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划破黑暗的黎明——玛琪哈朵 8（1/2）

在回去“恋香”的路上，幻影特地给我讲起了戚海格的故事。他说，江湖恩怨，是是非非，没有人敢绝对的说谁对谁错，一脚踏进了这纷扰的江湖，人和命都不再完整的属于自己。戚海格就是个最好的例子，他风光的时候，所有的社团、帮派及堂口为了争夺他花尽了血本。可是花无百日好，有人因你春风得意就势必有人会为你恨断衷肠，于是各种挑拨离间的流言蜚语一夜间在江湖中传开，曾因戚海格得势的人又害怕他的背叛而开始对他痛下杀手。幻影说，这就是所谓的江湖。正因为戚海格太厉害了，得不到他的人怕他，得到他的人又害怕他有朝一日的背叛会给他们带来更大的伤害。所以当传闻一起，所有人想到全都是一个“杀”字。只有除掉了他，他们才能太太平平、安安稳稳地睡个好觉。至于从前的义气，从前的恩情，从前的种种好处抛之烟硝云外，没有人再会为你着想，除了金钱，除了利益。

很残酷的世界，和戚海格比起来，大小姐对待我的简直就是小巫撞见了大巫。我看了看幻影，迟疑了一下问他，“那戚海格是怎样隐姓埋名逃到这小岛上的？”

幻影说，“好多年前，海格曾经救过沁少一命。那时沁少人还在美国，还未成立‘鹰堂’，他们的渊源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后来沁少有了自己的堂口还邀请过海格出任‘暗堂’堂主。”

“那为什么戚海格不来？”

“海格很重义气，他大哥对他恩重如山，用他的话说，他海格有生一日绝不会背弃这情份道义。”

“可是戚海格最后被追杀的时候他那位大哥并没有出手呀？”

幻影也不由的叹息，“谁又会想到，最后对他下毒手的，竟然也会是他这个用命去守护的大哥。后来，沁少得知了海格的状况，派遣我和索命暗中将海格偷换了出来，并送往这里，彻底隐居了起来。”

那当场被击毙的“戚海格”应该是幻影他们找来的替死鬼，然后再面目上做些手脚，这对幻影来说简直是游刃有余。我一路走，一路看着身边的幻影。我的心脏在强烈的跳动，有那么一刻，我真的很想冲过去，抓住他的手问他，“我的翅呢，我的翅在哪里？墓园下的翅也是他们找来的替死鬼对不对？”最后却还是拼命抑制了下来，忍住了激动。可转念又想，如果真是这样，幻影他们为何要这么做呢？这个问题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又不敢深究，只得再找机会观望查看了。

进入“恋香”的时候，戚海格还没有睡觉。他还保持着我们离开时的姿势，一个人坐在靠大海最近的地方，细品着咖啡。见我进来只微微一笑，“小丫头，你那个什么朵的都凉了，不好喝了，再给我来一杯吧，我虽不懂什么咖啡，却也觉得这个特别，喝不到的时候会上瘾，会想念。”

幻影也浅笑着拍拍我的脊背，然后走到戚海格的身边坐下，两人有恢复了先前谈话的神情跟语调。

我很爽快地答应，转到工作台后忙碌起来。心情也随之轻松、愉快了不少，两杯别致的玛琪哈朵，外加独属于自己的卡布奇诺。有那么一段时间很想尝试着做雷沁的那种“月光之舞”，却苦于没有“月光”，做出的味道竟然和“月光之舞”大相径庭。于是暗骂了自己一顿没出息，怎么会贪恋那种人的那种另类的滋味！最后还是乖乖地回归了卡布奇诺，我独属的卡布奇诺，翅最爱的卡布奇诺。

“沁少让我问你，有没有想过离开？‘暗堂’的大门随时为了你敞开。”

戚海格摇头，“这里既安稳又悠闲，好不容易才彻底离开了，清静惯了，不想再为之纷扰踌躇。”

幻影说，“我只是例行问问，沁少早就知晓了你的答案。他说，你要是想离开也行，他会给你一个你满意的身份和新的生活。”

戚海格喝了口咖啡，“谢谢沁少的好意，不用了，天地之大，我还能躲到哪儿去？哪里都不如这里逍遥自在。若是沁少不嫌弃，我想在这里终老一生。”

幻影握了握戚海格的肩头，“我会和沁少转达的，你的心情，我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