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6章 无情还是有情？（1/2）

封小也冷漠无情道：“你背叛我。”

胭脂腿一软，堂堂乌衣巷三堂出来的一人，横扫整个理事会，成为庄先生下人见人怕的状元，这会儿却因为封小也一句话，如遭重击。

“你说什么？”她艰难无比的吐出这几个字。

封小也说：“我问你几个问题。第一，你知不知道我人生的规划？”

胭脂点了点头，她知道。她一直以此为骄傲，每当回忆起江浙省城那家酒店那个夜晚，一年不说几句话的封小也敞开心扉同她促膝长谈，说了很多心里话，她都觉得幸福。她知道封小也的人生规划啊。未来十年，先灭宋归西，再借用她的力量拿下朱家两脉，然后和巫老板叫板。一统乌衣巷之后，坐拥天下。

每一步都按部就班，每一步都滴水不漏。没人能想到这个沪海年龄很小，却最狂的狂徒如此心如发丝，谨小慎微。

封小也接着问：“第二，你为什么杀朱世九？”

胭脂痴痴的望着他，咬着嘴唇，没说话。因为她知道，这男人应该明白的。她因为他一句话，狂妄到无法无天回到沪海捅破了天，如果封小也还不懂她的心，那就真的太糟蹋她这一番痴情了。

封小也又说：“第三，我今天为什么会死？”

胭脂低下头，眼泪无声无息的流下来。

封小也冷哼一声，说：“三个问题，我一个一个替你回答。第一，你知道我人生规划，怕我利用你，知道我是劲敌，所以想要我死。第二，你杀朱世九，是蓄谋已久。找的时机真是巧妙到极致。正是我在江浙的时候，因为这件事，我不得不放弃原本的计划，直接出手杀吕向日和那些当官的。你这样做就是让我戴上背叛乌衣巷的罪名。第三，今天我死在这里，全部都是拜你所赐！”

胭脂彻底傻眼，仿佛看一个陌生人般，傻傻的望着封小也。她望着这男人冷漠无情的眼神，心中万念俱灰，大脑中一片空白。她无法相信她为他做了这么多，竟然换来的是今天这样的冤枉。

东方无德深深的看了封小也一眼，眼神柔和很多，语气却很冰冷，对胭脂说：“女儿，这种男人，要了做什么？”

胭脂跌坐在吧台的位子上，抱着琵琶，低着头不说话。眼泪却稀里哗啦如雨下。

魏忠贤鼓着掌，在一旁得瑟笑道：“啧啧！哎呀，今天真是开眼了。没想到咱们乌衣巷的哑巴小爷，竟然能一次说这么多话。哈哈……可惜啊，今天就要死了。小爷啊，我特别想知道，被自己喜欢的人算计而死，是个怎么样的感觉？”

封小也懒得搭理他。

胭脂此时此刻，则是眼中除了封小也再无他人。

她抱着琵琶，素手轻轻拨弦调音，任由最晶莹的珠泪顺着娇嫩的脸颊滑下，她低着头，望着琵琶，说：“小也，我为你弹首曲子吧。”

封小也没吭声，走进吧台，也不看一眼早就躲在吧台里吓得哆嗦的酒保，自顾自取出一瓶酒，仰头就灌。

清脆悦耳的琵琶声响起来，曲子是古筝名曲《汉宫秋月》，在胭脂手中用琵琶奏出更有韵味，汉宫秋月本就是表现宫女哀怨悲戚，无可奈何的心境，而今琵琶声如泣如诉，更是让人听得肝肠寸断，委婉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