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回 读奇书《一元复始》(1/2)
第二十九回读奇书《一元复始》谈恋爱两情相悦
二月二十九日,夜,子时初,范昭逾墙与颜诗雨绣楼相会。
范昭一身酒气,清儿瑶鼻一皱,道:“公子喝成这样,还翻墙而来,小心泄漏了行踪,害了我家小姐。”范昭道:“昨日收到十余家请帖,不得不去啊。清儿放心好了,我喝酒不想醉的话,谁也别想灌醉我。”清儿颦眉道:“醉酒的人都说自己没醉。我且问你,你白天去了关帝庙没?”范昭道:“清儿所托,岂敢不去。凌晨我回府后,沐浴更衣,天朦朦亮就去关帝庙前排队,抢了头柱香呢。”清儿喜问:“求了什么签?”范昭笑答:“是上上签。”范昭学那庙祝,绘声绘色说:“哎呀,公子,此签名‘困龙得水’,乃上上签是也!签曰:‘无不欢乐,上人见喜,祸不成凶,诸事顺利。’公子求得此签,逢难化吉,遇危呈祥,好事连连啊。”逗得四女一阵轻笑。
清儿道:“关帝庙祝每天只解头三签,据说极为灵验。这么说,小姐和公子的亲事虽然多磨,却能有个好结果了。”颜诗雨道:“清儿,如果此签灵验,许郎就有机会再次遇到一觉道长。”清儿面泛羞色,垂首不语。范昭看明白了,原来清儿喜欢一觉道长,暗忖“只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范昭坐在桌前,只说口渴,清儿忙去上茶。范昭笑嘻嘻盯着颜诗雨,颜诗雨有些害羞,轻声道:“许郎目光灼灼,似贼。”范昭忽然想起秋儿,叹了口气,问:“诗儿,《一元复始法》可曾借来?”颜诗雨轻点螓首,起身取来一个紫檀木匣,打开匣子,里面黄绫包书。颜诗雨翻开黄绫,古色古香的书展露无遗,上面写着《一元复始》四个字楷体字。
范昭默默注视了一会,道:“叶家人很珍藏这本书啊。诗儿,你与叶二小姐的感情很好的嘛,我还有些担心你借不来呢。”颜诗雨微微一笑,道:“这是原本,叶家保存近两百年了。妾身上次在叶二小姐那看到的是叶天士的手抄本。本来,妾身想,能借来叶天士的手抄本已经不错了。可是,没想到,妾身话一出口,叶二小姐马上答应,还取来了祖传原本。许郎,您求的签真的灵验了。”
萧明玉看着好笑,说:“如果不是我帮忙,你哪能如此顺利?!”
清儿放好茶,端来红烛。范昭小心捧出《一元复始》,细细看了起来。《一元复始》七十九页,有图有文,记录详细,并录有个案。范昭看了一个多时辰,才将全书看完。范昭一拍案,大声道:“绝妙,绝妙,绝妙哪。原来《一元复始法》是李时珍独创,传于叶氏一家的。李时珍说‘非通天地人体玄奥者不可学’。难怪叶家六世人,只有两人懂。”
颜诗雨问:“许郎都看懂了?”范昭摇摇头,将书放回木匣,道:“似乎看懂一点皮毛。诗儿,我已将《一元复始》全部记下,明儿你就将此书送回去吧。”清儿吃了一惊,问:“这本书又是图又是文的,奴婢看着头都大,公子只读一遍,竟然全部记下了?”范昭心想这本书比《范门武学》容易记多了,遂笑道:“清儿不信,大可考考。”清儿一脸怀疑,取书随意翻考,范昭应答无误。清儿不得不服,赞道:“公子神人也。三国时张松其貌不扬,却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张松诈使曹操****其著《孟德新书》,婢子以为小说家言,不想世上真有这样的神人。”
范昭唉声叹气,道:“能全部记下,又有何用?”颜诗雨收好木匣,道:“许郎不必自艾自怨。自古药医不死人,若是钱公子能够治愈,上天必使许郎参透《一元复始》的玄机。或者,机缘到了,自有其它高人相救。妾身承诺叶二小姐,仅观一晚,不作笔录,许郎能记全,也算不得妾身违背承诺,或许是上天有意使许郎得。”范昭道:“哦,诗儿有这样的承诺,那我得严守此书秘密了。不过,我自己一个人参研,却难。”颜诗雨道:“许郎,妾身虽不能记全,却是看熟了的。而且,以前妾身和叶二小姐一起参详学习过。许郎若是不嫌妾身鄙陋,妾身愿意与许郎一同参详。”范昭喜道:“如此甚好。”
范昭摇头晃脑,诵道:“夫天地者,混沌化也;阴阳行之,万物成之。天行健,是守于道;君子自强,是为元气不息。天地恒固,经纬分明,四季晨暮,一元复始,岁月常新。女娲造人,精血于表,元气于内,上仰天道,下合地法,河图洛书,浑然于体,即为经络穴道。然五行以生克,八卦以吉凶,皆五藏六腑象变也,异常则病生。自然之气,有自清之能,持灵变之效,山川日新也。元气起于五藏,蕴于六腑,流通于经络穴道,邪变而不能自清,病之端也。神明德正,则五行和顺,八卦圆融。若令病疾自愈,白骨生肌,非气通人和、元气生精不能达也。针炙其穴,舒经活络,和顺五行,圆融八卦,阴阳自清,使经络法于自然。元气行当行,冲当冲,缓当缓,止当止,调和四时晨暮,人体复春,此即易与不易,简易与变易之循回往复章法也。”
颜诗雨道:“此即《一元复始》纲论。许郎脱口而出,一字不差,妾身佩服。”范昭笑道:“诗儿,将来你佩服郎君我的地方多着呢。”清儿一撇嘴,道:“许公子若能用大红花轿,吹吹打打将我家小姐抬进范府,不辱没我家小姐对你的情意和颜老爷的颜面,才是真有本事。”范昭道:“清儿,你放心,我一定会风风光光迎娶诗儿的。”清儿笑道:“小姐,许公子这么有诚意,必不负小姐。”颜诗雨道:“妾身相信许郎,必不负妾身。许郎,我们一同参详《一元复始》吧。”
此后,范昭昼伏夜出,晚上赴完扬州名流的宴请,就逾墙去与颜诗雨相会,谈医谈情亦谈笑。君子风范和小人行径,范昭完美集于一身,算得上少有。在21世纪,许时今(范昭)和施咏荷坠入情海,抚平陈慧殊情变造成的伤害。来到大清乾隆年间,范昭(许时今)痛失陈慧殊和秋儿,这次情伤更甚,范昭(许时今)能坚强下来,确实不易。如今范昭(许时今)把颜诗雨和施咏荷合二为一,坠于情海,心灵深处那份籍慰,那份依赖自不必说。
范昭瘦西湖再遇颜诗雨,只觉难舍难分,铁定心要娶颜诗雨,所以,逾墙私会佳人虽觉有违圣人教诲,但是自问不欺暗室亦不算有失君子之礼吧?这晚,颜诗雨作了一幅画,是自己后花园,一个女子坐于亭下,静看水中圆月。范昭道:“诗儿,明月人儿俱美,却独独少了少年情郎,岂不是个缺憾?”颜诗雨搁笔笑道:“情郎还在路上呢。”范昭知颜诗雨说的是自己何时娶她过门,道:“女儿如此柔美,男儿自是怜惜难舍了。”遂提笔,题诗《金风玉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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