耳,墨寻上身的衣服已经被他一把撕裂,下身长裙也被他顺势撩了起来——
“连城裔,别,别在这里……”
墨寻摇头,低声哀求,她又怎么看不出他莫名躁动的情绪是多么不正常!
“啪——”
突然传来瓷碗碎裂的声音,尖锐声几乎刺穿连城裔的耳膜——
抬起猩红的双眸扫向转廊处,被这一幕惊得面色发白的紫桑,愣了愣,才后知后觉地噗通一声跪下,“奴婢该死,奴婢不知王爷在这里……”
许是太怕,后面的话她已说不下去。
连城裔的眼神一晦,垂眸看一眼双目迷离,衣衫不整,惊恐未定的女人,体内的火势又再度袭来。
不该这样的,他差一点……
<p该死!!”
伴随着冷冽地低咒声,他的拳头重重地砸在了石柱上,力道之大,手骨指结皆是血丝绽裂。
紫桑吓得一个哆嗦,不知他在说她还是什么,花容失色地看着连城裔,又看看墨寻。
她确是比紫栾胆大懂事的,又说了句奴婢该死,便拔腿跑掉了。
“你……”
墨寻张张有些紧的唇,未说出口的话被他失声打断,“墨锦欢,你只是本王的续弦正妃,仅此而已。这辈子,也休想要本王碰你一根指头!”
他的手重新扼住她的下巴,一字一句,冰冷的声音撞入她的耳朵,说的极为清楚。
拂袖离开扫起的凉风贴着肌肤滑过,怔愣了半晌的墨寻才从莫名的疑惑中反应过来,蓦地惊觉自己还处于半裸露状态……
混蛋,就这样把她丢在这里了么!
是她要他碰的么?
居然说出那种话,搞得好像她多么希望他……似的……
墨寻咬着僵瑟的唇瓣,感受着一点儿一点儿越来越冷的周遭气温,怒冲冲过后,又在心中默默期盼着不要有人过来才好——
不过,这个时辰,大家该都在准备粟羡容入府行礼拜堂的事吧?
谁会过来这里?
紫桑,只有刚刚紫桑知道她在这里,可是那样的情形,她一定不会也不敢再对任何人提起吧,更不会有人过来了……
隐隐地绝望中,忽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竟是连城裔的侍卫殷时。
看到她半裸衣衫的样子,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可疑的红晕,而后低过眼,抬手上前为她解了穴道。
墨寻忙地将衣衫整理好,将身体裹得紧紧,来驱散周身的冷意。
殷时离去前,墨寻忽然开口叫住了她,“那个,给你家主子当差也不容易,受委屈了……下,下个月给你涨工资。”
殷时显然愣了,却没说什么,颔首离开。
墨寻抱紧双肩往自己的院子走——
如果这是连城裔给她的羞辱的话……她才不要给别人笑话看。
才走进自己的园子,迎面撞上了人。
连城枫抬眉,淡看着她,老气横秋地丢出一句,“王妃娘娘好手段。”
墨寻被他说得莫名,他却只是漠漠一笑,便离去。
她的脑子从刚刚连城绝那里听到那些话,便一直乱糟糟的,一时间也没有多想,直到快要凌晨之时,迷迷糊糊中,她才猛地从床上做起来——
花轿呢?
敲锣打鼓声呢?
好像从她回来后,就一直没听到,整个府里也没有一点儿动静!
还有粟羡容呢?不是该先来给她敬杯茶吗?
脑海里好像有什么一下绷紧,墨寻急急奔出去,却在院落门口的走廊边撞见了三个丫头。
“怎么了?”
看到紫栾哭,并不稀奇,但如果连一向沉稳的绿梧和一向冷漠的绿桐两个人的神色都有些不对劲,那便不可能是小事了。
“没,没事……”紫栾摇头又摇头,很害怕。
“没事?”
墨寻的声音一提,有些急,“花轿到如今没有进门,府里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你们三个却在这里哭哭啼啼,连我的房间都不敢进,居然还敢告诉我说没事?”
“小姐,花轿不会来了。奴婢听人说,粟羡容……悔婚了。她不会进府了。”绿梧的声音微微有些沙。
墨寻蹙眉,“这是好事。”有什么好哭的?
“是王爷,刚从咱们院子里出去。”
什么?
连城裔这时候怎么会出现在婢女的院子里?
紫栾抽噎声又起,绿梧的脸色苍白,头垂得更低,最后还是绿桐低声道,“紫桑,现在已经是王爷的人了!”
似有一道急雷轰隆而过,劈中墨寻的耳根——
……
她脑袋蒙蒙地回到房内,在昏暗中静静地坐着,直到天有些微白。
墨寻迷迷糊糊欲睡过去的时候,有人从窗口飞快闪了进来。
怔愣中的墨寻,轻易便被他擒住了喉咙。
他低头俯视着躺在榻上被她扼住命脉的女人,眼底盛满怒意——
如此怒意鼎盛、姿容绝色的连城绝,墨寻还是头一次见。
“这就是你给本王的惊喜吧?粟羡容那个贱人终于爬上了本王的床,终于再也不可能踏进穆王府半步!”
