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4幸福生活(1/2)
中国人都有在过年期间聚餐会友,年前走访好友同事;年后拜老走亲的习俗。加上让东部先富起来,让中西部劳动力去东部打工的政策。让在外一年难得回来一次的人更加注重了这个习惯。习正言记得自已每年在过年前都要去一趟余明哲家的。但今年他没有去,最为重要的原因是他怕余探问起他做“连锁经营”行业的结果时;他不知道如何回答。他也不知为什么自已在qq上跟余明哲留言说他回来了,余明哲没有回话。
习正言只去了潘跃家,他知道潘跃心中肯定怪自已没有借钱给他父亲治病。潘跃没有去过云鑫。他的怪罪习正言能够理解。他也希望潘跃能够理解他。于是两人坐在潘跃家院子里闲聊时。习正言试图向潘跃讲解一下他在云南做的“连锁经营”。只讲了几句,潘跃一句:“你那时天天打我电话,我把票都买了。你不会也是想拉我去做传销吧!”让习正言没能继续讲下去。看来误会了也只能误会了,越解释反而弄得越糟。
姝然跟习正言发信息说她怀孕了,让习正言既兴奋又有点淡淡的哀愁。兴奋来自于一种强大的责任感,哀愁是以他现在的情况不能给姝然一个华丽的婚礼。
在春节前两天,习正言正和姝然在qq上聊着天。突然一个美女头像弹出来要加他为好友。习正言一看这头像就知道是谁了。是吕君美的小号。习正言一离开云鑫,吕君美就把他的qq给删了。习正言回来换新号码时,打过一次她的电话;显示是空号。习正言还以为联系不到她了呢!
看着吕君美qq上最近的一个动态说说是:“女人以为男人最在乎的是x,男人以为女人最在乎的是钱。其实事实恰恰相反,女人最在乎的才是x;男人最在乎的才是钱。”习正言不由得露出了微笑。发了条信息说:“在那怎么样?上高级了吗?以你的情况用不着在网上约人了吧?”
“还不是那样,快了吧。景瑜发展不动,我是想帮她约人。你呢?在家怎么样?”吕君美回信息说。
“我在家也还行吧!明年初可能要结婚了。”习正言回信息说。
“这么快,回去一下子相亲就要结婚了。闪婚不好吧!”吕君美回信息说。
“呵呵,你知道吗?我女朋友也是做过行业的。她是在贵州做的。我们同病相连,所以谈起来很快。”习正言回信息说。
“那恭喜你了!”吕君美回信息说。
有人说一个女子感到害羞的事情越多,她就越纯洁。吕君美虽然说话不害羞,但还有谁比她更纯洁的呢?什么事只有你亲身去做了,你才知道这个事的内在玄机。人也一样,你没同这个人亲身相处过,别人说这人再怎么好,他很大可能就是一个坏蛋。
大年初六,习正言提着好烟好酒第一次去姝然家见她父母。俩人半个月没见就如几年没见似的,相见甚欢。可姝然的父母并不是如她女儿一样的高兴。初七晚上,姝然跑到习正言睡的房间里,说她母亲让她把小孩打掉,不同意她们在一起;让习正言和姝然抱在一起痛哭流涕。
因姝然的母亲不让姝然同习正言一起到洪湖去。初八早上,习正言只好一人沮丧的从姝然家里出来。没走多远,姝然背着包追了上来。让习正言是喜极而泣,掉着眼泪把姝然抱得紧紧的问她怎么说服她母亲的。姝然一脸笑的说:“在贵州我爸和我哥打我耳关,不让我做行业。可我非做不可,我看好的事;别人改变不了我的主意。我看好的人,他们更改变不了我的主意。”
过了半个月,习正言父母请着谋人;租车一起到姝然的家里谈结婚的事。因为双方谈的条件差距太大,谈着谈着就吵了起来。让做为谋人的程雷的母亲也制止不住。习正言感觉自已母亲同意给的礼钱的确是太少。但一分钱也拿不出来的他,此时什么话也说不了。只有姝然在那里不停的劝着双方父母不要吵,最终还是在什么都没谈扰的情况下不欢而算。
坐在回去的车上,习正言的母亲不停的报怨着习正言。说全怪他自已做传销,把结婚的钱给赔了。现在又要找一个地方远的。看着窗外,习正言一下子回想到坐在高中教室里的情形。现在回想起来还是那么的清晰。情不自禁的苦笑了一下。那时的我们总是以为,只要努力就一定会成功;那时的我们总是以为,没有房子、没有车、没有钞票;但我们肯定也能得到最美好的爱情。可事实并不是如坐在高中教室里的想法。钱是如此的重要,要是有一个事能让你赚很多钱,而且你也亲眼证实了那个事情。要是在不知道结局的情况下,让习正言重新选择一次“连锁业”。他或许还是会选择做“连锁经营”。
在姝然的一再保证要是日后过得不好,不会怪任何人,自已的选择才是无怨无悔的强烈肯定下。姝然的父母也不再强求要什么要求,同意了习正言父母只要给两万元的彩礼,就让姝然嫁过去。习正言在心里更加肯定了姝然就是她的幸远神。他要一辈子对她好。
习正言二姐回来,听说姝然家同意只要两万块钱的彩礼后。笑着对习正言说:“没想到你女朋友对你还挻好的,什么都不为难你。”习正言马上一本正经的说:“那是当然,她也是在西部做过‘连锁经营’项目的。我们是心心相通,相互理解的。”习正言的母亲听了一脸惊愕,大声的说:“原来她也是做过传销的啊!”
