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艰难（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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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嫂将病*上的莫老缓缓扶起靠坐着，莫昊天微微点了点头，刘嫂将落地窗上的窗帘拉下，开门出去，示意在外等候着的莫振林和穆清歌可以进去了……

莫振林和穆清歌看到*上的老人，眼眶一红，这个老人昨天因为他们的自私，差点离开这个世界，如今他躺靠着*上，无论年轻时闯过多少枪林弹雨，昨日的辉煌再也不复了！！！只是个希望儿孙绕膝，能够安度晚年的老人罢了……

莫振林看着*上的父亲，突地重跪在地上，穆清歌一惊，也随着他跪在了地上……

“二十年，妍儿跟在我身边二十年！”莫昊天看着跪在*头的两个人，缓缓道。“我接她走的时候她才六岁，那么小小的个人儿，本该是最天真无邪的年龄，可是她呢！她什么都懂！明明不喜欢的东西，只要是你们送给她的，她都当做珍宝一样。她跟我走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芭比娃娃，每天抱着睡觉，抱着吃饭，我问她怎么那么喜欢这个娃娃呀！送给爷爷可不可以，她说这是妈妈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她可以送给爷爷别的东西，但这是妈妈唯一送给她的东西，她想自己留着……她说她其实并不喜欢芭比娃娃，姐姐喜欢芭比娃娃，但是没关系，只要是你们买给她的，她都喜欢！”

莫昊天声音哽咽着，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堵了他二十年……

“你们以为她小，她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你们错了，孩子是这个世界上最单纯，却也最敏感的存在。她知道你们喜欢姐姐，不喜欢她，所以一直小心翼翼的活着。我带她走的时候我的心多痛啊！那么小的人，敏感的什么都知道，她知道你们不想要她了，但她忍着眼泪，说可以陪爷爷，不让我太孤单。我每夜守着她睡觉的时候，她每晚都哭着醒来，叫着妈妈……爸爸……她可以乖乖的，再也不跟姐姐抢吃的，再也不抢小裙子了……”

穆清歌听着老爷子的话，再也忍不住的哭了出来，十月怀胎，都是她的孩子，她是多狠的心，可以抛弃自己的孩子……

“我对待你们的两个孩子从来都是公平的，我知道你们喜欢老大，但是我从没有因为你们对妍儿的冷落多偏爱她一些！我给了她们同样的爱，我小心地替你们守护着妍儿那脆弱的心脏，让她体会着一样的平等……我多么庆幸你们把她抛给了我带大，我费尽了多大的心血来抚平她心底的伤口，让她能够健康的长大，每天跟我一起跑步，可以跟我顶嘴，现在那么美，那么自信……我多开心她是在我身边一点点长大的……”

“一胎双子，她们都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你们怎么狠得下心，你怎么能？？？清歌，你告诉我，都是你的孩子，你怎么对妍儿那么狠的心？？？你怎么能？她哭的时候你从来都不会心痛吗？你从来都不会想像抱老大一样的哄哄她吗？她做错了什么，要你这么狠心的对她？你告诉我这个老头子，你跟我说，如果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我现在就把她叫过来，乱棍打死，我绝对不会心软。”莫昊天一激动，重咳一声，一口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他却毫不在意，就那么盯着穆清歌，等着她回答……

莫振林看着激动地父亲，一下慌了心神，想站起来去叫医生……莫昊天一声大吼：“给我跪下，不用去找医生，我这把老骨头还死不了……”

他盯着穆清歌，柔声道：“清歌，啊！为什么啊？怎么狠得下来的心……你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