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越回忆越狼狈（1/2）

大娘去买鞋，我和小六站在溜冰场里，等他，第一次来，浑身上下透着不自在。

小六看着我挠着头说“张小天，这种地方我们能来吗，要是让老师知道还不写检讨”。

我看着有贼心没贼胆的小六说“出息点，哥们，老班不会知道的”。

哎，张小天，你和小六有什么区别。都被老板的余威笼罩着。

溜冰场里好多姑娘超级火辣，叼着烟，染着头发，衣服穿得小六一瞅就脸红耳烫的。

当然还是有正常学生的，只是看见女生抽烟，还是觉得挺诧异。原来这**也得趁早啊。

“不会被逮到吧”。小六紧张的问。

“不会的，不会的，逮到了话，你看见我跑你就跑”。我说。

“你就不能来拉我一把”。小六觉得我不仗义。

“好说好说，这都不是事，你今天就可劲的玩，可劲的疯，争取找个看对眼的，把自己给嫁了”。我安慰着他

“你怎么又提这事，你这人怎么这样”。

我实在没耐心了说“小六，你能不矫情吗，你说吧，你到底要不要玩，不玩的话，咱俩赶紧走，给别人腾地。我要说一个不字我就是地矮胖”

小六被我吼得不好意，掩着脸半晌吐出一个字“玩”。

吐了一口的大蒜味。熏得我半天没缓过劲来。这丫的，报复也不带这样。赞了一中午的臭味，就等着为我释放了。真他大爷的缺德。

“你俩又嚷嚷什么呢，大老远的都听见你声音了，小天猪，公共场合注意形象，你一女孩子家，还想不想嫁了”。

“没事，小六说了，你会用你那颗博爱的胸怀收容我的”。我讪讪的笑着说。

没想到大娘的表情一下顿住了，我和小六在旁边笑得前赴后仰。

“开玩笑，大娘啊，我不会残害你的，我张小天多善良可爱一人，你的多情男儿心还是给你身后那一个连的佳丽吧”。

“我就只有一个连，你们也太小瞧我了。起码得从这排到十八里路。张小天，你就别瞎参合了，你就是排着我也看不见你，谁让你那么矮。又那么胖。我还得弯下腰，你说我这腰多金贵呀，怎能轻易为你给折了。所以，哥哥这，你是没指望了”。大娘说完话，鞋也穿好了。小六学着他的样子穿着。

我一脸笑意的站在他面前俯视着他们，说的特诚恳“大娘啊，你多想了，这样不好，容易得臆想症，很恐怖的，我怎么敢垂涎你大爷的美色，瞎了我的狗眼也不敢对你有分毫的痴心妄想。再说了，我对老男人不感兴趣。你说你，年龄一大把了，还跑出来祸害小姑娘多缺德”。

大娘不屑的抬头看我再站起来，那眼神分明再说，老子不陪你玩了，迟早有一天让你后悔得恨不得刨了自己的祖坟。站起来后，迫不及待的冲进溜冰场里显示他伟岸迷人的英姿。

小六人压根就没听我两的对话，问还在发呆的我“你看我这样穿对吗”。我哪知道对不对啊，我又没滑过。

大娘溜了一圈后回来，接我们这两只菜鸟，我特别害怕摔，那天我手腕都快摔断了，坚决不让大娘拉我的手。男女授受不亲，坚决一个人自学成才，我就不信了老娘我今天征服不了这四个轮子，结果我成功的被他们征服了，摔就摔吧，每次摔得姿势还那么的难看。我实在驾驭不了这新鲜玩意，坐在那看别人玩，心里早就把大娘骂了好几十遍，可我就是把人家骂一百遍人照样跟他新泡的美眉齐齐飞舞，各种姿势各种变换，我鄙视，我不屑，可怜我连最基础的走路都不会。

我是个乌龟，从小就是，遇到事只会缩进龟壳，于是老娘决定不玩了。我扶着墙朝门口走去。谁知道大娘从后面拉住我手，还一边责备着“我说地矮胖，你瞎矫情什么，你见哪个滑冰的不拉手，拉你的手说是看得起你，你还不乐意了”。