他的脸色微微有些青白,眼神中带着几丝阴郁的惩意,手上的力气又加重了几分,“装作对我有情的样子,对我穷追不舍,生死相许,都只是你从一开始就设定下的计谋!原来你也不过和粟芷忧一样,心里真正装的人都是连城裔!都是那个阴险狡诈的小人!”
这一点,他倒是和连城裔一样,两人互相讨厌,讨厌到提及对方就嫌恶到不行。
墨寻紧蹙眉心,很是困惑——粟羡容没有上花轿,没有嫁来穆王府,而是去找了连城绝,并且给他做了解药?!
她可以这样理解么?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墨锦欢,你比我想象中还要狠,还要不择手段。和老四两个在一起堪称绝配。我连城绝,真得开始对你产生兴趣了……”
他翘着一边唇角,笑得诡异阴鸷,“不过,又如何呢?老四欲性大发,不是也没碰你么?我的四嫂,本王等着瞧你的下场,是不是与粟芷忧一个样!”
他冷哼一声,作势又狠掐了下她的脖子,而后拂袖离开。
这男人,此次是真得恨透了她!
心里竟有些说不明的轻落,睡是睡不着的,墨寻索性起了身。
如果连城绝所说的都是真的话,那连城裔当真是下了一步以彼之道还之彼身的好棋——
因为漫无目的,一路步履幽幽,不知不觉间竟走到了绿湖岸边,她的锁心铃便是在这里散落的。
隐隐雾霭中,竟看到三五人影低头,正在那被排掉水的淤泥中,一寸一寸地翻找着什么。
她忍不住走近了些,殷时那等耳力,立即朝她看过来。
心下的猜测好似正中,墨寻端着肩膀,无视掉他们,继续若无其事地沿着小路散步。
殷时怔了一瞬,转而朝手下地人说道,“王妃在梦游,我们只当看不到。继续罢,不要耽误了王爷的命令。”
……
第二日,都城里便传遍了流言蜚语:穆王爷果然是没用,即将过门的侧妃居然在大婚当日被七皇子抢走了,看来真是遭得报应。
当初他抢别人,如今换作对方抢他。
墨寻听罢,嗤之以鼻——还好粟羡容尚未进门,还算不得他的人,这些喜欢嚼听皇家八卦的人若是知道穆王爷的正牌王妃险些给他戴了绿帽,怕不知道会怎么编排。
那晚后,紫桑便被单独安排了院落,尽管连城裔没说什么,但整个府里都在传穆王妃被一婢女夺了宠。
紫栾往日与紫桑最要好,似是觉得很对不起她这个主子,愤愤地咒骂了两句紫桑之后,看墨寻没有要追究的意思,便只好作罢。
倒是府里其他的妾侍叭叭跑来想要看她的笑话,都被绿梧给拒之门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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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时才出了门,便撞到墨寻匆匆而至,额头微冒着汗,手里还握着一把长剑,显然是刚在竹林那练过剑,又赶来这里的——
想着连城裔刚刚的大动肝火,她此时进去无疑是火上浇油,便把她给拦下了。
墨寻倒也没为难他,只在旁一直等着。
其实,她也不是很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或许,就只是想找他问个明白——
方才她觉得心口堵得慌,便去了竹林发泄,可那套该死的剑法,却已被她烂熟于心,深刻脑海,每每使出便是那么几个招式,想换都换不掉……
夕阳西下,书房里很静,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好像都听得见。
瞥一眼窗上那一直伫立不动的影子,连城筠轻叹,“想不到她的性子还挺倔!”
连城裔掷了手里的笔,冷哼,岂止是倔!
“四弟,不管你的心里有谁。既然把人娶回家,就该好好对人家姑娘。”连城筠一副过来人的姿态,朝他道,“你教人剑法,又不准她在外人面前露,为何不先与人说清楚?七日牢狱,她都没把你供出来,可你有去看过人一眼么?我倒觉得……是你欠她一个解释。”
他淡哼一声,似对她的说法很是不屑,连城筠低叹,也不再说什么,又过片刻,便起身告辞。
墨寻看到她自屋里出来,微微一怔。
“我们的事谈完了,我想四弟他现在应该有时间了,不打扰你们!”说完,她便施施然离去。
门是敞开的,殷时这次也没有再阻拦。
连城裔正在窗前站着,背对着门这边,她看不到他的神色。
“墨锦欢,你我之间的话已经说清,本王不想与你多废口舌。”
“连城裔,我就问你两句话。”
掌心蜷紧,又松开,墨寻听到自己的声音很轻,也很坚硬,“你不必说话,只要点头承认,摇头否认就好。”
她的胸口堵堵的,尤其是在听他说出不愿意碰她,却去宠幸了紫桑——她的婢女之后……一连几日,所有的情绪似乎终于达到了迸发的边缘,她控制不住,想要来见他,来问他个明白。
还有,锁心铃。
他明明毁掉了,为什么还要让人再费心力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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