结婚是平民百姓家里最为重大的一件事,就如一个城市要主办城运会一样的紧张隆重。在资金不足的情况下,操办重大事情。矛盾就显得特别的多。有时会为房子装修一点的小问题,一家人就争吵了起来。有时会为商量结婚那几天请谁来做饭而吵起来。一个家庭中若男人没有本事,女的很少不是怨妇的。
这天一家人在吃饭,先是习正言父母因结婚那天请几辆车的问题吵了起来。后又转成了习正言与他父亲的争吵。习正言的父亲把碗往地上一摔,大声的指着习正言说:“你能耐什么,你现在一无所有知不知道?没有我,你都要饿死。”在气头上的习正言真想一走了之。可一想到姝然,他又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了,习正言仔细一想他父亲的话;事实还真是他父亲说的那个样子。“原来自已虽不是富二代,却也是个啃老族。”
因为准备结完婚就到阿耀那里去。在结婚前习正言很是犹豫要不要请自已还认为能请的朋友们。习正言一想如果自已结婚都不请潘跃,刘振刚他们。那友谊有可能就到此结束了。于是习正言就跟他们打电话。刘振刚一接电话,在听到习正言请他来参加他的婚礼后就说:“我肯定去不了,因云南的事;我现在和我哥已经搞得水火不容。跟我家人的关系也搞不好。我结婚你送了礼钱我,你这礼钱,我只能日后补给你。”挂了电话,习正言也没心情再跟别的人打电话了。
悠闲坐在电脑前的汤柳溪在qq群里看到胡学兵发的一张习正言的婚纱照。让她马上陷入了是去习正言的qq空间里看下,还是不去看下的烦恼之中。她马上想到看了之后,可以删除访问记录。于是立马在群名单里点出习正言的qq,准备打开他的空间看一下。可一点,发现习正言设置了权限,居然进不去,汤柳溪坐在软椅上不由得笑了一下,顿时纠结的心情反而坦然了。
虽然结婚前诸多不顺,隔不几天就要争吵,甚是烦心。但在结婚这天,习正言一家还是都很开心的。个个春光满面,姝然也是一脸笑容;美若天仙。习正言早早起了床,零晨五点同接亲车队一起向姝然家奔去。接亲回来,在客厅;习正言看到了胡学兵和李美琪。李美琪能主动来参加他的婚礼。这一点让习正言很是意外。因为在习白羽的口中听到,李美琪对李彥轩把她邀到云南去也是有意见的。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许多人都会对直接邀约自已去做“连锁经营”的人有怨恨,而不去怨恨那些间接让他去做“连锁经营”的人。
“恭喜你!你速度还挻快的。回来半年就结婚了。”李美琪笑着对端水给她喝的习正言说。
“有点快吧!”习正言也一脸笑的说。
“给,这个给你。里面钱多的那个是吕君美让我带给你的。”李美琪从包里拿出两个红包递给习正言说。
“让我看下,听说她上高级了。让我看下她送多少钱你。”坐在旁边的胡学兵站起来去拿习正言手里的红包说。
“一千块钱。”李美琪坐着说。
“这么小气,上高级了;那么有钱了,才送一千块钱。我们那时在云鑫好像说过,要是都上高级了。谁结婚都是统一送三八零零的。”胡学兵说。
“你们还把那事看得那么真,你不上网的。你在网上随便加一个做网资的人。都说上去没保底,上去后,下面不发展一分钱也拿不到。谁知道她上去有没有拿到钱。吕君美那人还不错呗!我在那里,只要她们聚餐,他还都打电话叫我去。”李美琪说。
“世上最搞笑的就是做网资的那些人。一边痛恨的说‘连锁经营’是上面人分下面人的钱。一边要让你加入网资,接受这种上面人分下面人钱的游戏。怀有利益之心讲的故事。有多少人会信。”胡学兵说。
“习正言,你还不快去。你老婆那边的人在找你。好像要什么东西。”习正言的表姐推开房门站在门口大声说。
习正言跟李美琪他们说了声,就出去了。俗话说:“礼轻情意重。”更何况她们送的礼还都不轻。握着沉甸甸的红包,习正言心里有着满满的暖意。
