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身世(1/2)
一个大汉从门外探头进来看看院里,抽身回去,从外头“砰”的关上大门,在门头上加了一把大锁。
聂尘坐在那里,听着铁锁的声响,一动不动,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狗子蹲在大门里面,垂着头唉声叹气,不住的自语:“这两天不是眼见好了吗?怎么今儿又忽然……唉,打了陈家少爷,怎么得了?怎么得了!”
荷叶端着熬得热气腾腾的药碗出来,轻轻的放在石桌上,看到自家公子木愣愣的样子,眼泪又不争气的掉下来。
她伸出手来,用一方上好的绸布手绢,温柔的去擦拭聂尘脸上被粘上的一些水滴,边擦边细语如风:“公子啊,现在不比得从前,聂老爷不在了,夫人也不在了,聂家就剩下公子一根独苗,不能像以前那样想打人就打人了,你要息气,今后可得靠我们自己了啊。”
她说一句,就落一串泪,颗颗滴在胸前的月牙白对襟袄裙上,几句话的功夫,就湿透了胸襟。
十三岁的小姑娘,哭得梨花带雨悲从中来,听得大门边的狗子把头埋的更深了。
“公子快些好起来,聂家偌大的家业,眼看就要没了,我一个婢子,本该跟着家母去了,只是看不得公子今后无人照顾。荷叶从生下来就在聂家,从记事起就服侍公子,死也要死在聂家,不会放下公子不管的。不看着公子好起来,哪里……啊!”
聂尘的手,握住了荷叶的手绢,还冲她轻轻眨了一下眼睛。
那双明亮的眼睛,哪里有半分癫狂疯痴的样子。
“公子!”荷叶又羞又喜,惊得站了起来。
狗子闻声望过来:“怎么了?”
“公子他好像好了!”荷叶回头朝狗子喜道。
“真的?”狗子跳起来,几步靠近,却见聂尘一副木头一样呆滞状,对着药碗发怔,那双眼睛浑浊无神,脸色苍白面无表情。
狗子失望的摇摇头,荷叶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刚才明明……
“算了,你快让公子把药喝了,然后进屋去歇着吧,日头渐长,马上就要热起来了。我去劈柴,陈少爷刚才叫虎哥他们把门锁了,我们出不去。”狗子道,朝院子角落的柴房走去。
荷叶听话的把药碗递到聂尘嘴边,那中药苦得令人作呕,不过至少比那充满恶臭的无根水要好得多,聂尘虽然抗拒了一阵,最后还是硬着头皮把药喝了。
喝完之后,荷叶牵着聂尘,进了屋里,这院落虽然不大,屋子却不小,堂屋开间三间宽阔,后面有偌大的卧房,两侧有厢房。屋子梁高一丈五尺,深达两丈,走进堂屋,坐在正中的八仙桌旁,对着墙上挂着的一幅巨大蛟龙入海图,聂尘常常有一种坐在篮球场中间的感觉。
“公子,奴婢去洗衣服了,这里有茶水,有你喜欢看的书,你好好的坐着,不要乱走,外面陈少爷派来保护你的人很凶,你乱走的话,他们要生气的。”
荷叶叮嘱了一番,转身出去,看着这个丫鬟瘦瘦小小的背影远去,聂尘不禁长长的叹了口气。
南海聂家高门大户,鼎盛时聂家老爹聂震东在南海县诸多海商中也算一号人物,家中有海船近十艘,府邸里人来人往,上门的客人朋友几乎可以把门槛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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