我强烈的自尊心被伤害，一下甩出去，搞得我们两人都没站稳，这不是拍偶像剧，我不会倒在他的身上，他也不会刚好借接住我，事实上接住我的人是江凡，到在地上的人是大娘。大娘被摔得半晌没爬起来。江凡看着他“你没事吧，划过去拉他”。

大娘摆摆手笑着说“没事，坐会再起来。你带她先去玩吧，她不会滑，小心点，别再摔了，她今天估计都快摔成内伤了”。

我想对他说句对不起，可我害怕他回句，不需要。所以没有开口。他是多骄傲的男生，骄傲到所有的伤痛习惯性自己扛。不会表现出需要，不会表现出在乎，不会表现出不舍得和很留恋。所以当江凡牵起我的手时，我下意识放心的交给他。

很久之后，久到2013年的夏末，我看到他博客里写道，2008年仲夏的，她两次倒下，我两次错过，于是我们一生没再有交点。

她安心的把自己的手交给他，像是教堂里虔诚的新娘。我知道只是人不对，只是我不是他，所以她才不愿。

-----季伟阳博客

我任江凡牵着我的手，我们玩的很快乐，可是我没看见阿九，便问他“怎么没见到阿九”。

江凡说“她请假了，说好像是要去北京看亲戚，我本来说要陪她的，今天我一哥们过生日。我就说，季伟阳那大忙人今天怎么会没时间，感情是和你跟小六在一起。连哥们的生日都给撂了，晚上不灌醉他，谁都不会罢休的。

我说“你们也太不厚道了吧”。

江凡笑着弹着我的额头“男生的世界，你不懂。季伟阳就是个下水道，不会喝醉的。放心吧你。你还挺关心他的”。

我说“今天他请我们滑旱冰，我就是随口一说，要是你们这么欺负小六我也会关心的。本来就不道德，一群人灌一个人酒。还不缺德”。

江凡扬着嘴角不说话。

最后也是江凡送我和小六回家的，我根本没看见大娘人，直到溜冰场里的人越来越少，我也没看见那个被我推开的少年。

后面接着好几天都没看见他，实在没忍住，八卦了一下，小六，问他“最近怎么没见大娘”。

小六是越来越喜欢和我唱反调了说“没他骚扰，你是不是很不习惯哈”。

我一把忽在他的脑袋上“小六呀小六，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放肆了哈，问你什么说什么不就得了。整那些没用的花花肠子闲的慌呀”。

“张小天，您能不能不要动不动就打我，你说你这么彪悍的谁敢要你，连大娘那么博爱的人都被你吓跑了”。

“我才没让他收容我，管好你的鸟喙，不然我迟早拿胶带给封了”。

晚上我去找阿九，远远的就看见巷口的老槐树下，站着一男一女，本以为是对**的小鸳鸯，想绕过去。女孩尖锐的质问声，吸引了我。

“她喜欢你，你也知道她喜欢你”。

这分明是阿九的声音。

“你怎么不说话，你知道他喜欢你，为什么不跟她保持距离，你明明知道季伟阳喜欢她。你这样做你让你兄弟怎么办，你对得起他吗”。

我靠，他奶奶的，我钦点的新新好男人江凡竟然有扶正小三的趋势，这都哪跟哪呀，难不成，大娘的那个传说中道行深厚的初恋一直暗恋着沉默内敛的江凡。难道她接近大娘的目的就是为了能与心爱的人拉近距离，争取近水楼台先得月，没想到，计谋被识破没得到月亮反倒连星星也失了，我去他奶奶，这情节都能写本小言了。

江凡说“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只是对我有好感，你为什么非要抓住这件事不放啊，我们好好在一起不行吗”。

“是啊，连你的好兄弟都能原谅你，我为什么还要抓住这件事不放。你说我为什么、你说我到底为什么”。

阿九啊，你到底为什么啊。我在心里问着。别这么看不开，为了一个过去式，不值得。我在心里安慰着。

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死抓住不放吗。还是连你也不愿意面对自己。阿九应该是很伤心的，说话的声音都没了生气。

“都过去了不是吗”。江凡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