因为阿耀是开车回来参加习正言婚礼的。所以习正言一结完婚,就带着姝然坐阿耀的车一起去了深圳。
人生无常,命远难测。习正言转来转去,来来回回;又做起了数控车床这职业。从零六年毕业到现在两千零一三年。事业上的习正言原地踏步了七年。想起来让他倍感惭愧。即然摆脱不了这职业的宿命,那就好好的做这一行吧!习正言记起胡文军说的:“认命了才是抗命的开始。”
就这样习正言又从事了两班到十二个小时的工作。夜班照样是让人在睡觉与吃饭中难已取舍。七年时间社会进步了,深圳打工者的福利也长进了。倒班不再是一个月一倒,而是半个月一到。不再是一年都没有假放,而是在每次倒班时可以休息一天。每天工作完十二个小时也不用再要加两个小时的班了。
工作虽然辛苦,但习正言心情是愉快的。从云鑫回来,还有什么比能有一个安定的工作更能让人开心的呢!姝然同习正言一起在那里安静的养胎。除了习正言没有时间陪她这一点不好外。其他的都很好。
这天是十五号,放假到班的日子。上完夜班回来,习正言洗了就睡了。知道习正言明天上白班的姝然在中午时就拼命叫他起来吃饭。让他不要再睡了,免得晚上再睡不着,第二天不好上白班。可怎么也叫不醒习正言,就是叫醒起来坐一下;又倒下去睡了。从事着精神工作的人说,一个无法叫醒的人,只有可能是一个装睡的人,而不是一个睡得有多沉的人。如果说这话的人连续上半个月的十二个小时的夜班,也许就不会再说那话了。
睡到晚上七点多醒来的习正言看到姝然一脸的不高兴,问她晚上吃了没?姝然也不理他。约她出去吃饭,姝然嘟着嘴说:“你接着睡呗!起来干什么!”习正言知道每天上班,没有时间陪她。姝然在这里也没熟稀的人,过得很是孤单。于是一个劲的跟姝然道歉。说自已上夜班实在是太困了,所以才起不来。姝然马上一脸温柔的表情说:“我不是要你起来陪我,是你今天白天睡一天,我看你晚上再怎么睡得着。”
“睡得着,我以前做这个事。倒班白天睡了,晚上也睡得着。我们出去吃饭吧!吃完饭逛一下。”习正言说。
俩人高高兴兴的出去了,吃完逛完街回来。俩人相拥躺在床上。姝然含情默默的看着习正言说:“下辈子我做男的,当你老公。你做女的,当我老婆。我们换过来吧!”
“干嘛要换,做女的不好吗?”习正言看着姝然说。
“不是做女的不好。是看你每天上班太累了。做女的,就不用再上这样的班了。”姝然说。
“那我们碰不到一起怎么办?或遇到你时,你已经结婚了怎么办?”习正言说。
姝然想了一阵,笑着说:“那你就当我的小三,把我伺候好了;我给你吃,给你穿。”
“还把你伺候好,你说怎么才算伺候好啊!”习正言用手搂着姝然的痒痒笑着说。
“不要弄了,笑疼肚子,会伤到宝宝的。”姝然缩做一团说。
习正言听后没有再搂她。紧紧的把姝然抱在怀里。
“要不,我们俩下辈子都做考拉吧!每天睡觉二十个小时,吃饭两个小时;发呆两个小时。”姝然看着习正言说。
“我才不做考拉呢!我要做倭黑猩猩。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其它时间都在z爱。”习正言说。
“你个色鬼!”姝然紧紧抱了一下习正言说。
深圳这座城市,充斥着两极分化。神采飞杨、生活得风姿绰约、游刃有余指点着江山的人众多。低头快步赶路、愁眉苦脸、一幅心事重重的打工者更是众多。这座城市是一座符号,一座做他人嫁衣的符号。指点江山者在这里生存得是快乐的,能发展二十多万小姐为其服务就是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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